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金陵有個藏玉樓,藏玉樓有個趙玉墨,快讓老哥老弟飽飽眼福!】
【人老珠黃,扭不起來了。】
鏡頭裡夏鬱翩然起舞,但隻短短兩個鏡頭,就又切到了氣孔上,隻能通過氣孔看到她的部分身影;真正的美人是怎麼樣的?一定就要全須全有站在麵前,又或者是赤身、裸、體?
不對!陳凜搖頭,真正的美人哪怕是“猶抱琵琶半遮麵”也能讓人為之驚豔心動!
氣孔裡,“趙玉墨”扭著曼妙的身段,先是腰、屁股、然後是被旗袍包裹著的酥、胸,以及那張幾乎沒有瑕疵的麵龐,其實隻能看到一半,精巧的鼻子和下巴!
看到這一段的時候,夏東風同誌、夏軼同學、鬱蘅女士都不住不善地盯著夏鬱,三人的眼力都有著些微的怒意,夏鬱感受到他們的目光,撇開頭,緊緊攬住身旁的莊師母。
跟一行人裡或氣憤、或赧然的夏鬱親屬不同,在場的觀影人不論男女大,部分都被鏡頭通過氣孔,這一段旖旎香、豔的舞蹈所吸引,眼力是滿滿驚豔和心動、沉醉!
眾人都不住屏住呼吸,等他們回過神時,幾乎跟屏幕上已經一頭細密汗水的孟書娟一個狀態;而氣孔裡,趙玉墨跟戴濤跳著一段名為倫巴的舞蹈,最終戴濤也甘拜下風,趙玉墨則不依不饒。
短短的一段舞蹈、沒有通過最直麵的方式,而是如此側麵。
可非但沒有減少趙玉墨的魅力,反倒讓她的美,更上一口樓——
莊和電影一向充斥著對於現實的譏諷、是對人性的批判,無一例外,都是沉重的,但沉重的主題下,不乏側麵描述,現實裡難能可貴的真情、人性裡迷途知返的美好,但誰也沒想到,這一回,這種很側麵的、很隱晦的表達,通過鏡頭,這樣綻放!
這種鏡頭的故事,無疑是非常精彩的,這就是莊和電影的魅力!
地下倉庫裡,紙醉金迷,流瀉的微光打在孟書娟那張稚嫩的臉上,她對這幾個軍人失望透頂!
這場“紙醉金迷”的盛宴持續到了淩晨,就在眾人將要睡去,戴濤卻邀請趙玉墨到教堂院子裡一遊,兩人對視一眼,一個眼裡溫柔至極,一個顧盼生輝。
“好!”趙玉墨嗓音無疑是很動人的。
趙玉墨是喜歡這個軍官的,而戴濤對趙玉墨也是明顯動心了。
地下倉庫裡,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喝的爛醉如泥了,隻有兩人還保持著清醒的狀態;戴濤的臉很紅,而趙玉墨臉上則掛著一縷則恰到好處嫣紅,尤其是那眼睛一動。
所有人,包括陳凜在內,大都算將心挖出來給這個叫趙玉墨的女人了。
所有人都意味這是一場“香、豔”的夜遊,但沒想到兩人竟然恪守禮樂,遊走在教堂院子,兩人最親密的接觸,居然還是因為兩人沿著坍塌的樓梯,向鐘樓攀登時,趙玉墨腳下一滑導致。
這一晚,兩人聊了很多。
【望遠鏡能夠看到秦淮河嗎?】
【我不是在找它,再說那也不是我的家,我啊,在想……香煙!】
【正好,我也想抽煙】
香煙是叫賣的序曲,不久就會有餛飩和麵攤、炸臭豆腐攤子的叫賣聲,他們可以找個好地方,現吃一頓晚餐,再找個舞廳,去跳一段舞!
兩人不時對視,欲言又止,眼裡是緬懷和哀傷——
【也是緣分,不然我這小小的副團,怎麼約動你玉墨小姐】
【你有沒約過我,怎麼知道約不動?】
【不是我約你上觀景樓的嗎?】
【這也算?】
【怎麼不算?】
【當然不算】
【那就不算……等以後約你吃飯、跳舞、再算!】
【我記著了啊,你要說話不算數,不來約我我可就要……】
【你要怎麼樣?】
【我就要去約你。】
【女人約男人?】他嘿嘿地笑。
【我這輩子第一次約男人,所以你最好當心點】
【那我也記住了】
【記住什麼了?講一遍我聽聽】
【記住金陵美人兒趙玉墨要約我,就為這個,我也不能死!】
可他最終還是死了。
短短一個小時,大起大落,先是豆蔻,為了給王浦生彈一曲琵琶冒險回翠喜樓拿琵琶弦,琵琶弦拿到了,結果被日寇發現,因為不堪羞辱,反抗,被日寇活生生刺死!
那一段哪怕是在場的老外,都感受到了那種沒有人性的殘暴,都不住生氣怒意!
緊接著是李全有和王浦生的死、教堂裡女學生的暴露了,又是一場“狩獵”。
為了保護教堂裡的女人,戴濤也死了,死的轟轟烈烈。
他終究是沒有離開——
接連而來的幾場戲,看得現場的華夏人無不紅了眼。
再之後是徐小愚,她父親卻是來接她了。
可結果,出了教堂,她父親被一槍斃了,而她跟同行的同學,則淪為了日寇的……
電影已經來到高、潮部分:女學生們暴露,不願意成為淪為日寇俘虜,去參加什麼狗屁的聖誕晚宴,唱什麼破歌,在孟書娟的組織下,她們決意以死明誌,也不願被玷汙!
結果為了穩住這些女學生,也為了報答這些女學生,趙玉墨挺身而出,“我替你們去!”
她沒有替其他人決定,隻決定了自己,但無疑埋下了種子。
到這裡,觀影人們大概都猜到了,這十三個窯姐,要替這十三個女學生參加宴會!
電影來到這裡,進入最後的收官——來到了法比的支線,他當然不同意,在他看來,趙玉墨她們的命也是命,尤其是,他對於趙玉墨也是動了心的。
隻可惜,天不由人,根本沒那麼多的時間給他們準備了。
在經過了一陣掙紮,所有的窯姐們都同意替女學生們參加晚宴。
精致的手推波紋方被燙成了童花頭——這一刻,這是十幾個麵龐稚嫩,褪去了風情萬種的秦淮河女人們在觀眾眼裡,一樣的美!
她們穿上了女學生們的衣服,在狹窄的地下倉庫,獻唱“秦淮景”,一個是紀念豆蔻,另一個是紀念她們自己。
她們很快被接走了。
地下倉庫。
女學生們多姿啊地下室裡等待著法比的回歸。
【我們……能逃出去嗎?】
【我們還能回來嗎?】
【我們還能……】
【見到她們嗎?】
一句句低聲的呢喃,像是等待著上帝的審判,更是祈禱。
所有人都被觸動了。
哭的人很少,但沒有一個不懷著沉重的心情,嘴裡發苦。
女學生們的膽顫呢喃。
也是眾人的心聲。
也是到這時候,眾人才後知後覺,不由回想前麵秦淮河女人“紙醉金迷”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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