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伊斯驚呆了,跑去找克羅斯告狀:“哇!小菲同學,他竟然讓我晚上去健身房!”
“噢?”克羅斯驚訝道,“難道不是去訓練場跑圈嗎?”
“???”
大半夜去訓練場跑圈又是什麼操作?
他們現在住的小鎮在山腳下,大晚上出門,碰到什麼大型猛獸就不太好了。
儘管如此,羅伊斯還是晚上還是去了酒店的健身房——因為他實在太無聊了。
他去的時候,菲恩已經到了,正在器械上練上肢力量。
他能在與防守球員的對抗中屢占上風,除了變態的身體素質,還因為他比一般球員更加強健的上肢力量。
不僅如此,強健的上肢力量還能幫助他更好的保持平衡,以及落地時的支撐,避免嚴重傷病。
來都來了,羅伊斯也不能站在旁邊乾看著,於是坐在旁邊的器械上,跟他一起練。
跟菲恩比起來,羅伊斯絕對屬於身材單薄型的。他是以速度見長,體能和對抗都要弱一些。
練了一會兒,他就從器械上下來了,喘著氣躺在地毯上懷疑人生:“這是哪兒,我是誰。白天訓練就夠辛苦了,為什麼晚上不好好休息,要跑到這裡來?”
菲恩在皇馬的時候,晚上都會進行半小時左右的有球訓練。
來了國家隊之後,酒店離訓練基地有點遠,有球訓練就改成了健身房擼鐵,但時間也隻有半小時,並且強度不會太大。
他走到羅伊斯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就這?”
羅伊斯瞪他一眼,長得太好看了,瞪人的時候一點也凶不起來:“我一個月前才剛剛傷愈。”
從2014年開始,他一直在被傷病困擾,曾經一年傷了6次,也因此錯過了許多重要比賽。
菲恩無聲的朝他伸出手,羅伊斯借著他的力道坐起來,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這次是內收肌拉傷,我每天做四五個小時理療,就是為了能踢歐洲杯,彌補之前的遺憾。”
說到這裡,他臉上仍舊帶著溫和的笑意:“就在你們踢歐冠決賽的那天晚上,勒夫給我打過一個電話。”
“他說,隊醫評估過我的身體狀況,不建議我入選國家隊。”
“我向他保證,我一定能照顧好自己,不會拖國家隊後腿。”
說到這裡,羅伊斯都覺得自己很有幾分悲□□彩,雙手環抱著膝蓋,把頭擱在上麵,看著怪可人疼的。
長相秀氣的球員菲恩沒少見,莫德裡奇、格裡茲曼都屬於這種類型,但長得秀氣,人還這麼嬌氣的,菲恩真是第一次見,都不知道他在嘰嘰歪歪些什麼。
菲恩一把將人拽起來,往外走:“踢個歐洲杯而已。”
沒必要搞得跟赴死一樣悲壯。
“而已???”羅伊斯驚呆了,“小朋友你是不是太狂了點,說得好像拿歐洲杯很容易。”
“很難嗎?”
菲恩扯下毛巾,一邊擦汗,一邊往健身房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順手把燈關了。
他一關燈,羅伊斯突然一閃身,緊跟著他就出來了。
“不難?不難你拿一個。”
菲恩按電梯上樓:“行。”羅伊斯跟著他進去:“拿不到怎麼辦?”
菲恩說:“下次再拿。”
“……”
兩個人穿過走廊,不知道哪個房間在玩《堡壘之夜》,激動得嗷嗷叫喚。另一邊有人在聽搖滾樂,動靜也不小。
兩個人各自回到房間門口——他倆的房門是對著的。
羅伊斯說:“下次就是四年後,到那時我就快三十歲了。”
“三十歲很老嗎?”說完菲恩就進屋準備關門。
“等一下!”羅伊斯叫住他,“你換一首練吧,前兩天那曲子可太難聽了,吵得我都睡不著。”
“……”
菲恩沒理他,“哐當”一聲把門合上。
羅伊斯終於在口舌上占了回上風,心滿意足的回房。
結果就是他說難聽死了的那首曲子,菲恩又練了一晚上。
……
訓練的時候,羅伊斯是真的嬌氣,身體對抗稍微激烈一點,他就會摔倒,並且十分緊張自己的腿。
隊友開玩笑,說他是公主病。
菲恩覺得隊友們說得沒錯,他確實是個嬌弱的小公主。
但菲恩還是走過去,伸手把他拽了起來。
6月5號晚上,德國隊和匈牙利隊踢了一場熱身賽,這是歐洲杯開賽前最後一次練兵。
熱身賽目的是主教練考察隊員的狀態,換人名額沒有限製,想讓誰上場,隨時都可以換。
菲恩沒有進入首發名單,坐在替補席上看比賽。
開場不到兩分鐘,德國隊就進球了!
進球的不是彆人,正好是羅伊斯。
他在右路接克羅斯傳球,帶球衝刺的速度快得驚人,一路風馳電掣,突破一名防守隊員來到禁區,在兩名中後衛的夾縫中,小角度巧射遠角,將球打進!
這速度,這盤帶,雙腳均衡,技術出眾,最後的射門也很聰明。
一場熱身賽,開場就這麼刺激,菲恩坐在替補席上,都不由得坐直了身體。
場下是柔弱不能自理的小公主,場上有點凶。
十分鐘之後,德國隊又進一球,波多爾斯基的射門造成了對方的烏龍球,德國隊2比0領先。
給波多爾斯基傳球的,還是羅伊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