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點見到衛靜城。
喝了一兩盞茶。
十點二十下到停車場。
薛彤從後視鏡看到夏鬱跟陶棠走來，兩人臉上都看不出什麼。
但一個小時出頭，就結束試鏡，不是什麼好的征兆。
她沒問兩人結果，而是詢問地點，“陶總咱們下一站到哪兒？”
陶棠給她說了個地點，薛彤思考了一下，還是決定點開導航。
車子一開，氣氛也頓時一鬆，兩人沒有沉默太久。
夏鬱靠著墊子瞅著陶棠，臉上是失意卻又灑脫的笑。
陶棠看她這樣，也笑了，率先開口，“這麼快就調整好了？就沒點失落？”
夏鬱笑了，“會失落，不可避免的，但沒必要執著，好的劇本不多，但也不是非《風聲》不可。”
最重要的是。
一次失意。
實在沒必要過分氣餒。
陶棠捏了一把夏鬱細膩的臉蛋，沒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
她轉手給陶璋打了電話，但那邊顯示正在通話中。
不出意外，她們前腳剛走，後腳衛靜城就打給陶璋說明一切了。
兩三分鐘後。
陶璋電話打了進來。
“剛才老衛給我電話了。”言外之意，他都知道了。
“隻能說，誌清老師給咱們說和這事兒的時間，晚了。”
他開門見山。
“老衛說了，他開出的另一個劇本仍然有效，隻要鬱寶口碑不變，片酬不變，《風聲》之後，任何時間，他往後的劇本，都任由鬱寶先行挑選！”
這要是一般的工作室、乃至是大型經紀公司，這話放出來，幾個人都是不大相信的，隻能算客氣話。
但衛靜城的話，分量還是很足的，尤其衛靜城工作室在劇本這一塊，也就屈居於三大經紀公司之下，幾乎清一色都是優質劇本。
要不是礙於各種顧忌，早就拚一拚能不能成為四大了。
而他開出的這一份保證，價碼不可謂不大，“三千萬”中生代演員裡，目前也就魏集鴻、魏扉寥寥幾個能夠拿到這個片酬，這也是衛靜城能夠給陶璋最大的麵子。
事已至此。
陶棠也不是蹬鼻子上臉的人，何況人衛靜城也不是故意刁難。
她也是乾脆表示。
“好，這事兒後續，就麻煩你幫著跟進了。”
“哥……謝謝你。”
聽到這句話，陶璋就知道，衛靜城那小子肯定把事情禿嚕出去了。
但這一聲哥，實屬久違，不枉費他這些年的努力。
雖然他心裡還嘀咕，得找時間扒拉一頓衛靜城，但對於陶棠這邊，還是寬慰道：“……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你也安慰一下鬱寶，告訴她，這跟她沒太大關係，好劇本多得是！”
被夏鬱聽著了。
因為太熟，夏鬱也沒拘著，剛才試鏡沒演上，這會兒戲精上身了。
忍不住開玩笑道：“陶璋師哥，我太難過了，棠姐安慰不了我，你怎麼不親自給我打電話安慰我呢，算了，終究是師妹不配了——行，就這樣了，棠姐，掛了給他！”
“哎哎哎，彆介彆介，掛啥掛，你彆整不值錢那出，說，要啥，哥給你買還不成嘛！”
陶棠抿嘴笑，不吱聲。
夏鬱“哼”了一聲，學莊和的語氣，端著道：“買啥我暫時沒想好，你先去跟張叔預定一桌飯菜，幾個月沒吃，怪饞的！”
“行，看你這模樣，沒往心裡去，挺好的，張叔的飯菜給你預備著了，你倆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