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薇薇到沈家之後,沒有直接回房,而是先去了陸帆和李成河的院子。
因為一場舍下本的苦肉計,李成河昨晚就發起了高燒。
剛剛沈富雄告訴她,今天早上大夫來看過李成河之後,說是至少也得病上個六七天了。
姚薇薇其實是準備帶著李成河一道去席家賠個禮的,畢竟他不知輕重地闖了個禍,就算在外人眼裡是席辰在為難他,也得意思下去道個歉才算得體。
席家在南京乃至整個江浙的聲望無人可比,總不能讓南京的這些家族覺得姚家一點都不給席家麵子。況且,姚薇薇和席辰都心知肚明,落水的事本來就是李成河裝的。
更重要的是,姚薇薇得趁著這回上門賠禮的功夫,設法讓席世濤晚幾天或早幾天離開南京。
書裡說,席世濤在回上海的火車上遇到了持槍的劫匪,混亂之間被誤傷,子彈直接打到了腹部,因為沒能及時止血,最後回到上海的時候人已經不行了。
後來男主席辰也有懷疑過父親的死是否是仇家故意設計,隻是不知是不是事後證據都被對方銷毀了,一直到席世濤出殯,都沒有查清楚這件事。
那麼,再然後......呢?
想到這,姚薇薇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對夢裡那場穿書的記憶越來越混亂了。
她依稀記得自己看到的那塊屏幕叫電腦,也記得這本書的主角叫席辰,知道席辰會在席世濤死後接手父親留下的兵。
他本來就聰明,手裡又有呂成方昇這樣的科研人才,他會在那場戰爭到來之前就改變華**事上的落後。
這個世界的華國,不會有人們的流離失所,更不會發生三個月失掉整個遼江的事。
華國不再是戰場,華國人也依然過著平靜的生活,甚至對戰爭的感觸隻有寥寥幾則的國際新聞。
那麼,除此之外呢?
哦,好像席辰還有十八個姨太太,不過除了周娉婷和陸婉綺之外,剩下的十六個分彆都叫什麼來著?
姚薇薇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太記得了。
因為這完全理不順的混亂記憶,她煩惱地皺了皺眉,然後——
決定不再去想了。
反正她和席辰已經分手了,那麼再去想這些就沒什麼意義了。
雖說當初她是在珠寶店的店員口中得知席辰要納周娉婷當姨太太之後,才回家做了那個穿書的夢,但說到底,姨太太隻不過是讓自己瞬間下定決心分手的導/火索罷了。
她很慶幸有這個導/火索,如果沒有夢裡席辰納姨太太的事,自己豈不是還要因為那“不能始亂終棄的責任心”,再多忍席辰那個狗脾氣許久,才在之後的某個契機忍不住爆發?
如今已經早早分了手,自己再去想席辰以後那些有的沒的姨太太作甚?席辰那個和他爹同出一轍的大男子主義狗脾氣,才是她受不了想要分手的根源。
雖然不曉得為什麼周娉婷現在還沒有成為姨太太,但那是席辰的事,與她何乾?
姚薇薇瞬間心安理得了起來,她可是要找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小白臉的,席辰那個隻會冷臉和冷戰,一句情話都不會說的狗男人早就被她pass了。
思考之間,她已經走到了陸帆和李成河的院子。
“姚小姐,你怎麼來了。”
陸帆剛端著個空掉的藥碗從屋裡麵走出,就看到了站在門外的姚薇薇。
“哦,我剛聽沈伯伯說,李成河發燒挺嚴重的,所以想著過來看看。”
其實探望李成河是其次,畢竟發燒也是他昨天自己作的,姚薇薇主要是想來跟陸帆談一談。
昨天因為李成河回來後就發起了燒,她在沈伯母的忙亂之中也沒找到機會和陸帆說話。
聽到姚薇薇的話,陸帆輕輕點了點頭:“嗯,確實燒得挺嚴重的,估計要躺上許多天了,這會兒剛剛喝了藥睡下。”
“既然李成河睡了,那我也不進去了。不過這倒有些麻煩,本來還想讓他同我一起去席家賠個禮。”
姚薇薇歎了口氣,麵露難色,然後小心觀察陸帆的表情。
以自己和席辰的關係,姚薇薇始終覺得,若是她一個人去席家有些不妥。
而那天設計席辰的事又是李成河惹出來的,姚薇薇不想將沈家摻合進來給他們惹麻煩,畢竟沈富雄怕是還要長久地住在南京。
讓李成河跟著去席家自然是最好的選擇,但如今李成河病了,再拖上七八天,姚薇薇又怕自己來不及設法去提醒席世濤改回程日期。
於是,便想著要不要問問陸帆,能否陪自己去一趟席家。
見姚薇薇有些為難,陸帆果然欲言又止地抿了抿唇:“那......姚小姐,我陪你一起去可以嗎?”
他話一說完,臉就紅了。
以至於姚薇薇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逼良為娼的采花大盜。
不過她本就是想找個聽話又省心的小白臉不是嗎,陸帆看起來就很聽話,跟席辰那種成日板著臉讓人心累的完全不一樣。
要不是當初她覺得感情應該從一而終,始亂終棄的行為不好,哪裡還會麵對席辰的“恃寵而驕”堅持了再堅持,早就受不了分手了。
陸帆這樣就很好,性子柔軟細膩,同樣的不善言辭,卻不會讓人感覺相處得很累。
想到這,姚薇薇笑著衝陸帆點了點頭:“自然可以,那明日早上,我在大廳裡等你。”
她一笑,陸帆的臉紅得就更厲害了,點了點頭輕聲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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