對不起了和光君,有鍋還得你背!溫如瑾淡定極了,自己給自己背鍋,可沒有心理壓力。
此般解釋後,眾人陷入了沉默,溫如瑾有個夢中的仙人師父,是眾所周知的,但卻不是每個人都會相信這事,現在看溫如瑾這樣信誓旦旦的模樣,難不成……這還是真的?
唉,神獸都出來了,拜一個神仙當師父怎麼了。
“那公子可還需什麼?”
“充足的繩索,火油,火折子,還要一個武功高強之人,我再如何輕功過人,那也還是凡夫俗子一個,此懸崖相隔甚遠,我運功也隻能越過一半,屆時需要有人及時放箭,我踏箭矢而過。”
薛向明一看這場景,這不是都商量好了嗎?
他趕緊出列,抱拳,朗聲道:“末將願隨公子前往。”
溫如瑾笑他:“殺雞焉用牛刀?不過估算時間及時放箭罷了,哪能叫薛小將軍大材小用?我那威虎營,隨意抓一個人便可。”
再說了,他身邊還跟著阿貞阿旗,哪一個不是拔尖的高手。
薛向明癟了癟嘴,那這樣的話,按照他還在受罰期間,那他是沒法子上陣了,隻能待在營地裡給大家夥煮煮飯。
“我囊夜前行,三日後便可抵達此處,當夜縱火,天明便有消息。”
雲珠子頷首:“既如此,我便也早些準備,出發前往豐饒關,十日後可抵達,恰好便是蘭額圖在為糧草之事焦頭爛額之時,我手中有能影響他根基的把柄,他不敢不見我,屆時,我必定不叫公子失望。”
溫如瑾便拍了拍薛向明的肩膀:“先生隻身涉險,我心甚憂,為保證先生安危,還請我們薛小將軍一路跟從了。”
咦!?還有這等好事!
峰回路轉呀!
薛向明的眼睛倏地就亮了。
倒是一直跟在雲珠子身後的那個叫做齊七的,易容術和縮骨功都格外過人的中年男人,聞言冷哼了一聲,瞥了薛向明一眼,滿臉的“哪用得著你?”
薛向明倒是不在意了,不是說好了要尊敬雲珠子先生,像是尊敬公子嗎?他就當做是阿旗阿貞什麼的哼了他一下,誒嘿~不痛不癢。
雲珠子再三囑咐:“二十二日後月圓夜,豐饒關必定關門大啟,公子應如約帶兵而至!”
溫如瑾有些好奇,雲珠子手裡頭到底是抓住了蘭額圖的什麼把柄,叫她自信如此?
臨走的時候,溫如瑾揉了揉金毛犼那顆毛茸茸的腦袋:“靜靜,要保護好先生。”
守靜不耐煩地衝他呲牙:“吼!”小爺曉得了。
******
夜黑風高,寒風蕭瑟,深淵峽穀處,一行人馬背著火油,潛行而至。
溫如瑾的夜視能力很好,加上520的配合,他第一時間就確定了懸崖對岸的那頭,把守的人不多,看來謹慎如虛連題堅,也十分相信天險的作用。
打了幾個手勢,身後的威虎營精銳們便暗自排開,手中弩.箭,箭在弦上。
溫如瑾的手往下一揮,經過特意改良的箭矢無聲無息地飛向了對麵,一下子就放倒了早已暴露位置的匈奴士兵。
又潛伏了一陣,確認對麵無人,溫如瑾倏地站了起來,動作迅速地將好幾根繩索綁在了自己的腰上。
阿旗和阿貞都有點緊張:“公子……”
“貞叔,旗叔,”溫如瑾回頭給了他們一個堅定的眼神,安撫他們,“我相信你們的判斷。”
語畢,一切準備妥當,溫如瑾氣沉丹田,急衝到懸崖邊上,腳尖用力一跺,一個借力,雙臂急振而開,如同雄鷹展翅一般越過了懸崖大半。
阿貞阿旗算準時間於與位置,連發三箭,騰空的溫如瑾身形一落,腳尖恰好點在橫穿而過的飛箭上,身體跟著又上竄丈餘,如此連踏三箭,他終於成功落在了對岸。
落地瞬間,溫如瑾沒有片刻的休憩,立刻將腰上的繩索解下,分彆綁在了此岸的巨木之上……
緊接著,對岸的精銳們調高了那邊的繩索捆綁處,阿旗阿貞率先就著木滑輪滑了過來。
這邊正緊張而密切地進行著火燒糧倉的計劃。
另一頭的豐饒關。
守將蘭額圖深夜下值,挑燈夜讀之際,忽然有窗樞傳來了三聲細微的敲擊聲。
他倏地提刀出門,卻發現原地唯有一個小紙團。
他接到了一封密信,上麵隻有三個字——
“崔九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