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布魯斯，小治嗯唔……”
迪克伸手試圖緩和氣氛，卻被一旁的提姆直接攔了下來。
迪克和太宰治相處的時間不多,對太宰治不甚了解。
提姆卻是知道以過往太宰治表現出來的性格來看,他的記仇程度和蝙蝠俠不相上下,迪克現在過去除了引火燒身外,沒有任何用處。
好在,正在僵持著的布魯斯和太宰治現在更關注的都是對方的態度,直接忽視了迪克發出的聲音。
布魯斯的眼睛在手中寫滿了字的書頁上快速的看過，在看到最後那一行——“所有人都會相信阿卡姆失火的原因”時,目光停住了。
那些早就在心裡升起過無數次懷疑的念頭在此刻得到了證實,布魯斯鋼藍色的眼睛看向太宰治。
“你答應過我不會殺人的。”布魯斯語氣平靜的指出:
“太宰，是你違背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太宰治對布魯斯的話並沒有露出什麼異常的情緒,他早就預料到布魯斯會說出這樣的話。
於是,太宰治的聲音又輕又柔,語調中帶著點疑惑，卻讓布魯斯感到比剛才直接展露出來危險更加可怕。
“所以韋恩先生是在報複我？因為我違背了您的命令？”
太宰治故意曲解布魯斯的意思:
“韋恩先生還真是如暴君一般的獨裁者啊,說著不會操控我，卻把自己的想法加注在我的身上。”
輕易能看破人心的太宰治,向來是知道怎麼才能折磨人心,隻要找到弱點，無人能躲過操心師的控製。
太宰治鳶眸看著布魯斯,微笑著說:
“雖然原因令我很羞恥於對韋恩先生說，但是被韋恩先生操控了感情的我，是為了韋恩先生才選擇殺了他們的哦。”
看著布魯斯越來越黑的臉色，太宰治心中的惱怒才漸漸消退一點。
一旁的老管家和小鳥們也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尤其是迪克，他現在心裡十分慶幸自己剛才被提姆攔了下來,要是被太宰治針對的人是他，這樣死亡的問題就算是他再會哄人也回應不了。
迪克盯著太宰治的方向，語氣飄忽:“謝謝你，提姆。”
“……不客氣。”提姆聲音同樣飄忽。
提姆覺得他就不應該參與布魯斯的計劃的。
他就不應該因為上次蝙蝠電腦上照片的事情，一時猶豫沒有立刻拒絕布魯斯的計劃。
想到日後太宰治對他的報複，提姆對此感到絕望。
“韋恩先生為什麼不說話了呢？”太宰治微笑著，聲音輕柔。
“我會為了韋恩先生殺他們一次，就也能為了韋恩先生殺他們第二次，這次我會親自動手，不會再讓他們能有被韋恩先生救下來的機會了。”
布魯斯:“……”
布魯斯隻覺得的自己手中的書頁一下子變得有千斤重，拿著書頁的手在微微顫抖。
布魯斯能感覺到太宰治話語裡麵的沒有消退的怒火，而且他知道太宰治有這個能力做到。
布魯斯藍眸深深的看著太宰治，他的聲音低沉:
“太宰，不管是什麼原因你都不應該殺人，更不應該為了我，或者是其他的人去做自己不想做事情。”
太宰治的臉一下就冷了下來，連故意偽裝出來的虛假的笑容也沒有了。
布魯斯神情一頓，語氣認真:
“殺人的罪惡不應該由你來背負，太宰，哥譚是我的責任，是蝙蝠俠要承擔的責任。”
布魯斯看著手中寫滿了字的書頁，沒有猶豫，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把書頁從中間撕開。
書頁上的字跡，伴隨著布魯斯的動作而漸漸消失。
頓時，所有人腦海中關於阿卡姆火災的事件被規則的力量清除乾淨。
哥譚郊外的阿卡姆瘋人院，此時也恢複到了原樣。
太宰治看著眼前布魯斯眼神中閃過的一絲迷茫，就知道他在書頁上寫下的關於阿卡姆火災的故事已經被消除。
他有著異能力人間失格並不會被規則篡改記憶，而布魯斯再厲害也隻是沒有任何特殊能力的普通人，自然也會被替換掉記憶。
此刻，哪怕太宰治對布魯斯的反應早有預料，也沒想到布魯斯能如此決絕。
太宰治既然能選擇利用“書”幫助布魯斯殺死阿卡姆裡的那些人，第一個原因就是他清晰的感知到過布魯斯是想要殺死他們的。
不然在明知道蝙蝠俠是不殺人的情況下，他和阿卡姆之間又沒有過節，太宰治何必費那個力氣去對付阿卡姆？
在腦海中關於阿卡姆火災的事件消失，變成正常的日常夜巡後，布魯斯隻記得自己不知道什麼原因去到了異世界，看見了另一個在橫濱成為了首領的太宰治，然後又被首領太宰治送了回來。
快速的梳理了一下自己的記憶，布魯斯很快的就推理出了自己記憶中異常的地方，再結合現在的處境，布魯斯很快就弄明白了一切。
布魯斯看著太宰治張了張嘴，還沒等他說出話，就聽到太宰治對他發出冷笑。
“韋恩先生，你會後悔的。”
布魯斯:“……”
看著眼前麵無表情的太宰治，布魯斯感到頭痛。
他知道太宰治的心思敏感多變，會選擇實施這個計劃，首先就是布魯斯知道太宰治一直在躲著他，如果不這樣做根本不可能把太宰治引到韋恩莊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