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超市裡,隻能看到顯示器旁邊,劉長棟那張怒火中燒的臉——
他沒說話,那邊同樣沒有說話,整個超市、整個影院內都安靜到了極點。
終究是劉長棟沒了耐心。
“玉琴?”
這個他叫了近二十年的名字,好像每天都念叨在嘴邊,但這一刻卻無比陌生。
許久,那邊才傳來張玉琴幽幽地聲音。
“是我。”
許久的沉默。
“……你,把他們帶到哪裡去了!”
劉長棟梗著脖頸的一瞬間,觀眾不但沒有為此趕到難過,壓抑,隻仿佛回看到了此前張玉琴經受的多方苦難。這一刻,觀眾情緒是前所未有的暢快的。
“我以為你會忍到明天才給我打電話……”
“說!她們在那!”
“一個不知道安不安全的地方,不過你放心,你兒子睡得很香——他今天早上還問我我是誰,你說,我應該怎麼跟這個小東西解釋呢?”
這一刻劉長棟終於壓抑不住隱忍的猙獰,“你最好彆動他!”
“斌斌還在我手上,你也不要妄想弄住我,我要是出事了,斌斌可就死定了。”
他試圖激怒張玉琴,卻沒想到,張玉琴絲毫不搭理他,啪一下就掛掉了電話——
等劉長棟再打過去,那邊已經顯示關機了,他一拳頭就打到了他身前的玻璃櫥櫃上。
當“砰”的一聲細微的玻璃碎掉的聲音響起。
小超市側對麵一動住宅內,窗簾翻動,陰影中,張玉琴臉上浮現似笑非笑的神情!
一天,兩天,三天——直到三天後的下午,已經接近瘋狂的劉長棟終於接到了張玉琴的電話。
“帶人到超市來。”
等他帶著人到了超市,又接到了一通電話:換上超市裡的衣服。
劉長棟知道,等待著他的將會是什麼,但他仿佛終於體會到了八年前張玉琴失去兒子後那種恐慌、絕望,他明知道,這條路,可能九死一生,但張玉琴沒有給他考慮的機會!
他就像是一直待宰的羔羊。
換上了超市裡不知道什麼時候放置的衣服,他原本能夠帶的工具,頓時就少了一大部分——
隨後沒有電話了,而是短信:下一個地點,拿起衣服,換好。
伴隨著劉長棟每一次換地方,都有一道視線漫不經心地盯著他,而當視線落到他身邊已經餓的收了一段,臉上受了點傷,但明顯還有生命跡象的童童時,隱藏的目光才略微地顫動。
接二連三地地點轉換,一次次清理著劉長棟可能隨身攜帶的作案工具——一直到了第五次。
觀眾的視線才終於落到了一個明顯臟亂差,而且已經廢棄了有一段時間的屠宰場裡——
看著屠宰場中央,被吊起來的一大一小,觀眾心中有些複雜。
一個半小時的奔波,當穿著短衫、短褲的劉長棟來到這個屠宰場外的一瞬間,他“平靜”的臉上,有一瞬間的慌張——這個廢棄的屠宰場,就在小超市的側背後。
而當他意識到,自己被張玉琴耍得團團轉,他臉上的怒火不然沒有增加,反倒在看到這個屠宰場的一瞬間,他無比冷靜了下來;
他拉著被捆住了手,勒住了脖子的童童,一步步走進了屠宰場。
他的步伐甚至帶上了一絲沉重,原本怒火中燒的臉上,
竟然逐漸開始浮現讓人看不明白的,甚至可以稱之為猙獰的笑容。
直到他走進廢舊屠宰場的內部,看到被吊起來,奄奄一息的一大一小,臉上的笑,才凝固了。
此時正是黃昏,照進屠宰場的光不算多,所幸還是能夠清晰可見。
劉長棟拽著童童進來的時候,張玉琴就在站那一大一小下,正平靜地看著這個曾經的丈夫。
斌斌失蹤前八歲,夫妻兩個人找了八年孩子,意味著這對夫妻在一塊的時間至少長達十六年,這還要算到他們是大學同學,那就極有可能認識了二十年。
“同床異夢”說的正是他們。
而當兩人目光對視的一瞬間,場麵分明平靜的很,沒有一絲劍拔弩張的感覺;
但現場觀眾,具都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整部影片終於要迎來它的最高潮部分!
兩人演技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單個她們的獨角戲都能夠勾動起觀眾的情緒,更彆說這兩個一舉一動都充滿了戲感、都賦予著自身角色更多鮮活色彩的人,碰撞到一塊!
這種戲劇一加一的共鳴,所能調動的情緒,是遠大於二的!
“你來了?這個地方……熟悉吧?”
她目光直視劉長棟,不想錯過一絲他“精彩”的神色。
她終究也沒能在劉長棟的臉上,看到大驚失色的神情——
張玉琴自說自話,“你一定很好奇,我是怎麼發現你們搞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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