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衛兵的臉色有些尷尬,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馮敏月立刻捂著肚子站了起來:“是不是褚明江又闖什麼禍了?”
陶敏慧不樂意了,她一直耳朵不太好使了,可這句話聽著真切呢。
於是立刻反駁道:“你怎麼總盼著明江出事啊!”
馮敏月氣的直喘,仗著肚子裡的這個孩子,她也敢跟陶敏慧頂嘴了。
“這叫我盼著他出事嗎?”
衛兵見兩位夫人要吵起來,趕緊道:“的確是小少爺出了點事。”
陶敏慧這下慌了:“我兒子出什麼事了啊,我就說這兩天沒見著,他跑哪兒去了?”
衛兵又猶豫起來。
馮敏月總算開始暴躁:“還不快點說!你就讓我蒙在鼓裡被所有人恥笑嗎!”
衛兵隻得全盤脫出:“是小少爺他強搶民女,被...被警察撞上,給抓了。”
馮敏月身子一晃,覺得腦袋裡嗡嗡直響。
“你說什麼?”
衛兵重複了一遍:“小少爺在警察廳裡,已經兩天了。”
馮敏月一屁股坐在凳子上,震得肚子裡麵隱隱作痛。
她在這邊忍著身體的不適懷著褚明江的孩子,可褚明江呢,死性不改,不僅賭博,現在還學會強搶民女了。
是不是果斷時間連小妾都娶回來了?
陶敏慧慌張道:“這怎麼可能啊?他爸爸就讓他被關在警察廳嗎,都不管他嗎?”
衛兵趕緊低下頭:“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陶敏慧急的四處亂轉,嘴裡不斷念叨著:“怎麼辦怎麼辦......”
馮敏月一瞪眼,忍著腹痛,咬著牙關恨道:“你還想著你兒子怎麼辦,我還有不到一個月就要生了,他都做了些什麼事!”
她越是氣越是腹痛,那孩子好像是感覺到了母親的焦慮,不住的在肚子裡麵翻騰。
馮敏月最後疼的眼前一陣陣發黑,終於支撐不住的跌到了地上:“啊...好疼啊!”
她的裙子下滲出絲絲紅色的痕跡,順著發抖的雙腿往外流。
馮敏月感覺到了額身體流出的那股熱流,她連忙慌張道:“孩子...我的孩子!”
陶敏慧也嚇壞了:“快快快救我孫子啊!”
醫生趕忙跑了過來,手腳麻利的將馮敏月推進了手術室。
看來她已經堅持不到下個月了。
陶敏慧看著地上的血跡,心亂如麻:“快點給督軍去電話,讓他把我兒子放出來啊!我孫子都要出危險了!”
辦公室裡的褚閔霆接到消息,氣的將電話機扔到地上砸了。
褚閔霆頭腦發熱,下了死命令:“去,給我把褚明江帶出來,誰要是敢欄就給我當場槍斃!”
“是!”
他的親信立刻帶著人出去了。
褚沅辰此刻還在長陵大學。
他應邀為長陵大學的五月學會演講。
薑逢木是這次學會的主持,作為少督軍的夫人,她和學校的教授交流學術也絲毫不露怯,反而侃侃而談,見解十分有前瞻性。
畢竟這些教授學者的知識水平也不會超過濮惠。
而她可比濮惠多讀了幾年書呢。
褚沅辰演講完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第一排,認真看著薑逢木在台上大放光彩。
他嘴角掛著毫不掩飾的欣賞的笑,滿身輕鬆的靠在沙發椅上,手指輕輕的敲在膝蓋上。
她到底還有多少麵值得他去挖掘?
讓人念念不忘的廚藝,高超的小提琴技巧,深厚的知識底蘊,一口令人震驚的洋文,還有縝密細膩的心思。
這段時間為他奔波籌謀,沒有絲毫紕漏,怪不得連濮川都承認,薑逢木簡直像個神仙,優秀的令他都自歎不如。
薑逢木大概是察覺到了他的注視,在台上看了他一眼,不經意的溫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