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剛剛陸婉綺分明是想讓虞家吃下那啞巴虧,那姚薇薇便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讓陸婉綺也嘗嘗這有苦難言的滋味。
陸家仗著未來親家的權勢逼虞家保持沉默,可無辜的虞家又憑什麼要成為流言的受害者?甚至連虞思遠和虞鹿的親事都可能會受到影響。
這個苦頭,還是讓陸家自己吞下吧。
姚薇薇很清楚,陸婉綺根本不是真心道歉,心術不正又不知悔改的人,沒有得到虞家善意寬容的資格。方才青姨遞給她的那個眼神,也是這個意思。
陸婉綺被姚薇薇扣了這麼一頂帽子,卻也不能反駁,隻是這克親的名聲她卻擔不得。
她倒吸一口氣,費勁了力氣才扯出了抱歉的神情,看向了虞老爺和羅臻青。
“是我想岔了,才做下了糊塗事,用那子虛烏有的話騙了虞老爺和虞太太,還望兩位能夠海涵。”
虞老爺沒有說話,羅臻青倒是頗為大度地說了兩三句場麵話,隻是那話裡隱藏的譏諷,隻有知情的幾人聽得出。
陸婉綺牙齒都快咬碎了,頂著所有人的目光道完了歉後,連忙拉著趙雨晴離去,看起來倒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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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宴會經曆了陸婉綺這個插曲,回到姚家後,姚薇薇也終於麵臨了她必須麵對的事情:同姚廣勝解釋她和席辰的事。
書房裡,姚廣勝坐在那,心情複雜地歎了口氣:“說吧,那位席少爺今日為何會替你出頭,又為何對我這般客氣?”
宴會的後半場,席辰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一直在姚廣勝身旁同他聊天。姚廣勝雖然一頭霧水,礙著席辰的身份,也不好拂了對方麵子。
“以前是有些關係,現在卻沒半點關係。他是我在英國時交往過的前男友,後來兩個人性格不合適,便分開了。”
姚薇薇也知道,在父親麵前自己瞞不住什麼,索性將事情和盤托出。
姚廣勝皺眉:“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姚薇薇點頭。
姚廣勝半信半疑地看她一眼:“若是真這麼簡單,那席少爺為何今日還替你出頭?”
姚薇薇小聲嘟囔:“我哪知道他在抽什麼風......席辰這人很是大男子主義,興許是不滿陸婉綺汙蔑我和虞大哥的關係,那時候我畢竟同他在一起,照陸婉綺的說辭,他可不就多了一頂綠帽子嘛。”
“那你和思遠......”
姚廣勝的話沒說完,就被姚薇薇連忙出聲打斷了——
“爸爸,彆人不清楚便罷了,您怎麼也開始疑神疑鬼了?我和虞大哥若是真有什麼,還能讓陸婉綺捷足先登?”
青春期的女孩子,對喜歡的認知是很模糊的。華國都是男女分校,那時姚薇薇身邊隻有虞思遠一個異性,隻懵懂覺得他和虞鹿有些不同,都還沒有搞清楚什麼是喜歡。
到了國外後,環境變了,接觸的人多了,姚薇薇也懂得了她對虞思遠的好感和喜歡,其實同愛情無關,頂多歸咎於青春悸動時的寄情作用。
她很快就明白了,虞思遠隻是她敬重喜愛的大哥。至於今日她同席辰說的話,多少也有些氣他的意思,想讓他知難而退。
而聽到姚薇薇斬釘截鐵地否認,姚廣勝反倒還有些可惜。
“薇薇,其實思遠挺好的。他母親待你好,虞鹿又是你的好友。若是你嫁到虞家,倒也不施為一個好選擇。”
先前是虞家和陸家定了親,姚廣勝也從來都沒有將心思移到虞思遠的身上。眼下虞陸兩家的婚約已經解除,姚廣勝還真起了那麼點心思。
至於那席家,畢竟是一方軍閥,著實不是什麼結親的好人家。
姚家能明哲保身這麼多年,靠的就是個中立的立場。隻要姚家一天不站隊,就不會有人為難,畢竟誰都不願意將姚家推到對家那邊去。
更重要的事,姚廣勝覺得,他就這麼一個女兒,那席少爺接近女兒的心思,也不一定就是單純的。
可是虞思遠不一樣,他看著薇薇長大,為人持重。哪怕沒有愛情,也會是個對妻子負責任的男人,更遑論他家裡人也都對女兒很好。
見父親還真的相中了虞思遠,姚薇薇瞬間頭都大了:“爸爸,你可饒了我吧,彆在這亂點鴛鴦譜了,我和虞大哥是不可能的。而且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咱們家是要招贅的。”
老板可不好當,姚薇薇最近這段時間忙碌得很,辛苦物色的小白臉人選都來不及考察。
現在察覺姚廣勝思考起了她的婚事,姚薇薇才意識到自己該加快步伐了。
想到這,她朝姚廣勝笑了笑:“爸爸,我的婚事我自有打算。您啊,就安安心心地等著我將女婿領進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