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鬼身體就這點好,抗造。
褚沅辰一挑眉:“把藥水拿來,你出去。”
“這......好的,您請便。”大夫猶豫了一下,卻不敢忤逆褚沅辰,趕緊將藥水遞給他關門出去了。
褚沅辰卻沒給她擦藥,反而挑起她的下巴,陰涔涔的問道:“你會留疤麼?”
薑逢木眼神閃避著,輕輕搖頭:“少督軍,我不知道。”
褚沅辰勾唇一笑,殘忍道:“我倒是真想給你留下點痕跡。”
變態啊!
薑逢木滿腦子都是不可言說的馬賽克道具,再想想那些道具用在自己身上,她的心理防線差點垮塌。
果然不能對反派有一丁點的期待,就知道他不會好心帶她來上藥,肯定是想變著法的折磨她。
褚沅辰的手指摸上她的後脖頸,薑逢木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少督軍......”她軟軟的叫,儘量讓褚沅辰心滿意足。
褚沅辰對她的示弱果然很滿意,但大拇指卻狠狠的按壓著她的傷口。
“疼嗎?”
薑逢木咽了咽口水,蹙眉道:“疼。”
她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指慢慢探向褚沅辰的腰間。
“怕疼嗎?”
薑逢木牙齒顫抖,細聲道:“怕。”
手指已經碰到了那枚冰涼涼的徽章,她的神經繃到了極致。
褚沅辰盯著耳垂,咬牙道:“要是惹我不悅,就讓你狠狠疼一次。”
“是,我知道了。”
薑逢木已經掐住了徽章,慢慢的從褚沅辰腰間抽出來,然後快速攥在了掌心內。
她臉上依舊裝著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但是心裡卻踏實多了。
有了這枚徽章,除了褚沅辰這個bug外,彆人便都不敢欺負薑家了。
“你自己上藥。”
褚沅辰說罷,蠻橫的抓過她的頭發蓋住了左耳垂,然後轉身便走,甚至給人一種慌不擇路的錯覺。
薑逢木慢慢摸上自己的耳朵,詫異的望著褚沅辰的背影。
他為什麼要把她的耳朵遮上?
是對曾經的那個場景耿耿於懷麼?
她低頭看了看躺在手心裡的徽章,這枚徽章她以前便經常見褚沅辰戴著,甚至在他成為督軍以後都沒有替換過。
徽章的邊緣已經磨得有些褪色了,看的出來戴了很多年了。
也不知道這徽章對他來說到底有什麼意義。
她合上手指,將徽章揣進了褚沅辰的襯衫裡。
她的襟襖被扯壞了,現在反倒必須穿著他的襯衫。
薑逢木從床上跳下來,穿好了小皮鞋,也沒擦那瓶藥,從醫務室出來,便徑直回了宿舍。
操場是不能去了,哪怕老師批評也隻能認了,不然她穿著少督軍的衣服到操場聽講,這成何體統。
她在宿舍裡把襯衫換下來,去打水洗過了,搭在陽台上晾著,又從皮箱裡拿出一件新的外褂換上。
收拾完了一切,她對著鏡子看了一眼。
脖頸上的痕跡已經全然消失了,看來勳章的效果過去了。
她一直等了三個小時,薑安如才慢吞吞的從操場回來。
一回來便嬌滴滴的朝薑逢木抱怨:“你不知道有多累,整整站了三個小時,我腿都僵了。”
她一抬眼就看到了陽台上晾著的衣服,像打了雞血一般,拖著疲憊的雙腿坐在薑逢木的床頭。
“快跟我說說,你和少督軍是怎麼回事兒?”
薑逢木歎了一口氣,頗有些鄭重的對薑安如道:“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了,絕不會連累你們。”
薑安如嚇了一跳,喏喏道:“你能出什麼事兒啊,我們不都好好的麼?”
薑逢木勉強笑了笑:“算了,跟我說說全校大會講什麼了?”
薑安如見她不願多說,蹙著眉重複全校大會上的消息:“說這周末舉辦新生晚會,要各個係出節目,每個學生都得參與呢。”
薑逢木臉色有些難看:“這周末?”
薑安如歎了一口氣:“時間很緊,沒辦法,這不是下周督軍夫人要過生日嘛,少督軍說了,在新生晚會上表現好的人,可以獲得生日宴的入場券,這才把新生晚會的時間提前了。”
還有兩天就是周末。
薑逢木原本打算趁著周末去走懲罰副本呢。
看這個架勢是不成了。
如果周末浪費了,那離deadline可就剩一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褚沅辰:放蕩放蕩!不知廉恥!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