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回國了,還是大魔都的空氣比較香甜!”一出機場,溫穗就使勁的吸了一口熟悉的華夏“尾氣”。
夏鬱調侃,“有那麼香?”
溫穗漂亮的小臉蛋上,慢慢的懷念,“對!”
主要是她連著在國外呆了快兩個月了,上一年下半年,有一半的時間都在國外——吃的喝的、也不是說不習慣,她親媽早年離婚,她打小有一小半的時間是在漂亮國度過的。
主要家裡八個廚子給她嘴巴養刁了,也就老夏同誌跟莊師母那一餐年夜飯,給她吃的特開懷。
好容易回家了,這家裡啥味,都覺得舒坦,她表示,“我要吃螺螄粉、臭豆腐、豬大腸、鴨血粉絲!”
小姑娘眼角眉梢的戲,都讓幾人樂不可支。
夏鬱是十七號淩晨的航班,落地已經是華夏下午了。
一到停車場,溫穗就粘著夏鬱做了道彆,“嗚嗚嗚,今年還是很忙,這段時間,就沒辦法陪你啦,你要好好的,好好吃飯,好好休息!”
最後看著夏鬱僅剩的一丁點嬰兒肥的麵龐,表示,“不需要減肥,我家鬱寶宇宙無敵完美!”
蹭了半晌,才依依不舍上了車。
因為是陶棠跟這回來的,安排行程這一塊就沒溫穗什麼事兒了。
再者說了,從過年到現在小半個月了都跟著夏鬱,難得回家一趟,夏鬱也實在是不好意思麻煩溫穗——她是生怕費洋費董事長拖著一把四十米長的大砍刀,找她問罪。
送彆溫穗後,就上了另一倆車。
這兩年陶棠有一直在做投資,不隻是帝都,魔都以及香江、甚至是灣灣都有房產——她不是那種買進了就丟著,而是不斷買進賣出、賣出買進,一步步置換。
倒騰兩年,到現在,在魔都這邊搗騰出一套地段極佳的大概在兩百平的房子,和一間八十平的辦公室。
孟冬知道這件事的時候。
瞠目結舌。
夏鬱隻淡淡一笑。
“不然你以為平時,棠姐就隻知道呆在辦公室處理劇本?”
車是陶棠安排的,不是什麼太好的車,二十來萬的代步車,貴還是貴在車牌,還是公司牌照。
這趟來滬,也沒安排到酒店,就住到陶棠置辦的房子裡。
陶棠當初在這邊安排的不論是房產也好、辦公室也好,不是單純是投資,主要專門為夏鬱服務的。
夏鬱當時還不好意思來著,陶棠當時拍拍她腦袋,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難道鬱寶是不願意當棠姐的搖錢樹了?我記得複出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陶棠都這麼直白了,夏鬱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了。
回來的前一天,陶棠就安排了家政來屋子裡打掃了一通。
房子裝修後擱置了一年多,甲醛什麼的,早就三得差不多了,拎包入住毫無壓力。
下午三點多下的航班,都強忍著困意,吃了個下午飯,就回魔都的家裡收拾東西了。
四室兩廳,該收拾的都收拾了,自個兒再細細倒騰自己的行李就差不多了。
一到屋裡,陶棠首先煮了一壺咖啡,怎麼也得熬到晚上九點半後,再休息,才好倒時差。
投影儀播放著衛靜城近年來拍攝的電影,即便是跟衛靜城算得上熟人,但這次不同,帶著目的性。
是以,陶棠還是非常妥帖地給夏鬱分析衛靜城這個人,以及事。
“陶璋跟衛導是校友,交情是不淺的,早年他創立《衛靜城工作室》初期,就邀請過陶璋一塊……”為什麼沒達成,她沒說。
夏鬱也從沒聽陶棠喊過陶璋一聲哥,他們一家都是直呼其名。
“他早年資源人脈這一塊,也有陶璋牽線搭橋。”
這也是當時夏鬱複出,為什麼衛靜城工作室無條件力挺的緣故。
這件事夏鬱隱約知道。
“從他創辦衛靜城工作室這些年的經曆,就不難看出,這人野心是很大的,但他的腳步也非常穩,他的目標在影視圈,但硬是在電視圈開辟一條路後,才慢慢踏足電影圈!”
“但他拍攝的題材,也是很有意思的,大部分都是年代、戰爭的正劇——古裝都是少數,這種現實題材的劇本,不需要演員具備太高的顏值,但演技這一塊,寧缺毋濫!”
“這一次麵試,演技的考核,肯定還是會有,但絕對不是主要的——麵前魏扉、閆靜丹、成韞都已經試鏡結束了,他應該是頗為滿意,但還是給了陶璋一個麵子,考核內容肯定會加深!”
夏鬱恍然大悟,挑眉問道:“……陶璋師哥給衛導打了招呼?”
陶棠點點頭,“我跟程誌清程老師溝通過,衛導雖然說意動了,但另外三位試鏡都極其符合衛導的要求,如果不讓陶璋打招呼,我擔心你試鏡,也就是走個過場。”
走個過場?
複出前那一段時間沒辦法,現在,那純粹就是浪費時間,何必呢。
然後陶棠笑了,手拿著杯子,淺淺喝了一口,看著夏鬱,目光略微帶著一點鋒芒:“自身實力很重要,人脈更不可或缺,既然決定拿下這個劇本了,就算他們開機了,有機會,也要把人給她換下來!”
“更何況,現在還沒開機,咱們需要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
夏鬱也清楚這個道理,感慨不感慨的,都那樣,這就是現實。
要麼對家比她資源厲害,踢她出局,要麼她在資源上碾壓對方!
兩人聊到九點,然後各自洗澡。
九點半準時關燈休息。
《風聲》夏鬱隻看了原著,沒拿到劇本,即使就算拿到了,也沒辦法將其轉化為劇本世界。
唯一一次機會已經用到了《治愈》身上。
但也不不是全無準備。
夏鬱幾天前就挑選了一節類似的課程,已經完成前兩個階段的數次體驗。這次為了能夠通過明天的考核,還是決定再上一課。
給小元寶收拾好吃喝拉撒,也乾脆一頭睡了過去,進入係統頁麵。
翌日一早,準時醒來,沒有下樓晨練,而是搗鼓了一會兒,打開了陶棠給準備的跑步機。
四十五分鐘後。
陶棠薛彤相繼醒來。
許是白天熬過了,許是回到國內確實是風水不一樣了。兩人都睡得特彆香、特彆滿足,半點沒有剛到蘇黎世那陣熬時差的勁兒。
一個詞兒,神清氣爽。
今天試鏡時間在九點,怕有點什麼不妥,早餐也是吃的很簡單。
雞蛋麵包牛奶。
最後是提前了一個小時出門,主要今兒是星期一,就附近的地段,早高峰指定要堵個水泄不通的。
至於天氣,二月中下旬的魔都,算不上什麼好天氣,也就比柏林那邊好點——但有個大缺點,沒有暖氣,雖然陶棠早就裝了暖氣片,但感覺上,還是不如北方得勁。
至於室外羽絨服還是要穿的。
果不其然,剛出了小區不到兩個街道,就走不動了。
好在薛彤已經習慣了帝都堵車的節奏,魔都這邊,稍微適應一下,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了。
“緊張?”半路上,陶棠看夏鬱不時瞅著窗外。
“多少有一點。”夏鬱笑道。
這次雖說不比顧釗那次試鏡,可那次試鏡也沒有魏扉這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