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人去告訴齊灝這個好消息,太妃便讓人抬了軟轎來送季縈回去。
事實上,這個孩子的到來季縈是有所覺的。所以前些日子她抓緊時間將接下來一年需用的東西全部從係統中取出,存進了背包。奶果,長壽樹汁,還有她種的藥材瓜果,通通都采集了許多。防得就是哪一日不能進空間了。
齊灝在城郊大營,得了消息馬不停蹄的在宵禁前趕回了王府。與季縈兩個歡喜過新生命的到來後,便商量起之後的事來。
昀哥兒可以說是季縈一手帶大的,如今她肚子裡又有了一個,勢必對昀哥兒的關注會比之前下降不少。她怕昀哥兒感覺到落差,從而傷心。
齊灝對二胎的煩惱並不能理解,但見季縈擔心,還是道:“你安心養胎,昀哥兒我帶著便是。”
季縈想了想,就點頭同意了。這樣也好,男孩子跟著父親對性格的塑造也有好處。
說過昀哥兒,齊灝看了季縈一眼,就說起了朝堂之事。
“上月聖上派邕王去江南清查鹽稅,邕王立了大功,聖上已經答應將東聖國的聖物賞賜給邕王。”
“咦?那太子呢?”季縈好奇道,“畢竟是一國聖物,就這麼給了邕王,朝臣們難道不會猜測聖上此舉彆有深意?”
齊灝聞言,沒有說話。半晌,才歎息道:“聖上如今是真的老了,所以才會對太子這般忌憚。”
季縈不以為意道:“聖上想用平衡之策穩定朝堂爭鬥,可明眼人都看的出這樣的法子治標不治本。太子與邕王的勢力如今是不相上下,將來聖上百年之後無論這兩人誰繼位,怕是都坐不穩那把椅子吧!聖上為了自己的私心,生生為下一任君主培養出來了一個強勁的對手。”
季縈說的這些正是齊灝這些朝臣們所擔憂的。隻是這些話大家私下裡想想就罷,卻不敢真的柬到聖上跟前去。聖上年紀大了,越發在意手中的權柄,因此也越來越乾剛獨斷,聽不得一絲反對的聲音了。
看著季縈皺眉,齊灝攬著她安慰道:“你彆擔心,隻要太子在,邕王是無論如何也繼任不了大位的。”
如此,季縈才稍稍心安了些。然後又想起太子妃應該快要生產了,便道:“也不知太子妃懷的是個男孩還是女孩?”
齊灝聞言道:“隻要太子有兒子,太子妃就算生了女兒也不會影響大局。就是太子的處境一時可能會艱難些。”
季縈聽了這話,並沒有輕鬆,反而歎氣道:“太子的兒子與太妃的兒子怎麼能一樣?”
見她傷感,齊灝忙岔開話題道:“你有孕的事我明日便親自去告訴嶽父嶽母,想必她們也會十分歡喜。”
季縈就笑著道:“好,順便幫我去瞧瞧慧姐兒。”自從她將水晶草的藥包和長壽樹的樹汁送去宋家,已經大半個月了。
齊灝點頭應下,然後看著季縈欲言又止了半晌,到底是隱晦的提了一句:“邕王好似對東聖國的聖物知道些什麼,我打聽到他近來請了雲道子的傳人準備開啟聖物。你這些日子還低調些罷。”
季縈聽了這話,微皺了皺眉心。思索著這位雲道子的傳人是真是假。
齊灝就道:“我已經證實過了,那位是真的,而且本人很有些能為。”
既然如此,那近來確實要低調些了。
季縈這般想著,就與齊灝道:“不論邕王請了高人做什麼,我隻要知道那件聖物最後被存於何處就行。”她很清楚,係統的本體在她這裡,隻憑一塊電池邕王什麼都得不到。所以,她從始至終隻要關注好電池的動向便好。
說完這個,季縈忽得想起她之前得到的幾塊係統電池,說起來隻有與邕王發生衝突的那一塊她用幽冥骨牌掩飾了,其它的她怕邕王會追查到自己這裡。
“還有一件事………”
季縈到底是將自己的擔憂與齊灝說了,然後又拿出來三塊雕飾過的幽冥骨牌給齊灝,“這個與我之前找到的那些東西幾乎能以假亂真,隻要安排個合理的去向,就不會有人注意到我身上。”
“你放心,這件事我親自去辦。”齊灝一臉凝重的道。
事情交給齊灝,季縈就徹底不管了。她做這些主要是為了以防萬一,也不一定邕王就能追查到這一步。
事實上,邕王確實沒有追查到底,但他沒有做到的事,旁人卻做到了。這個人就是齊灝之前提到過的雲道子的傳人,孟決。
此人據說是雲道子門中第三代嫡係傳人,道行高深,遊離世俗之外。這樣一位高人之所以入世與邕王合作,不外乎是為了效仿先祖,想如雲道子一般找到那一處世外之地。
論對東聖國的聖物的了解,孟決可比邕王知道的多。因此在他的追查之下,便是謹慎如季縈也差點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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