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鬱慣不喜歡拖延,既然決定了,那他這邊的拍攝肯定要推掉了。
當初半推半就,有一半算是同意了。
那麼此刻拒絕,隻打電話就顯得太不禮貌了。
翻開手機,滑到了陶璋界麵,點開撥號鍵。
半晌。
電話接通了。
“師兄……晚上一起吃個飯?”
“遇到什麼困難了?我聽你棠姐說,今天不是有約?結束了?”
“是,為了跟衛導合作的事情,大概這次合作,我要失約了。我記得衛導最近不是在帝都監製?打算請衛導吃個飯,親自道個歉,師兄你看行不行?”
說白了,當初夏鬱願意口頭上接下,更多是看在陶璋的麵子,以及夏鬱複出拍攝《人均絕色》的恩情。跟當初《風聲》被拒,衛靜城因合夥人陶璋被迫簽訂的三千萬合約無關。
不是所謂的今非昔比。
所謂的夏鬱翅膀硬了。
而是,誰都會在抉擇中選擇更合適自己的——就像當初,衛靜城選擇了魏扉、閆靜丹的組合。
法律層麵上,因為還沒有簽訂協議,所以夏鬱不用負擔責任。
道德上,夏鬱是要做出合適的姿態的。
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該請客吃飯請,越扭捏反而容易將事情弄惡心了。
夏鬱今天的會麵,很突然,但大概跟誰見麵陶璋是知道的,“卡洛斯·日夫科維奇”!
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怪咖”導演,人性幽暗的光影剖析者!
《無名之徒》影片過審後,就已經送到了長城影視。
作為餘君豪工作室的代理集團,主要院線肯定在長城影視。
莊老爺子跟陶璋都受邀參與了觀影……
對於卡洛斯·日夫科維奇莊老爺子沒有任何評價,但應該是有挺多感慨的——
觀影結束後,隻說了一句,“這是他們年輕一代的光影時代!”
連莊老爺子這種導演圈的老前輩,都沒辦法做出評價,或許也不是沒辦法,隻是就像他說的,“不是一個時代了,我沒辦法用我們這個時代的經驗之談,框架性地評價他\/她們!”
就像他對於夏鬱的引導發展越來越沉默,支持就是他的態度。
作為師長,說句很無可奈何的話,現在夏鬱已經能夠看到他這位老師的一生,但是作為老師,他已經不知道,更加看不到,未來的夏鬱到底能夠走到哪裡,走到哪一步。
陶璋在猜測自己老師的心理:可以想見,卡洛斯·日夫科維奇導演的電影,自己創作的劇本,至少是另一個層麵的優秀、經典、偉大!
但這個層麵的思想、影片,毫無疑問是不適合被過分地宣揚的。
夏鬱跟卡洛斯·日夫科維奇見麵僅半天後就提出了拒絕衛靜城的合作,不出意外,是兩人有新的合作意向了,而且相比衛靜城的電影故事更吸引她。
作為師兄,甚至陶夏兩家人的關係,一個沒血緣的親哥哥形容也沒毛病,當然是希望夏鬱能夠選擇自己想走的道路,就像曾經的陶柏、現在的陶棠……
至於閱微堂,是他要走的路。
即便衛靜城新電影主題、內核訂的是“京劇”。
但有他一個就夠了。
夏鬱要做的更多,作為莊和的關門學生,電影才是她的路,繼續他跟老師未完成的路……
笑道:“好,但是遲導也在,你可要做好了被他怒瞪的準備——畢竟他為了競選這部電影的副導演,可是費了老大勁的,以為可以跟你再度合作,怨氣一定很大。”
夏鬱本身就有點愧疚,現在更加慚愧了。
如果不是遲衝,自己未必能夠接到《畫地為牢》。
她不念衛靜城的好,卻不能忘了遲衝的恩情,她能夠想象到遲導那金剛怒目的神情了。
“那吃飯的地方……也麻煩師兄幫忙安排一番!”
“好好好,那你棠姐那邊呢?這幾天還過去?”
“我跟師母商量好了,這兩三天,我就早上去過看看,等事情忙完了,就陪棠姐住到下月初。”
“老師罵你也真沒有罵錯,你這那裡是回來休息度假的?你比我們都忙多了!”
“辛苦師兄了,回頭親自下廚,犒勞犒勞師兄!”
“你最好說的真話!你這個飯局小騙子……”:,,.,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