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有姑娘給你送荷包?”季縈驚訝得不得了。
什麼時候這個時代的民風如此開放了?
“而且你還收下了?”她驚呼。
“你小聲點,彆讓人聽見了。”宋子羨拉著季縈去了裡間,麵帶嫌棄的道:“你想什麼呢,你把你哥當成什麼人了?我說的“送”不是那個“送”。”
“那是什麼?你不說清楚,我怎麼知道怎麼回事嘛。”季縈撇嘴。
宋子羨努力解釋,“就是上個月,你不是讓我幫你找本樂譜嘛。你要的那本,我到處問過了,是孤本,市麵上基本找不到。所以我就想去三石閣碰碰運氣。結果到了三石閣一瞧還真有。不過卻巧了,有個姑娘也看上了這本樂譜,她見我已經付過了銀子,便將她的荷包扔了過來,以兩倍的價錢換走了。”
他說著不知想起了什麼,臉上浮現出一抹羞澀的笑容。
季縈卻聽了個目瞪口呆,“四哥,你是不是傻啊?人家姑娘不僅搶了你的樂譜,而且還拿銀子砸人,你不光不覺得生氣,怎麼還這麼高興?”
這樣一幅典型的癡漢臉,明顯就是春心萌動的樣子嘛。
宋子羨卻不以為意,他道:“你小姑娘家懂什麼。那姑娘瞧上了我的樂譜,可我卻瞧上了卿卿佳人。這豈不是兩全其美麼?”
嘖,青春期的荷爾蒙就果然強烈。季縈瞧著她四哥都開始說胡話了。
她便道:“那你知道這姑娘是哪家的閨秀嗎?”
一句話就將宋子羨拉回了現實。
他還真不知道。當時他隻是被那姑娘恣意張揚的笑容吸引住了滿目心神。等人離開了,他反應過來再追出去時就已經不見蹤跡了。
“你連人家是誰叫什麼做什麼都不知道,那你還有什麼想頭?”季縈嫌棄道,“若那姑娘的身份隻是個丫鬟呢,或者她的身份不是咱們家能及得上的呢?”
一見鐘情什麼的,果然最不靠譜了。
“哎呀,妹妹,我這都八字還沒一撇呢,你想那麼遠做什麼?”
“哼,最好如此。你這兩日行為詭異,連阿娘都發現不對勁了。”季縈也不揭穿他的嘴硬,隻警告道。
“什麼,娘知道了?是誰告訴給她的?”宋子羨大驚。
季縈無奈道:“娘現在隻是懷疑你有事瞞著她,並不知道具體的事。不過你小心些,今日就是娘讓我來瞧你的,你若再不收斂,哪日說不得就露出來了。”
還不知道就好!
宋子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討好的對妹妹笑笑,“好妹妹你可一定要幫幫四哥啊,千萬不能被娘知道,不然我會被打斷腿的。”
“你既知道後果,那就趕緊收了那些心思,把注意力都放在念書上。”季縈趁機勸道。
這個時代不是現代,少年情懷固然美好,但在這森嚴的禮教之下若是行差踏錯一步不光是害人害己,甚至還要帶累家族名聲。
宋子羨知道季縈說的是實話,也是為了他好。但他並未立時答應,想了想道:“妹妹,你放心我知道分寸的,我定不會因為彆的耽誤了讀書。”
見他並未正麵答應,季縈心裡不由有些歎息,卻不忍強求。少年慕艾本是常情,誰都有這一天的。
宋子羨瞧見季縈臉色和緩,不由傻笑了笑。然後又猶猶豫豫的道:“妹妹,哥哥想拜托你一件事,過幾日你不是要去參加永安公主的女兒宴嗎,你能不能幫哥哥找一找人?”
季縈遲疑的問道:“找人?找什麼人?”然後又恍然大悟,“你不會想讓我幫你找那個姑娘吧?”
宋子羨瞧見季縈的眼神,不由有些不好意思。
季縈無奈,“哥哥怎麼就能肯定那個姑娘會出現在永安公主的宴上呢?”
宋子羨卻道:“那日我雖隻見了一麵,但事後回憶起來,那姑娘行事隨性張揚,衣飾華麗,對銀錢又大方,定然是非富即貴的出身。”
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季縈就知道他尋人之意堅決,便也隻能答應了。“罷了,誰讓你是我親哥呢,我就幫你這一回。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不論找不找的到你都得照規矩行事,不能亂來。”
宋子羨聞言,麵上一喜,忙點頭保證絕不亂來。
說過了正事,宋子羨才想起來問季縈,“你不是邀了姐妹小聚麼,怎麼會找來我這裡?”
提起這個,季縈就一陣心累。“可彆提了,今日………”
她將今日的事與宋子羨說了,宋子羨倒是並不驚訝,“你們女孩子在一塊吵吵鬨鬨不是很正常麼?再說以宋敏儀和四妹的性子,能吵起來更正常。”
季縈就歎氣,“就是累的阿娘要去找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