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父子(2 / 2)

死對頭愛上我 漫步長安 10415 字 9個月前

“既然你的事不用我操心,那我的事情也不用你操心。閣下以後無事,不要再來找我。否則刀劍無眼,傷了你可不好。”

男人聽到這句話,終於怒了。

“好,你可彆後悔。”

說完,人影一閃片刻不見影蹤。

不到一半刻鐘的時間,一個黑色身影跪在姬桑的麵前,“主子,人跟丟了。”

這人神出鬼沒,行的都是暗夜之事。姬桑並不意外人會跟丟,他也不怕對方再耍什麼陰謀詭計,隻是如今他不再是獨身一人,他身後還有想要守護的人。

他輕輕擺手,讓暗衛退出去。

看來,在那個男人沒有動作之前,他什麼都不能做。

一個月過去,晏瑤珠一家都離開宣京好幾天,他都沒有再去過侯府。晏玉樓起先還以為是因為侯府人多,他怕被人看到。

誰知三姐一家都走了五天,他還沒有露麵,她不免心生疑惑。兩人在上下朝時都會碰麵,她每每用隱晦的目光看著他,他都故作不見。

她心裡的疑惑一日比一日更甚,很想當麵問個明白。

他何嘗不是日日煎熬,如今那人在暗他在明。誰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他若是露出什麼端倪,難免不會把她牽扯進來。

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他不願意看到她和康哥兒有半點的閃失。

下朝後她故意走在後麵,眼角的餘光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見他也有意落在人後,兩人心照不宣地漸漸落在所有官員的後麵。

“國公爺最近忙什麼?”

他目光深深,看一眼前麵的官員。

如果那人在京中還有其他的兒子,不知會不會在這些人當中。如芒在背的感覺實在是令人毛骨悚然,他不敢低估那人的心計。

“並無什麼可忙的事情。”

“我瞧著國公爺最近似有心事,還以為家中出了什麼事情?”

她問得隨意,心裡卻是有些懊惱。這男人怎麼回事,莫非是突然變了心?這不應該啊,那夜他們明明好好的。

哼,他要是敢變心…

“家中確實有些小事,眼下時節轉暖府中花草漸茂,不知哪裡招來一隻毒蜂,不時出來蟄人偏又抓不到。”

她先是錯愕,很快頓悟。

“那毒蜂可傷到國公爺了?”

“未曾,不過我總覺得它就在我的院子,蟄伏在暗處不知何時就會出來蟄人。”

“如此害人之物,確實要早些除掉為好。難怪國公爺最近精神不濟,想來是蜂子擾人休息不好。”

姬桑聞言,深深看她一眼。從她的眼神中,他知道她已經聽懂自己的意思,一月相思,他何嘗不想去找她,何嘗不想看看康哥兒。

不知康哥兒是不是又長大了一些,還認不認得他這個父親。

他不知道世間怎麼會那樣的親生父親,為了自己的私欲和不可告人的目的,將自己的骨肉當成一枚枚棋子。他隻知道,如果是他自己,他萬不會拿康哥兒去謀取任何的利益。

護著疼著都來不及的孩子,怎麼能忍心當成謀權篡位的工具。

“待那毒物一除,我方能睡個好覺。”

她的眼神看向那些走出宮門的官員們,帶著旁人難以察覺的深意。忽而笑了一下,笑容意味深長。

“如此,我靜待國公爺的好消息。”

說完,她昂著頭快速往前走,一副不願與他多呆的模樣。有些官員不時回瞄他們,見她臉上略有氣憤,心知兩人必是又起了口角。

國公爺和侯爺的關係,還真是越發的水火不容。也不知坊間之前為何有那樣的傳言,竟然說這兩位之間有什麼斷袖之情。

當真是荒謬至極。

晏玉樓快速出了宮門,坐上馬車。

路上不停猜想著,究竟國公府裡混進了什麼人,讓他如此緊張如臨大敵。是京外兩王的人,還是淮南王的人,抑或者是先帝藏在暗中的勢力。

他們為什麼要盯上他?

難道他身為前朝後人的身份暴露了?

他沒有明說,那般忌憚的怕是一個厲害的角色。這段時間怪不得他不敢來侯府,定是怕他們的關係敗露,更怕連累他們母子。

回到侯府,先是去看了杜氏,緊接著便回了自己的院子。

內室裡,采翠正抱著康哥兒在玩。快四個月的孩子,五官已經差不多全長開,肉嘟嘟白胖胖的。就是不愛笑,也是一個玉雪可愛的寶寶。

她伸手將康哥兒接過來,采翠便說起不久之間晏琬琰帶著安兒來院子的事情。

“四姑奶奶還說,以後會讓安兒表少爺多來找小世子玩。”

平兒已經送到學堂,白天都要進學。晏琬琰真是想通了,讓安兒來陪康哥玩,晏玉樓自不會反對。

“她要來便來,你盯著一些便是。”

采翠自是應下,心裡知道輕重。

夜裡姬桑又沒有來,采翠瞧著自家侯爺神情凝重的樣子,也拿不準這兩位之間出了什麼事情。她一個下人,又不好過問主子的私情。

瞧著亥時已過,侯爺還沒有睡,準備的宵夜侯爺也沒有動,她難免憂心起來。

“侯爺,奴婢再給您熱一熱,您多少吃一點。”

晏玉樓這才回過神,看到自己手中的書,多久都還停留在翻開的那一頁。不免長長歎一口氣,微微一笑。

“夜裡吃多容易積食,以後不用備宵夜了。”

采翠心一沉,侯爺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國公爺以後不會再來了嗎?他們的感情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真要是出了問題,侯爺怎麼辦?

她的擔心都寫在臉上,晏玉樓無奈地合上書。

“不要多想,我們沒有什麼事情,不過他最近都不會過來了。”

還說沒事,人都不來了,一定是出了什麼事。采翠的憂心不僅沒有消散,反倒是越來越擔心了。端著冷掉的宵夜,心思重重地出去。

晏玉樓也沒法解釋,隻能順其自然。

白天憂思太過,夜裡便難以入睡。閉著眼睛聽著夜裡的動靜,她能聽到風吹過的聲音,偶爾還有一些細碎的雜聲。

突然,一道輕輕的吱脆聲在屋頂響起。

像是有人輕輕走在瓦片之上發出的聲音,她猛地睜開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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