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瑾顛了顛背上的人,麵無表情地回頭看向了大樹:“你想問什麼,直接問!”
大巢看見了他的動作,小聲對桃說:“桃你下來,大巢哥哥背你走。”
這次溫如瑾沒有側身躲開,把桃交接到了大巢的背上。
尷尬閾值比天都高的大樹嘿嘿一笑,眼中卻又精光閃過:“燧,你說那個石頭這麼厲害,能敲擊就起火,你乾啥就這樣告訴村長他們啊?”
大巢聞言怒目而視:“你什麼意思!?你在指責燧做得不對嗎!?”
不說大巢反應激動,就連大石和大河都忍不住看了過來,木的表情更是有些奇怪……她不明白,大樹這問題是什麼意思?
“沒有沒有,我哪裡敢啊,我是說,他們都要把我們趕走了,我們不能就這樣白白地把這樣的好事告訴他們吧?當然,我知道這些要緊的事情還是得大家分享的,但是我們可以叫村長拿點肉來換嘛不是嗎?”
大樹越說越覺得自己有道理,精明的模樣一覽無餘:“而且我們幾個人趕路,路上也不方便打獵,就算是最廢的小柴豹子,也得追個一天一夜才會被熱死,那多耽誤啊!”
溫如瑾冷厲的眼神如飛箭一般射向了這個滿口堂皇的男人:“村裡從來都沒有什麼存糧,每一個冬季都是靠著與饑餓寒冷拚搏,熬過去的,你不會不知道這件事。”
“村長糊塗,他對不起大家,你們怨恨村長以及他的個彆擁躉,我能理解。可大部分村民卻和你和我一樣,活在這個看不見光的蠻荒中,苦苦地求活。”
“大樹,再怎麼樣,村子也給了大家庇護,你渾水摸魚至今也沒被餓死,我和桃的爹娘死了多年也饑一頓飽一頓地活過來了,告訴他們如何生火怎麼了?你反而要向他們討要糧食!?”
大樹的尷尬閾值被溫如瑾達到了,哦,或許說,隻要不是明擺著打臉,大樹都能糊弄過去,像溫如瑾這樣不容躲避地明晃晃地叫你把臉伸過來我給你個大耳刮子的行為,大樹就得破防。
果不其然,大樹不說話了,低頭沉默著,連“嘿嘿”都不敢發出聲來。
溫如瑾不怒自威地看了他最後一眼:“這樣的行為,我希望你以後都不要有,如果你不想被我丟下的話!”
這話太嚴重,把大樹嚇住了,他擺了擺手:“燧你彆這樣嚇人,我以後都不敢了。”
溫如瑾看了看在場的另外八個人,平靜如流水的目光卻格外令人有壓力:“我希望我們之中,不要出現攪亂內部的存在,無論做什麼事,我們都要竭儘全力,不能拖後腿,更不能不出力!”
“你們敢跟著我出來,想必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了,既然如此,那更要明白,我們隻有團結一致、齊心協力,才能在這個野獸橫行的大地上活下去!”
“都明白嗎!?”
“明白!”
沒有人敢質疑他的話,所有人都大聲地應著。
桃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向自己的哥哥,雖然他滿臉都是血痂,但是她卻覺得哥哥是這片大地上最勇敢最強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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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瑾帶著眾人先到那處洞穴內取一些燧石,但是大家是被臨時趕出來的,什麼東西都沒有帶,更沒有能裝東西的布袋之流。
大巢提出男人解下自己的獸皮去裝,至於光明正大遛鳥那也是不行的,沒了獸皮就摘葉子遮一遮就行了。
這主意得到了大家一致的認可,溫如瑾腦殼痛地搖頭:“周圍很多那個藤蔓,你們去砍一點回來,我教你們編織。”
520:“這時候你會不會淚流滿麵地懷念起你的同塵大寶貝?”
雖然藤蔓不是竹片,難以定型,但是把它編織成一個大兜還是可以的。
溫如瑾一邊給他們展示要如何做,一邊應付這個閒得幻蛋疼的係統:“不會,雖然得承認同塵在手工活方麵的天賦異稟,但是在結識他之前,這些技能我都已經點亮了……你個衰係統,你不會失憶了吧?”
“瞎幾把說,我們係統不存在失憶的問題!”
在場九個人,基本上都編織成功了,大河和大石的差點,但也能裝,足夠結實,倒是大樹,出乎意料的這家夥編得格外好,走藤緊密。
“這東西好,燧你也太能乾了!”大河忍不住笑著誇溫如瑾,“有了這東西,就算是追逐獵物,也不用放下孩子了。”
溫如瑾笑了笑,然後說:“燧石不用裝滿,大概裝一些夠用就行,這兜子還得用來裝我們以後打到的獵物和采到的野果。”
說到裝食物,大巢忽然想起來了某個還在坑裡頭的麅鴞:“嗨呀!你們不用擔心,麅鴞還有好大一隻在坑裡頭呢,等會兒我們就上去把它剖開裝走,夠吃好久了!”
然而大巢的快活卻在注意到溫如瑾的表情後逐漸冷卻,他猶豫地看著溫如瑾:“燧,怎麼了嗎?我說的不對嗎?”
溫如瑾:“……嗯,也許等我們爬到那個坑那裡,麅鴞會隻剩下一個骨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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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大巢沒懂溫如瑾的意思,他還是興高采烈地衝向了那個深坑。
結果,他撅著屁股趴在坑的邊緣往下望,隻看到金光一閃,有什麼東西從裡頭跳了出來,而坑底空空蕩蕩的,隻剩下麅鴞的一張俊臉……
連骨架子都不剩!
大巢瞠目結舌地看著溫如瑾肩膀上的,某隻嗷嗷嗷叫喚著,然後拿腦殼瘋狂蹭蹭溫如瑾的側臉的小獸:“燧!這這這……”
金毛犼:“嗷~”都吃乾淨了,就那張人臉皮,小爺實在下不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