鏗鏘有力，義正言辭，把在場的布魯斯和提姆都說的陷入了沉默。
“……”
這些指責過於嚴厲，哪怕是蝙蝠俠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太宰，我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收養我？因為你喜歡我？”太宰治冷笑。
“……”布魯斯從來都沒覺得他的語言是這麼蒼白無力。
布魯斯歎了口氣，伸出手摸了摸坐在病床上的太宰治的頭發，少年的頭發卷曲蓬鬆，摸起來很是柔軟。
這突然而來的碰觸，反而讓太宰治的臉上一愣。
“孩子，我沒這樣想過。”布魯斯的聲音溫和，帶著安撫的意味。
看著太宰治臉上的愣怔，布魯斯的目光又柔和了幾分。
這個孩子太敏感了，總是以最大的惡意對待一切，他不想接受任何人對他的好意，這會令他無所適從，讓他想要的逃避。
布魯斯也不是一開始就想要收養太宰治的。
哥譚裡有天賦的孤兒多了去了，難道布魯斯每一個都要收養嗎？布魯斯想要收養太宰治，不是因為太宰治那危險的天賦頭腦，而是布魯斯覺得太宰治隻是一個迷茫的孩子。
他徘徊善與惡，生與死之間不知將要去往何處。
迷茫的，危險的，岌岌可危的，是一個被人輕輕一推就能掉下深淵的孩子，他需要有人願意伸出繩子來拉住他。
而布魯斯願意做這樣一根拉住太宰治的繩子。
“你是一個好孩子，值得任何人的喜歡。”布魯斯深邃的藍眸看著少年，低沉磁性的聲音溫和又真摯。
在廢棄工廠時，太宰治完全可以不用管那些和他一起被綁的孩子們，他聰明的頭腦可以讓他自己離開，但還是解決了稻草人的那兩個手下，讓所有的孩子都安全的活到了救援的時候，反倒是少年自己來到了最危險的地方。
布魯斯看著太宰治，心想這是一個好孩子，他需要被引導，被幫助。
太宰治此時的表情空白，就像是被巨大信息衝擊了大腦，一下子卡死機了。
太宰治身體一顫，仰身想要避開了布魯斯的手，動作幅度之大，差點從病床上摔下來。
“太宰！！”
布魯斯和提姆連忙上前拉住了太宰治，實話實說，不止太宰治對布魯斯剛才的話感到震驚，提姆也同樣如此。
聽到布魯斯對太宰治說“你是一個好孩子，值得任何人喜歡。”哪怕冷靜如提姆也忍不住酸了。
提姆敢發誓，蝙蝠家族裡其他人要是聽到了，也絕對會酸成檸檬。
因為此時的他，就覺得自己已經變成了一顆酸檸檬。
果然，沒有人能拒絕布魯斯的魅力。
提姆看了一眼太宰治，心想難道隻有麵對不知道布魯斯的蝙蝠俠馬甲的人，布魯斯才能說出這些溫柔的話嗎？
“太宰，你還好嗎？”
聽到布魯斯擔憂的聲音，太宰治回過神，精致秀麗的臉上收斂了一切表情。
少年的聲音近乎於冷漠:“韋恩先生，您到底想要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太宰治的聲音冰冷，但是他麵前的這兩個人都是世界上頂級的偵探，自然能聽出少年情緒裡的迷茫。
就在提姆以為布魯斯馬上攻略成功時，下一秒，他聽到了太宰治充滿惡意的聲音。
“還是說你已經發現了我知道你的身份，想要殺人滅口。”
“——蝙蝠俠。”
？？！
提姆:“……”
布魯斯:“……”
等等，他們是被按了是快進鍵嗎？
啊，這……馬甲突然就掉了，就算是蝙蝠俠都反應不過來啊，提姆更是滿頭問號，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看向太宰治。
布魯斯用著哥譚王子的聲音，語氣迷茫:“太宰，你是在說什麼？”
顯然，回答錯誤。
布魯斯和提姆都在看著太宰治的表情，如果他們有係統的話，此時就能聽見腦海浮現出一道係統音。
叮——攻略失敗。
太宰治還帶著稚氣的臉上浮現出冷漠的表情，神情陰鬱而晦暗。
“布魯斯·韋恩，一個有錢的柔弱闊佬，會在夜晚打扮成黑漆漆的蝙蝠妖怪，化身恐懼，統治哥譚？”
少年笑著拍了拍手，側目而視:“是一出很精彩的戲劇呢。”
布魯斯:“……”
提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