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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出了一口氣, 斷斷續續道:“等...等等,我現在不能進懲罰副本。”
【宿主有什麼訴求?】
“明天就是全校大會了,到時候我出不來怎麼辦?”
她可還記得褚沅辰的要求, 要是到時候她乾脆消失不見了, 第二天都督府的人就要帶著槍上門了。
【您可用1000經驗值換取懲罰副本的延遲, 但延遲期限不得超過一個星期。】
“你要放高利-貸?”
薑逢木氣的快吐血了。
上一次兢兢業業搞業務,廢了五年時間才攢了一萬的經驗值, 現在可好,還沒過兩天,都被她花去十分之一了。
【宿主可選擇現在接受懲罰副本, 完成副本後將會獲得額外獎勵。】
薑逢木沉默了。
現在是絕對不能進的。
一則她從來沒有接觸過懲罰副本,連規則和裡麵的狀況都不清楚,如果完成一個副本的時間太長, 反而得罪了褚沅辰,那更是得不償失。
看來隻能接受係統的建議,花錢買平安了。
“刷,我現在不進。”
隨著清脆的一聲滴,她的賬戶裡頃刻間掉了一千點經驗值,但正在導入的副本模式卻已經暫停。
薑逢木稍稍鬆了一口氣, 拖著疲憊的身子朝女生宿舍走。
走到一樓,她閃身進了衛生間,在衛生間裡把褚沅辰的襯衫解了下來,又換上了自己的襟襖。
她將襯衫卷了一卷,攥在手裡, 見周身沒什麼其餘異常,這才推開衛生間的門,上了樓。
薑安如在房間裡等的百無聊賴,已經端起書讀了。
她剛看了十來頁,薑逢木推門走了進來。
薑安如揚起頭抱怨道:“你怎麼才回......你衣服怎麼都濕了?”
薑逢木把捏著襯衫的手背在身後,故作輕鬆道:“水盆不小心灑了。”
薑安如猶疑的打量著她,又問:“那水盆呢?”
薑逢木一時語塞,手指茫然的比劃了一下。
對啊,她還把水盆留在水房裡了,得趕緊取回來,彆被人拿走了。
“我現在去取。”
她轉身要往回走。
薑安如從椅子上站起身,一把把薑逢木扯住了:“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昨天也是,今天也是,都莫名其妙的。”
薑逢木垂了垂眸,意味不明道:“你要是還想好好上學讀書,就彆問了。”
薑安如嚇了一跳:“薑逢木,你不會是惹到什麼厲害的人物了,我們家可承擔不起的!”
薑逢木甩開她的手,把綠襯衫掖到了枕頭底下:“不用你們承擔,這是我自己作的孽。”
薑安如咬著下唇,緊張道:“你塞的那是什麼?”
薑逢木目光銳利的望了她一眼:“我去取盆,你不許動我的東西。”
薑安如被她命令的口氣說的有些不滿,嘟囔道:“當我願意看呢,反正你自己的事情自己處理好了,彆影響到爸爸媽媽。”
薑逢木轉過身,重新回水房打水。
幸好沒什麼人到水房來,她的盆還在水槽上搭著。
她重新接了一盆水,又艱難的將水盆抬上宿舍樓。
剩下的兩個室友還沒有來,就隻能她和薑安如打掃。
兩人擦擦洗洗收拾了整整三個小時,終於在徹底累癱前打掃完了衛生。
薑安如往床上一躺,歎息道:“真的好累啊,我在家裡從來都沒有做過這麼累的活。”
薑逢木也同樣不願意動彈,再次無比懷念她曾經擁有的鬼術。
夕陽西下,橙紅色的光線透過陽台,淡淡的遮在兩人的身上,帶來些微的暖意。
薑逢木的一隻胳膊在床沿搭著,腦袋裡反複回憶係統卡頓後發生的事。
被抽回五年前就已經夠倒黴的了,怎麼還把那個人也帶回來了?
是不是她哪裡做的不好,惹怒了作者,讓作者把文修成了反派翻身?
薑安如懶洋洋的翻了個身,目光落在地麵上。
她盯著地麵看了半晌,疑惑道:“咦,你的手怎麼沒有影子啊?”
薑逢木的思緒被迅速拉回,她渾身一僵,快速抽回了自己的手,轉身對著牆:“瞎說什麼呢。”
薑安如嘟了嘟嘴,見薑逢木都背過去了,也沒深想,興許是她方才眼花了。
薑逢木的左臉緊緊貼著枕頭,難免又聞到了那股淡淡的洗衣粉味道。
是茉莉香的,香氣混合著熟悉的男人的氣息。
還真是......難以忽視啊。
但是明天總不能真的穿少督軍的襯衫去聽講,不然就真的聲名遠播了。
得想個辦法。
她一邊想著,一邊模模糊糊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天剛放亮,薑逢木模模糊糊的張開眼睛。
其實做了鬼之後,她根本不用睡覺也能精力十足,但是在現代多年養成的良好習慣她還一直保持著。
總要維係著點什麼東西,才能讓她不忘記自己的來處。
校園裡的大喇叭嗡鳴了幾聲,有個嘹亮的女音從裡麵穿了出來。
“請各位新生到操場集合,全校大會馬上開始。請各位新生到操場集合......”
薑逢木一骨碌身坐起來,趁著薑安如還在揉眼睛,她立刻手忙腳亂的翻出淡綠色襯衫,慌慌張張的披在了自己身上。
那衣服太大,穿在身上也累贅,而且滿滿登登的,全是褚沅辰的氣息。
薑逢木乾脆隻係上麵的三個扣子,然後將兩邊衣角卷了卷,纏在了腰上。
她的腰身細瘦,被衣服一纏更顯得盈盈一握,但她卻沒時間欣賞,又將袖子挽了挽,這才勉強把這件肥大的襯衫穿在了自己的藍襖裙下麵。
他隻說要穿著去,可沒說必須穿在外麵。
薑逢木對著鏡子照了照,檢查不出異樣,這才去扒拉薑安如起床。
兩人梳洗完畢,背起書包,匆匆往操場趕去。
一路上薑逢木的神經都緊繃著。
她知道,褚沅辰既然那麼要求了,就一定會盯著她。
也不知道這種小聰明能不能過關。
等到了操場,已經稀稀拉拉站了不少新生,大家交頭接耳的聊著天,家世相似的,很快變成了交換電話號碼的好朋友。
薑逢木和薑安如默默的站在隊伍的邊上,也不好意思上去和人攀談。
商人的地位不高,尤其是和那些官家的孩子比,說不好搭訕不成,反遭奚落。
主席台上拉了一條嶄新的橫幅,熱烈歡迎新同學。
一張老舊的紅木桌子被兩個學生抬上了主席台,有專業的老師在調試話筒,旗杆上吊著的大喇叭傳來嗡嗡的聲響。
薑逢木垂頭看著砂石地,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自從來了操場便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