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92章(1 / 2)

險道神 常叁思 9419 字 9個月前

熱心學弟是冤枉的。

關捷又不會煉金大法, 沒法通過第四大守恒定律,即傳說中的字母守恒, 弄出無中生有的方程式來,比如Ba 2Na=Banana這樣。

事實是老明哥要求產率必須達到60%以上,但關捷不知道他的液晶在哪一步失蹤了,出來產率隻有30%多。

這產物跟食鹽看起來一模一樣, 旁邊的大佬也是路見不平,二話沒說, 機智地刮了一點NaCl就抖進了他的坩堝裡,然後就悲劇了。

根據曆屆學長們留在試劑瓶標簽、牆皮、桌子等各種隱蔽位置的血淚經驗, 一顆細鹽的重量在0.5mg左右, 而有機結晶的產率本來就可憐巴巴,於是勺尖上的那一小撮細鹽, 對於關捷的產物來說重於泰山。

但是關捷又不能出賣大佬, 因為教練要是發現他們在試劑裡亂摻東西, 肯定罵得比250%還慘,於是他隻能乖乖地挨罵, 反正也不疼不癢。

老明哥罵完就發現了劉諳, 他不認識這學生,不知道她乾嘛來的,揚起嗓子就問了一聲:“你找誰?”

劉諳點頭躬了下身:“您好, 我找明老師。”

老明哥聽她說是找自己, 皺了下眉頭很快反應了過來, 覺得她應該就是文科班那匹黑馬, 稍一打量感覺這丫頭的模樣居然比成績還出色,登時驚奇地瞪了下眼皮。

驚完他回過神,一記鷹爪功揪住了關捷的耳朵,往外扯了一小段,同時另一隻手在大佬和關捷之間劃拉了一下,指使道:“原金你來,幫他分析一下,他的產物裡到底多出了啥,我出去一下。”

大佬的視力比關捷還好,想不看見劉諳都難於是,麵上點著頭,心思卻早已飄走。

不用分析了,他天賦異稟、未卜先知,知道多出來的產物是鹽不是屎,所以他現在隻想知道,門外這個美女是誰,他撞了下關捷,提出了疑問。

關捷看見她的人,就猜到她大概是要來上課了,暗自在心裡誇了下路榮行的高效率,笑了笑透露道:“是高二3班的劉諳,就榜上跟在你後麵那個。”

大佬有點傲,覺得高二的考出這個成績不算厲害,隻是疑惑:“她來這兒乾嘛?”

關捷沒法說她是來跟潮陽的一個學生較勁的,一勞永逸地說:“不知道,跟你有什麼關係?你快點幫我看,我的產物怎麼不見了?”

兩人立刻學無止境地將劉諳拋到腦後,捋起了操作步驟,隻是說著說著就鑽研起了投機取巧。

大佬惋惜地說:“你的產物要是不烘這麼乾就好了,保證完美過關。”

關捷難以苟同:“少扯淡了,不上稱我哪兒知道它是不夠還是超了?”

“……也是,”大佬作思索狀,“那就聽天由命吧,超了就偷偷地往外舀一點,不夠就、就用藥匙刮點兒塗料好了,這樣不容易超。”

關捷:“……”

