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開走後許久,鐘誠才回過神來,他完全是被這兩人一來一回給弄懵了。
“剛剛那車裡人是誰啊?踏馬的,在我麵前那麼拽,開著那車也不過一兩百萬啊,裝什麼逼!”鐘誠反應過來之後,當場口吐芬芳。
他很喜歡帶手下的藝人去參加酒會,偶遇各種大佬,特彆是負責顧思語之後,自然會有成功有錢的男人主動貼上來,更是見識了不少。
顧思語長得極其明豔漂亮,渾身柔柔怯怯的那股勁兒,絕對是大部分男人喜歡的嬌弱小白花,看著就像金絲雀,讓某些人忍不住生出把玩的心思。
他為此見識了不少大場麵,哪怕自己就開著公司配的十幾萬小車,但是不妨礙他瞧不起一兩百萬的寶馬,畢竟有錢人誰開這種啊,都得上千萬才能拿得出手呢。
車可是一個男人的裝逼門麵,來追女明星還能開這種破車嗎?
“開這個車,是我特地要求的,如果開豪車,很可能會引起關注,萬一被拍到怎麼辦?老張是司機。”
“誰的司機?”
顧思語咬了咬嘴唇,不吭聲。
“我問你話呢?你今天去哪兒鬼混了?公司好不容易給你接來這個熱門綜藝,可不是讓你偷跑出去私會情郎的。你給我從實招來,不然你知道我的手段,有法子治你!”
“鐘哥,你彆問了,我不能說!”
“你放什麼狗屁,有多不能說,他是涉黃還是涉黑了啊?你又不是寫的,再怎麼和諧內容也和諧不到你那裡去!裝這副白蓮花的樣子給誰看!”鐘誠明顯咄咄逼人,一副她不坦白就不罷休的模樣。
“我看你糊弄鬼呢?那老幫菜司機是你花錢雇來的吧,最近公司壓著你陪酒,你各種推脫,上次還敢甩臉子,這是決定另辟蹊徑了?裝一波有金主兜底是不是?信你個鬼!”
他雖說不是什麼出名的經紀人,但畢竟娛樂圈老油子,混了這麼多年,而且還儘往灰色地帶鑽,多的是花花腸子。
顧思語眼眶一紅,頓時大顆的眼淚就落了下來,哭得梨花帶落雨,十分惹人愛憐。
“哎,顧老師,這是怎麼回事兒啊?”不遠處走過來一個工作人員。
“沒事,她被風吹迷了眼。”鐘誠害怕引來攝像機,立刻拖著她離開,態度十分強硬。
工作人員不由得摸了摸鼻子,心裡替顧思語可惜,明明有了一部熱播劇,眼看前途大好能競爭小花旦,可惜被經紀人和公司給毀了。
回到了節目組為顧思語準備的套房之後,房門剛關上,顧思語就哭出了聲,軟倒在地。
“鐘哥,你要救我啊,那個人好可怕嗚嗚嗚……”
“他真是個變態,他要我脫光了衣服,往我身上放支票。”
鐘誠本來氣得跟紅眼雞似的,想再逼問,沒想到顧思語自己先憋不住了,一個勁兒往外說,顯然是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壓力。
“什麼,放支票,多少錢一張?”他咽了咽口水,心裡感歎,臥槽,果然顧思語是遇上大佬了,還踏馬這麼會玩兒。
顧思語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眼神裡充滿了譴責。
“我沒有彆的意思,是心疼你,想問清楚金額,看他要被判多少年!”
“一百萬一張,他放了一百張。”她吞吞吐吐,總算是憋了出來。
鐘誠先是不信,但顧思語說得有鼻子有眼,頓時兩眼放光:“他真給你了?臥槽,支票呢?你放哪兒了?”
“我、我怎麼可能要,他這麼侮-辱我,我恨不得一頭撞死在牆上,他帶我去的是金鹿灣,我死在那兒,讓他的豪宅變鬼宅!”
鐘誠聽得咬牙切齒,恨不得給她一巴掌。
蠢貨,送上門的錢都不要!
不等他罵出口,顧思語就開始鬨起來了,一會兒要報警,一會兒尋死膩活的。
“死吧死吧,你這麼蠢,活著也是浪費空氣!”
“好,死之前我要把他給我的東西全都燒乾淨,質本潔來還潔去。”她哭天抹淚的,還問他要了打火機。
鐘誠看她這股勁兒,簡直膩味得不行。沒有林黛玉的命,偏要擺林黛玉的譜兒,還拽起文來。
另外其實他心底還是有些不信的,畢竟光憑那輛車和司機,其餘都是顧思語一張嘴,沒有真憑實據啊。
他現在就想看看顧思語能戲精到什麼程度。
顧思語從手包裡抽出幾張被折起來的紙,看起來像是什麼合同文件,直接點燃了打火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