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豐富民眾的文化生活, 乞巧節那天桐城舉辦了隆重的慶祝儀式,搭建了一整條娛樂步行街。
城裡的百姓全到大街上湊熱鬨, 小商小販也儘數把攤子搬了過來。
由於這是桐城第一次舉辦這麼大型的活動,給治安造成了很大的難題。
褚沅辰擔心出大亂子, 所以整夜都守在軍部加班。
薑逢木百無聊賴, 跑回薑家跟薑安如麵對麵練瑜伽。
薑安如哀怨道:“今天這麼重要的節日, 為什麼要讓濮先生留守軍部?”
她本來都跟濮川約好了去看表演, 結果濮川臨時給她去電話, 說要陪少督軍開會,不能去約會了。
薑逢木不為所動, 壓著腿, 雙手不斷向前探:“年紀輕輕的總想著湊什麼熱鬨, 濮川先生是要成大事的人,彆總扯著人家去街口吃棉花糖。“
薑安如臉一紅,不甘心道:“棉花糖怎麼了, 他愛吃棉花糖,說之前在國外都吃不到。”
薑逢木掃了她一眼:“用你的小腦瓜想一想, 可能嗎, 還不是哄著你呢, 你要是再不練, 吃多少糖胖多少斤。”
薑安如本能的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肉,噘了噘嘴:“那我今天也不能練, 我那什麼了。”
薑逢木嫌棄的瞄了她一眼:“你是一個月兩次, 一次半個月嗎, 不是剛來過嗎怎麼又來了。”
薑安如紅著臉反駁道:“你胡說,我明明是準的,上次是上個月的。”
薑逢木把腿縮回來,眨了眨眼睛:“你說......已經過了一個月了?”
薑安如警惕的看著她:“你乾嘛?”
薑逢木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皺眉喃喃道:“不對啊,那我怎麼還沒來?”
這段時間的事情太多,忙的她都忘了計算自己的時間了。
但是反正她一向不準,推遲個十天半月應該沒關係吧......
薑安如眼皮一跳,一下從床上蹦下來,仔仔細細的打量薑逢木的小腹。
半晌,她躊躇道:“姐...你有沒有覺得你小腹有點胖了?”
薑逢木翻了個白眼:“你晚上吃兩碗米飯四個雞腿你也胖。”
薑安如搖搖頭:“不是,你都兩個月沒來了吧,我上次來你就沒來,上上次好像也沒聽說你來啊。”
薑逢木沉默了。
難不成還月經不調了?
也是,這段時間勞心勞力的,精神壓力極大,又見血見死人,受了點驚嚇,可能內分泌失調了。
有點費勁。
她默默的敲係統:“喂,你這裡有沒有藥啊,給我調節身體一吃就好的,我月經不調了。”
【您沒有月經不調,隻是懷孕罷了。】
哦,這樣啊。
啊???
懷孕了!!!
薑逢木呆滯的坐在床上,整個人像被錘了一樣。
【宿主是因為沒有月經不調而開心嗎?請放心,您用勳章兌換的身體是史上最強悍的身體,不會輕易出故障。】
薑逢木也沒心思管係統說什麼了,她滿腦子都是教科書中那個縮在子宮裡的胚胎模樣。
薑安如咽了咽口水,用手在薑逢木眼前晃了晃。
“姐你怎麼了?姐你彆嚇我!媽媽!”薑安如趕緊跑出去叫孫小玲。
孫小玲正在房間裡練西洋傳過來的芭蕾舞。
她雖然不年輕了,但身姿依舊曼妙,玲瓏有致,舞動起來有種異常溫柔的美感。
聽到薑安如的叫聲,孫小玲趕緊關掉音樂跑了過去。
“怎麼了怎麼了?”
一推開門,薑安如小心的站在牆角,薑逢木雙目直直的盯著天花板,盤腿在床上一動不動。
“逢木?”
孫小玲走過去坐在她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薑逢木深吸一口氣,喃喃道:“我好像懷孕了啊。”
好像懷了褚沅辰的孩子,她和褚沅辰有孩子了。
當初期盼著是一回事,但真的實現了,心裡的滋味酸溜溜的。
想她一個積極上進的五好青年,努力學習光宗耀祖,終於成了傳說中彆人家的孩子,結果彆人家的孩子沒做兩年,就變成了遭人同情的社畜單身狗。
這還不算完,一輛車飛馳而過,她的單身狗生涯徹底了斷,然後穿回了民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