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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寂靜的深夜裡,拉緊了窗戶的房間內,一絲光亮也沒有。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慵懶靠在辦公椅上的高大男人,垂下的眼眸,遮不住那一片的陰鷙與冰冷。
屋內唯一的亮光就是手機屏幕的光,屏幕裡全是一個男人的美圖,全是對這個男人的溢美之詞,全是無知網友對這個男人的頂禮膜拜,他們喊他“清神”,說忍不住為他“舔屏幕”,說他是“晚上做夢的素材”,說想要“和他生猴子”,說“要能有一夜露水姻緣,死而無憾”……
王希頌的表情是麵無表情,他陰冷的眼神,平靜地看著屏幕上的東西,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地往上滑動,那些令人惡心的吹捧和跪舔之詞,爭前恐後的往他的眼睛裡鑽。
王希頌深深地吸了一口濁氣,胸腔不自覺地鼓起,像是他無處安放的憤懣,烈火燎原一般地要將他整個人都燒化。
“為什麼不痛苦呢?崔玉山……”像是無意識地喃喃自語,可他抓著手機的手越來越用力,越來越用力,青筋暴起,屏幕出現了閃爍。
忽然,這個隻有他一個人的空間響起了另一個人的聲音——
“為什麼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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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希頌猛地抬頭:“你怎麼進來的!?”
“你助理放我進來的,說怕你想不開。”溫如瑾聳了聳肩,帶著自家金毛犼自來熟地走進去,還啪一下的開了房間燈,“你住的宿舍果然比我好,你這邊是不是有超大超豪華浴室來著?我要帶我家靜靜洗個澡,借用一下?”
王希頌麵無表情地看了一眼溫如瑾身後滿臉青白的助理一眼,然後就像是個沒事的人一樣放下了手機,忍住了手臂因剛剛用力過度而不自覺的抽搐。
“你跟我來,”王希頌起身,帶溫如瑾去裡麵的浴室,他也看到了溫如瑾身上和那隻金毛狗身上都沾著的靈魔血液,“你又去城牆打白工了?怎麼今晚回來得那麼早。”
“今晚沒什麼月亮,靈魔出現的不多,殺過一波後剩下的交給他們就行了,再說我家靜靜也困了……”
王希頌漠然地看著瘋狂蹭溫如瑾的褲腿撒嬌的金毛狗子,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隻狗似乎天天都在睡覺,吃飯都是崔玉山打包回去的,除了晚上跟他出去城牆殺靈魔,其他時間都是吃了睡睡了吃,它有什麼可犯困的?
這邊浴室果然比溫如瑾那邊大得多,溫如瑾調好了水溫,給金毛犼打濕了毛發,然後擠壓了兩三泵沐浴露,兩隻手飛速地搓搓搓,搓出了泡泡後,再蹲下來均勻地塗抹到靜靜的毛上麵。
“它為什麼不掙紮,然後濺你一身水?”王希頌問。
溫如瑾搓毛毛的手沒有停,還繞到了金毛犼的家下巴處撓了撓,聽著它舒服地打呼嚕,他才回頭對王希頌說:“我家寶貝很乖的。”
“哦。”王希頌冷漠臉。
“王博士要不要一起幫它洗澡?”溫如瑾問,眼神在說:快來幫忙快來幫忙,老子一個人得洗到明天去了!
猶豫了一下,王希頌卷好了褲腿進來了:“怎麼洗,要梳子嗎?”
“搓毛毛就行了。”溫如瑾說,然後突兀地轉移話題,“剛剛出門前和王博士說的提議,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年輕的男人蹲在他身旁,皺著眉不敢用力地在金毛犼的背上摸來摸去,滿手的泡泡。
“我辦公桌上有兩瓶‘治愈藥劑’,你等下給它洗完澡順便帶走就行了。”他說。
溫如瑾打了個響指:“爽快人!”
王希頌:“……泡泡濺我眼睛裡了!”
他狼狽地擦著眼睛起身去找毛巾,金毛犼發出了嘲笑的“桀桀”聲。
溫如瑾終於給金毛犼洗好澡,還借了王博士的風筒給它吹乾了毛發。
王希頌送他出門,溫如瑾抱著自家胖墩墩的寶貝毛孩子出門,和他揮了揮手,看背影極為瀟灑。
但是在走廊的那一邊,溫如瑾忽然回頭了。
王希頌看著他:“還有事?它喜歡我的沐浴露?你可以帶走……”
溫如瑾默默地注視著他:“王博士,我之所以不痛苦,是因為我讓該痛苦的人痛苦了。”
王希頌怔住。
溫如瑾哼笑一聲:“謝謝你的治愈藥劑了,過幾天讓你看看我是怎麼把它們發揮‘作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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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溫如瑾還沒睡,盤腿坐在沙發上,膝蓋上放著原身那台老舊的筆記本。
溫如瑾動了動手指,用了閒置多年的技術,黑進了柏青城的官網,找到了西宮建白的聯係方式。
“你好,你是西宮建白逐靈師嗎?”
溫如瑾的手指在鍵盤上飛快地跳動,模仿著愛慕者的語氣:“我是你哥哥西宮無極的粉絲,我在政府部門工作,我手裡頭弄到了兩瓶治愈藥劑,可以拜托你給西宮無極送一瓶過去嗎?另一瓶就作為你幫我忙的報酬。”
“哦對了,治愈藥劑會和酸發生反應,你們用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注意,你可以幫忙提醒一下西宮無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