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可以睡那麼多覺的嗎?”
“狗可不可以睡那麼多覺我不知道,但是我的心愛之物可以。”
溫如瑾說完也阿姨也把菜打好了,他端著飯盤打算回宿舍吃,根本沒理會王希頌。
王希頌看著他的背影,不僅不生氣,反而勾了勾唇:“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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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你背影的這眼神怎麼回事啊?還打你主意不肯放棄嗎?”520給溫如瑾發了張截圖。
溫如瑾已經回到了宿舍樓門口,喊了句“靜靜開門。”才回係統:“不是,他已經放棄了,他的解剖床沒我位置了。”
520昨晚上把王希頌的底褲都給溫如瑾扒了個乾淨,於是溫如瑾就知道了王希頌是個什麼樣的人。
一個天才的藥劑學家,十幾歲的時候就已經鋒芒畢露了,可惜是個天生的反社會人格,沒有任何共情能力……
好運的是,他大學的時候遇見了一個女同學,兩人之間的交往可謂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了”,於是這個反社會人格破天荒地有了些要融入社會的念頭。
他有病,那女同學是他的藥。
不幸的是,王希頌遭遇了和崔玉山一樣的事情。他的“心尖所愛”“救命良藥”“靈魂知己”——那個女同學,遇上變態殺人狂,被折磨了一夜後又被虐殺,之後還被分屍,血肉被榨成粘稠的東西澆蓋在荒地。
凶手又在那荒地殺了靈魔,靈魔的血衝刷了土地又肥沃了土地,警犬聞不出人血味,專業人員上前也表示人體組織和人血無法分離出來……
最後的最後,誰也沒找到凶手,事情似乎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可想而知一個本來就是神經病的家夥遇見這麼一遭,會發生什麼樣的心理變化。
520唏噓著:“他現在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笑吧?我都不知道他怎麼笑得出來的,就算是他和那個女同學的舊照片,他似乎也是不怎麼笑的。”
“笑容越燦爛,人格越變態。”溫如瑾說。
“死變態怎麼笑得出來啊,而且他要抓逐靈師搞人體試驗,探究逐靈師的擁有而普通人沒有的靈感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申請都好幾年了,上頭也沒給批下來!現在看你一個平平無奇的人,忽然爆發居然能拿燒烤簽殺靈魔,又想把你解剖開看看……”
溫如瑾哼了一聲:“他當然笑得出來,畢竟他不是崔玉山。崔玉山隻是想要為自己的青梅討一個公道,王希頌卻想要摧毀整個世界……當然,首當其衝的還是逐靈師們。”
“嗷!”金毛犼聽到聲音後,用嘴拉開了門栓,長嘴懟進了門縫,左右搖晃了一下給溫如瑾打開了門。
“靜靜真棒!”溫如瑾為它點讚,“來,吃飯了。”
王希頌這個人吧,看著就不太像心理“健康”的樣子,但他確實是個天才,至少他在短短的時間內成為了政府的秘密武器,在短短的時間內製作出了逐靈師們夢寐以求的“治愈藥劑”,而溫如瑾也確實對這個藥劑很感興趣……
不過和王希頌想象的不太一樣,他對這個“治愈藥劑”的興趣,不在於“治愈藥劑”本身,什麼原料什麼原理什麼配比之類的。
溫如瑾對這個藥劑的興趣,在於也僅僅在於——王希頌會往裡頭加些什麼料?
能用靈魔來掩蓋殺人痕跡的家夥,怎麼看,都似乎不太像是普通人呢?
逐靈師世家才有這樣隻手遮天的能力呀,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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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溫如瑾帶著金毛犼,和江燁熠出去了。
沈思真給批下來的實驗室選址就那麼幾個,一個下午就能逛完,溫如瑾得親自去看看自己要哪個。
高高的政府大樓內,被劃分為貴客所居的二十七層上,高大的身影靠在窗邊,目光平靜地看著那輛黑色的小轎車駛出了政府大樓。
室內沒有開燈,這個房間不向陽,窗簾又拉得隻剩下一條縫隙,整個房間是一片黑暗,而王希頌就站在這黑暗中,窗簾縫隙中撒下的陽光落在他俊美的臉上,襯得他像是個見不得光的惡鬼。
王希頌當然知道車上的都有誰,他看著那小汽車越來越遠,忍不住冷笑了一聲:“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痛苦啊,崔玉山!”
“博士?”門口站著他的心腹助理,“您要出去走走嗎?”
王希頌搖了搖頭,離開了窗邊:“讓你去調查的東西查到了嗎?武力攔截飛機,究竟是西宮家那兩兄弟為了治愈藥劑狗急跳牆,還是……”
“那個渣滓發現我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