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進宮,她總要去太子妃跟前坐坐。兩人說話也不涉及朝廷事務,隻說些女人們的瑣碎事和孩子的事。
用太子妃的話說,便是季縈實在有福氣。新婚就懷上了子嗣,十個月後更是一舉得男。生產後不僅沒有折損容顏,還越發長開了,與肅王世子的感情也越發濃厚。
對比季縈,太子妃就有些時運不濟了。她與太子大婚後時隔三年才有身孕,這期間太子嬪和太子良娣分彆為太子誕下了兩個兒子。可憐她懷胎十月卻隻得了個女兒,而且頭胎之後距今已經三四年了,肚子依然遲遲沒有動靜。
許是心裡太過苦悶,麵對季縈她難得打開心門,苦笑道:“宋家妹妹,不瞞你說,自從生下笙兒後,我這肚子就再沒了動靜。明明太醫來診脈說我身子康健,可不知為何就是懷不上。這些年我四處求醫問藥,偏方不知吃了多少,就是沒有效果。眼看太子的嬪妾一個又一個的生,我這心裡實在不好受。”
她說罷,就歎了口氣,繼續道::“宋家妹妹,我真是羨慕你。旁人隻看我是太子妃,尊貴無比,實則我這心裡的苦是說也說不出來。好在我與太子是年少夫妻,即便沒有嫡子我這個正室的位子也依然坐的穩。可話又說回來,沒有嫡子,我這後半輩子就沒有依靠。不僅是我,連著我的笙兒將來出閣也沒個兄弟撐腰。”
季縈知道這個時代的女子地位處於弱勢,隻有生了兒子才算終生有靠。太子妃擔心的這些,她雖不至於感同身受,但也能理解。
既然太子妃與自己交心,季縈便也是真心勸道:“太子妃再是求子心切,偏方卻不能亂吃。是藥三分毒,您的身子本身沒問題,藥吃多了反而會積攢毒素傷了身子。而且您還年輕,想要孩子也可從長計議,何必用這種殺雞取卵的法子。”
聽了季縈勸解的話,太子妃心裡就有些動容。她知道隻有真心為自己著想的人才會這樣直言不諱。她也知道偏方用多了不好,但卻又不得不用。
她長歎一聲道:“不滿宋妹妹說,我母親也是幾次三番勸我停了那些湯汁子。可我實在是不得已啊。想必你也知道,太子與邕王勢同水火,聖上如今待太子也不像往日那般信重了。太子沒有嫡子,邕王便抓著這一點大肆攻擊。唉!都是因為我肚子不爭氣,太子才會這般被動。若因此讓邕王得了利,太子卻錯失大統,這讓我於心何安?”
季縈聽了這話,麵上就不由有些凝重。邕王勢大這是一早的事,可聖上對太子不同往日,她還真不知道。
原以為太子有聖上的保駕護航,登基大位十拿九穩。不想聖上終究還是犯了古代封建帝王的通病,猜疑親子,忌憚成年太子的勢力。
說起來當今太子已經足夠弱勢了,不然也不會被邕王那個神經病壓製著。但聖上年紀漸老,還是不可遏製的開始忌憚太子。
古代的太子還真是不好當啊!
季縈感歎完,不由動了思量。她與邕王早已結下私怨,若太子倒台,而邕王上位,她的處境連帶著宋家與肅王府可就都不妙了。
可以說從邕王對她下手的時候起,宋家與肅王府就已經與太子的利益一致了。雖然他們兩家不宜公開站到太子一派,但私底下的支持卻是少不了的。
正好太子妃求子艱難,她倒是能暗中幫一幫。
季縈正這麼想著,太子妃就眼含期待的看著她道:“聽說宋妹妹有三個胞兄,妹妹本人更是一舉得男,不知可有什麼生子的法子?”她這麼問也是病急亂投醫,不管有沒有,總是個希望。
果然季縈搖頭道:“太醫院集天下名醫,太醫們都沒有法子的事,尋常人家又有什麼辦法。”
她說完就見太子妃麵露失望,想了想便道:“不過,除了用藥,倒也不是沒有彆的法子。”
“什麼法子?”不想失望後,還有峰回路轉的一茬,太子妃有些急切的問道。
季縈麵上就有些猶豫,欲言又止道:“我這法子是借助外物的加持來增加女子懷孕的幾率。隻是效果如何,因人而異,我也不敢保證的。”
雖要相幫,但醜話也得說到前頭,免得萬一沒用反倒惹來怪罪。
能在宮裡生活這麼多年的人,都是人精。季縈的顧忌,太子妃隻看一眼就明白了。不過她也並不生氣,主要是她求子許久,自然知道這其中的艱難。因此季縈說不敢保證最終結果,這在她看來才是正常的,若一來就保證能見效,她反而會心生懷疑。
她安慰季縈道:“宋妹妹你放心,我都等了這麼多年了,現在再試無非是儘人事聽天命罷了。便是我最終沒有這個福氣,也不會怨怪任何人的。”
季縈得了這句話,心便定了。她笑著道:“太子妃且稍等兩日,待我回去準備一番,過兩日進宮時便給您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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