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靜真是把那張臉當沙包捶了,字麵意義上的“打爛你的臉!”
大家夥一起欣賞著這難得的美麗風景,520更是嘖嘖有聲:“就他這長相,也好意思在你麵前賣弄?他還沒有風和頌年輕時候仙男落淚好看呢~”
溫如瑾但笑不語,好看的皮囊多了去了了,眼前這位這樣的,在他那還排不上號。
他哪裡來的自信?
啊對,可能是因為好看的人都不得已吃了毀容藥,所以讓他這等姿色也格外的自傲了起來吧,這就是顏值界的老虎不在家猴子稱霸王。
激烈的混戰結束,裴鳴璟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我是誰?我在哪?我要去哪裡?”的哲學三問的狀態。
而金毛犼果然不依不饒地用爪子死命薅著他被撕扯得七零八落的頭發:“吼!”還騷不騷啦?!
又送了一個大耳光上去:“吼!”小爺問你還敢不敢再發騷!
金毛犼還是很單純的,你看它問得如此真心實意。
可惜了凡夫俗子聽不懂它說話,於是也就無法回答,裴鳴璟的沉默,讓守靜忍不住又賞了他一個大耳刮子:“吼!”下次再調戲小爺的鏟屎官,小爺就要撕爛你的嘴!擰下你的腦袋!
溫如瑾起先還抱著手臂,淡然地看著宿命般的打臉場麵的,不過靜靜的巴掌才下去三兩個,就有斥候出現,給周嘉雲傳了話。
周嘉雲從背後湊近溫如瑾的耳畔,低聲說了句:“那邊抓住了。”
溫如瑾於是頷首,衝遠處喊道:“靜靜,走了,回去吃晚膳。”
夕陽的金光下,一道能完全融入金光的影子倏地衝他奔了過來,然後撲到了他的懷裡。
甜甜蜜蜜地蹭了蹭他的臉:“嗷嗚~”乾嘛不讓小爺打死他算了。
“下次吧,”溫如瑾抱著它轉身,“這是個可以廢物利用的垃圾桶,用完再給你打爛,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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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咳咳咳!”
少年可能第一次如此失態,笑得前仰後合,笑得灰色的眼瞳都浸出了生理性的淚水,最後更是笑到直接咳嗽了起來。
沐浴過後,渾身充斥著一股濃鬱香氣的男人,對著程亮的鏡子,不緊不慢地用指尖挑了些醫仙島出品的化瘀神藥在臉上,慢慢地、輕輕地揉著。
裴鳴璟眼尾一挑,雖說這張臉被毀滅得不成模樣,可是他的一顰一笑,依然充滿了風情,就比如這挑眼尾的小動作,瞬間就讓易寒星的笑聲戛然而止。
“少宗主很喜歡嘲笑彆人?”
易寒星:“還行哈……咳咳咳。”
看來在他被打的那日,她的小獸下手居然還算是比較輕的了。一時之間,易寒星覺得自己心裡頭的鬱鬱之氣,都消散了不少。
“少宗主既然已嘗過這神獸耳光的厲害,為何不早些提醒一下在下呢?”裴鳴璟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幽怨。
“胡說八道,我才沒有被打,我是自己氣不過才離開皇宮的。”易寒星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那樣挑起反駁。
裴鳴璟哼笑了一聲:“是嗎?”
“當然!”易寒星僵硬地轉移話題,“你說說你,你湊上去乾嘛?那兩個人被它一巴掌放倒你不是親眼看見了?”
“湊上去,當然是為了試探啊……”裴鳴璟依然不緊不慢地給自己手動活血化瘀。
“嘖,那你被打了這一頓,難不成還試探出點什麼東西來了?”
男人抬眸看向了鏡子,倏地一笑:“當然。”
至少,他現在知道自己在這一局下注中,究竟是要“買大”,還是要“買小”了。
也不算是白白挨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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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素白,麵容冷峻的中年女子,已經在紫宸殿恭候溫如瑾多時了。
女子恭恭敬敬地三跪九叩:“臣傅思無,恭請聖安。”
“朕安,你起吧。”
站起來後,傅思無開門見山道:“聽聞陛下抓住了那‘閨中竊玉香’……”
溫如瑾頷首。
傅思無繼續道:“前些日子,陛下令臣解開衣物,剖開血肉探究其本質,臣醍醐灌頂,頗有些成效,可隻有一個遊文珮還是太少了……”
她輕描淡寫地說著自己剖開了一個人,看透了他全身的經脈血肉,然後雲淡風輕地向溫如瑾要下一個人。
如此心性,是溫如瑾所喜歡的。
溫如瑾摸了摸某隻圓滾滾的腦袋,道:“你何須如此著急,他還要在京城遊街三日,給百姓們一個發泄的機會,之後會把他送到你那兒去的。”
“隻恐百姓怨恨上頭,舉止無狀,將人弄死了,倒不如先送臣那兒去,明日臣送還其頭顱去遊街。”
溫如瑾差點被她逗笑:“你啊你,你自己說說你這法子行不行得通?”
蒙鴻光也跟著笑了笑,道:“傅禦醫,不必憂慮,明日會有許多羽林軍與些許會武功的人看護著,您的……實驗材料,不會出大問題的。”
傅思無還是有些猶豫,皺著眉站在原地,似乎在絞儘腦汁思考著要如何勸溫如瑾把人快點送到她手裡頭。
但是溫如瑾卻已經沒有再看她了,一手撫摸著懷裡的金毛小獸,一手端起了案牘上的杯盞卻沒喝。
端茶送客……
傅思無收斂了表情,行了個禮:“臣請告退。”
溫如瑾頷首。
把這固執的禦醫之首勸回去後,他才喝了口茶,問蒙鴻光:“那位如何了?”
蒙鴻光恭敬回道:“聽聞那位大人在老家依然在研發火..槍,前些日子陛下將他複原職,他如今已經在還京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