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吾刀不願意?劈它!
……
這廂顧仙仙還不知道小一小二在想些什麼,隻是隨著雷聲轟鳴,藏寶閣發出一陣劇烈的抖動,顧仙仙等人因為這劇烈的搖晃而東倒西歪,閣內的武器也搖晃著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雖然地動山搖,好在藏寶閣內結構結實,除了抖落些灰塵,倒了一地武器外,並沒有發生崩塌事件。
此刻,藏寶閣外,黑沉沉的天空電閃雷鳴,襯得夜空明亮如晝。
離境、泰澤、少鹹三宗掌門也在藏寶閣外,地動山搖之時,幾人立刻禦劍行至半空,幾道劍氣劈碎從山上掉落的巨大碎石,免得讓地麵的宗門房屋受難,卻驀然發現造成這地動山搖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他們久尋不到的那兩道生出靈識的天雷!不知什麼緣故,它們劈在了羅山之山,那磅礴氣勢,山頂都劈平了,難怪能造成如此動靜!
三位掌門大驚,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何言語。
“天雷為何劈我羅山?難道真是天要亡我離境宗?”離境掌門語氣悲壯茫然,這話一出,泰澤和少鹹兩宗掌門不約而同的退開一米,似乎想和離境宗保持距離。
——離境宗可是被天雷盯著劈了的宗,天雷既已生出靈識,若是遷怒他們怎麼辦?
思索間,又忍不住退後兩步,一邊勸慰說:“眼下情況未名,你且冷靜!”
沒過幾息時間,就見戒律堂長老、翰墨鬼君等幾位大能不約而同趕了過來,尤其自半空中看到被劈平了的山頭,一時間都難得沉默。
翰墨鬼君看向黑沉沉的天,那兒雷光電網交錯,隱約能看見兩道特彆不同的天雷,它們不似彆的天雷那般沒有秩序、昏昏沉沉,也不似旁的天雷那般若隱若現,或閃瞬即逝。它們形狀似棍,長寬不一,隨意變換;它們明亮、磅礴,靈氣十足。
猛然間,翰墨鬼君驟然一怔,因為他感覺那道雷,似乎在某個瞬間發現了自己,然後朝著他看了過來——
一道天雷看向了他!
翰墨鬼君衣袍翻飛,修長高大的身影在灰暗中明明滅滅。
他尚且來不及思索其中緣由,已經本能的抽出九霄!凝聚劍氣,朝著身前半空揮出一劍,強烈的劍氣傾巢而出——
眾人大驚,剛想罵娘,這翰墨鬼君又發什麼瘋?卻突見半空中竟然劈來一道雷光!
“轟隆——”
瞬間,劍氣和雷光撞擊!轟隆隆地炸開!
強大的能量撞擊讓在場幾位大能紛紛禦劍而退,罵娘的聲音吞回肚子,驚訝得幾乎不能言語;因為聽到動靜而紛紛趕來離境宗門人,也看到了這一幕,也被那強大能量驚得紛紛遁逃:
“咦!何人不知死活,竟敢襲擊翰墨鬼君,是嫌棄自己活得不夠長嗎?”
“你個半瞎!襲擊翰墨鬼君的根本不是人,你們快看!”
“草!竟是天雷??”
“翰墨鬼君是要進階渡劫修士嗎?否則他怎麼會被雷劈追著劈?”
“我看著不像啊??我眼瞎了嗎?我怎麼覺得翰墨鬼君在和那天雷比劍呢??”
遁逃說話間,隻見半空又幾道天雷朝著翰墨鬼君劈來,翰墨鬼君持劍以對,他大乘期修士的能力不曾隱藏,強大的劍氣傾巢而出,連接數道天雷後,他心下大驚:這天雷雖然隻是劈來幾道雷電,但它使用的竟然是他的《九霄劍法》!
它何時習得?他和顧仙仙山門論劍的時候嗎?
翰墨鬼君本就冷沉的麵容在此刻更是冷如冰霜,心思百轉;不過瞬息之間,他腦海中已經轉過無數個念頭。
他心中警鈴大作:危險!這天雷若是不能為自己所用,必然除之!
此刻距離戰鬥中心最近的三宗掌門、長老,也是驚得不行,離境掌門還沒從“天雷劈了羅山”的震驚中回過神來,又被“天雷專門盯著翰墨鬼君劈”而弄得愁苦連連。
我離境宗造了什麼孽,竟讓天雷如此厭棄,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離境掌門愁苦之間,竟見泰澤掌門和少鹹掌門竟然一臉“看你們怎麼辦”的意思,當即便道:“上次見這天雷時,使用的是顧仙仙的《九天風雲劍》,這次竟然是翰墨的《九霄劍》,待它下次現身的時候,不知又會學會什麼劍法呢?它們如此聰慧,假以時日,必成我鬼蜮心腹大患!”
——所以彆看了,這可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大事,誰都不能獨善其身。
泰澤掌門和少鹹掌門對視一眼:“然,我等定當竭力相助!”
“非也,不是你們竭力相助,而是我們一起抗敵!這不僅僅是在幫助我們離境宗,也是在幫助你們自己,是我們一起自救!”
事關鬼蜮存亡,誰也不能獨善其身!
“放心放心,我們怎麼會置鬼蜮安慰而不顧?隻眼下情況,你宗被天雷盯上,不如仔細想想,可有做過什麼被天雷盯上的理由?”
“天雷若是生出靈識,便和普通死物不同,它們如此做,必然是有原因的。”
“會不會是你們之前在酆都城外抓它那一次,惹惱了它們,才惹得它們前來複仇?雷獸便是睚眥必報的性子,這天雷也同雷獸一樣天生天養,生於雷電之中,性情有所相似,也在情理之中。”
離境掌門和戒律堂長老等這會兒才想起之前酆都城外,他們就和天雷交過手,難道它們此刻前來,真是為了報仇的嗎?
呔!這可如何是好!
而翰墨鬼君和小一的比試,還未結束。
翰墨鬼君麵冷如雪,他輕挑眉梢,顯然不曾想到這天雷竟然這麼有意思,學了他的劍招不說,還要和他比個高下?
就在他冰冷的目光中,那形狀似棍的天雷,竟然化作了一柄劍!
一把和顧仙仙的二手劍一模一樣的劍——
喝!
若是顧仙仙看到這一幕,必然十分欣慰:天知道她教了有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