有時候他會突然搖擺,拿不準大佬到底是好學生,還是壞坯子。

在他們不務正業的期間,走廊儘頭的辦公室裡,老明哥了解起了劉諳報化競的原因和學習進度。

劉諳說她喜歡化學,這不算假話,要是沒有一點愛在裡麵,那些厚重且晦澀的專業書,一般人根本啃不下去。

兩人在辦公室談了5分多鐘,一起回了實驗室,接下來還有一節實驗課,做有機酸試劑純度的測定。

關捷前後和左邊的操作台都有人了,劉諳去了後麵,不過路過關捷位子旁邊的時候,她短暫停留了一下,看著他的眼睛說了聲謝謝。

關捷不是很清楚路榮行是怎麼跟她說的,反正有點受之有愧,又覺得她好像沒有看起來那麼高高在上,抿嘴笑著搖了下頭,伸出食指指了下老明哥,接著指頭轉回來,收成了一個讚。

全都是教練的功勞,跟他關係不大。

劉諳就這麼在競賽班駐紮下來了,一開始跟誰都走得不近,隻對教練非常尊敬。

關捷這個“熱心學弟”的身份,並沒有在她這兒賺到什麼特權,不過關捷也不在乎,他的心思不在撩撥女生上麵,平時搞搞化學、放假跟路榮行一起回家,這樣的日子就很充實了。

潮陽那邊,楊詠彬輕鬆拿下了預初的一等,在嚴格控製在校期間和楊詠彬的單獨接觸下,關敏的成績也在回升。

由於老師和家長的介入,張一葉的戀情率先出現了破碎的征兆,阿蔡是個乖乖女,父母讓她分手,她聽進去了,正在苦惱怎麼攤牌。

與此同時,農曆的新年將至,城南慢慢進入了複習周。

文科班這邊整天都是嗡嗡的背書聲,理科的數理化的重點不好畫,大家就埋頭做試卷、改錯、鞏固。

路榮行摸魚的時間大幅減少,在將近3個月老老實實地聽講和筆記下,他的成績一直在往高處走,從不溫不火的200多名,勻速躥進了前20。

語、外、文綜穩健強悍,再加把勁,單科第一都有可能收入囊中,就是數學還是老樣子,跟名次相當的人能差出30分。

班主任為他的數學操碎了心,愣是拆散了他跟黃燦,換數學好得多的何維笑坐在了他旁邊。

關捷的排名卻是江河日下,之前落下的課程都成了要還的債,化學也失去了優勢。

因為學校說他們考月考卷就是耍流氓,動不動就是清一色的接近滿分,對彆的學生很不公平,所有的競賽黨都考另一套教練出的試卷。

所有的打擊,都增加了關捷複習的淒慘程度。

而且禍不單行,期末考試前的最後一個星期,老明哥大發慈悲,讓他們好好備考,不用脫產出來上課化學了,但是作為交換,寒假他們得來補半個月的課。

關捷在家裡的掛曆上掐頭去尾,算下來發現他的寒假就剩10來天的樣子,拿筆畫圈的手都快顫抖了。

路榮行事先也沒想到他會補課,得知以後覺得好壞參半,好在關捷放假老說無聊,這下給他找到事做了,壞在這位不在,自己可能會有點無聊。

不過無論好壞,他補課的事已成定論了。

放假前時間的流速非常玄妙,每天都很煎熬,卻每天都能驚覺考試越來越近,有人拒絕有人期,期末考試如約而至。

考試的前天晚上,各個班級將座位拉遠拉開,走廊裡左右靠牆也給擺上,桌子裡放不下的書,一窩蜂堆在講台和放潔具的角落裡,學生們打著複習的名頭,紛紛在聚眾講小話,一邊痛斥自己為什麼還不看書,一邊不著邊際地東拉西扯。

話題海納百川,這一撮在講秦始皇、那一窩在扯血型、有的在說吃的、有的在嘀咕八卦,更過分的坐都坐不住,夾著本書到處跑,看見老師了就往路過的空板凳上一坐,假裝自己是這個班的學生。

關捷就是最後這種人。

幾分鐘之前,羅峰上完廁所,隨身攜帶回來的除了一絲若有似無的氨氣,還有一個正在上演的八卦。

他撲回板凳上說:“聽說了沒?高二7班那邊有個勇士正在跟主任吵架。”

關捷正在馬馬虎虎地背生物重點,聞言放飛地抬起頭,眼神比看著生物書的時候感興趣得多:“不知道,為什麼吵?”

羅峰聽得也是一知半解,不過他會胡扯,加上編排,一個勇敢為愛發聲的高調愛情故事就出來了。

“好像是一個女生在走廊裡跑來跑去,被主任撞到訓了,說她打擾彆人複習。結果訓到一半一個男的跳了出來,說要訓訓他,因為那是他的女人。”

關捷被霸道總裁的氣質雷了一下,卷起生物書整成筒狀,抵在大腿和肋排中間,撐著上身說:“然後呢,主任是不是搞他的人了?”

羅峰呲了下牙:“沒有,主任就問那個女生是不是,結果她說哈哈哈哈,是。”

關捷有點沒太懂,是女生在哈還是羅峰在哈,因為狀況要是前麵那種,那畫麵就太不尊師重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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