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席世濤,心裡其實並不算平靜。在聽說兒子居然把跟姚薇薇一起赴宴的男子推入了池中後,席世濤就止不住地替他丟人!
這個臭小子居然同婦人一般爭風吃醋斤斤計較!
還好彆人不知道兒子和姚薇薇過去的關係,要是被人知道,席世濤覺得自己的老臉都要被丟儘了!
席世濤正想著,就看見自己那丟人的兒子走了進來。
席辰過來的有些遲了,因為他剛中途走到一半,才意識到剛晨練完的自己還穿著一身寬鬆的長衫。
於是他又拐回了自己的院子,快速衝洗了一下,然後換了身優雅的西裝,戴上了手表,還將頭發好生打理了一番。
席辰想過了,姚薇薇以前便總誇他好看,想必對他的“顏色”應該是極其滿意的。
雖然覺得男子不應該如女子一般太過重視自己的外表,但若是能憑借自己的外表讓姚薇薇的目光多停留一會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以往也曾屢屢收到女子們的示好,雖然那時並不在意,但他大概也知道自己算是相貌端正,而且自己的外貌能夠引來女子的喜歡。
“以色侍人”這種想法雖然有些恥辱,但在夢裡麵,姚薇薇都想要跟陸帆訂婚了,他若是再不逼迫下自己狠狠心,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哪裡還會多看他一眼?
想起夢裡姚薇薇領著陸帆目不斜視地同自己擦身而過的那幕,席辰就覺得自己心口堵得慌,忍不住咬了咬牙,努力將內心的恥辱感壓下。
既然她誇獎陸帆的優點時沒有提及外貌,想必自己在這一方麵多少還是有些優勢的。揚長避短,這個道理他懂。
席辰走進大廳時,便是這麼想的。
而坐在上首的席世濤看見兒子這麼久才來,皺了皺眉,沒什麼好氣地哼了聲:“你來的正好,這陸小姐、姚小姐、陸先生,今日都是來向你賠罪的。”
這臭小子惹出來的風波,竟然還要自己在這陪客這麼久。
席世濤本想在外人麵前給兒子留些麵子,準備等到人都走了,再好好痛斥他一頓。
告訴他什麼才是夫綱,什麼才是男人的尊嚴,身為男人,絕不能被一個女子玩弄於鼓掌之中!
哪知席辰根本就沒有看他,而是徑直走向了姚薇薇和陸帆那邊——
“姚薇薇,這個男人為什麼也在這裡?”
席世濤:“......”
不,他一定是眼花了耳鳴了,這個把話說得像是深閨怨婦一般的男子,一定不是自己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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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薇薇坐在席宅的大廳裡,和席辰大眼瞪小眼了足足五分鐘後,還是沒有想明白,為何大廳裡隻剩下了她和席辰兩個。
不過......席辰今天的這副模樣......還挺好看。
以至於姚薇薇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然後又在心裡默念罪過,連忙列舉出了狗男人美色優點之外的一百零八個缺點。
化解完席辰的“美色”攻擊之後,她皺著眉,看向席辰:“你父親剛剛那是怎麼回事?”
剛剛席辰一進來,席世濤的麵色就有些掛不住了。
還沒等姚薇薇說話,就突然開口轉移了話題,問他們幾人可會下圍棋。
結果,就隻有姚薇薇一個人不會。
姚家連著兩三代生活作風都比較西化,這圍棋不僅姚薇薇不會,她父親姚廣勝也不太會。
姚薇薇自然也是會些琴棋書畫的,隻是這琴是鋼琴,棋是國際象棋,書是鋼筆,畫是素描。
至於陸帆和陸婉綺,一個不太好意思地說隻略懂皮毛,一個則是婉轉地暗示自己棋藝尚可。
陸婉綺話中的那個意思,自然是想要告訴席世濤和席辰,她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絕非姚薇薇這種懶散草包,連個圍棋都不會下的大小姐。
可是沒有想到,得知陸帆和陸婉綺會下圍棋之後,席世濤卻提出說自己棋癮犯了,想讓他們兩個去棋室陪自己下會兒棋。
而“不會下棋”的姚薇薇,就被獨自留在了大廳裡,讓席辰繼續招呼著。
姚薇薇在這和席辰對視了半天,也沒想明白,席世濤這突如其來的棋癮是怎麼回事。
不過,席辰很快就給她解了惑——
“喏,大概是想讓我同你多相處一會兒。雖然他嘴上狠了些,平日裡想法也有些古板,但心裡總還是將我當成親兒子的。”
姚薇薇繼續皺眉:“可你父親為何要我同你多相處......”
話音還沒落,就又突然反應了過來:“難道是你把我們的事同你父親說了?!”
席辰輕哼一聲:“我說了怎樣?沒說又怎樣?姚薇薇,當初是你招惹我在先,你彆覺得如此輕易就可以始亂終棄,將我給甩了去找彆人。”
他沒有解釋席世濤是在他們剛回國時就已經自行得知了兩人間的事,反正不管是不是他先說的,如今的結果都是一樣。
姚薇薇都敢帶著那個姓陸的登門了,可見已經完全不將自己放在眼裡了。
以往是他狹隘了,覺得麵子更重要些,過多地在姚薇薇麵前放下顏麵隻會讓她無法無天。
現在席辰明白了,不管他要不要麵子,姚薇薇這個女人根本都是一樣的無法無天!
自己便先放下麵子隱忍委屈些時日,等把陸帆那個男人趕走了,他再好生想法子,改變姚薇薇招贅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