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青年湊近耳邊咬耳朵,話裡話外滿是甜蜜,
“溫柔的愛和洶湧占有。”許淨洲告訴他:“花語是永遠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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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王承銘剛走到門口,就差點被從屋裡丟出的杯子砸中腳。
“我都說了我心情不好!我今天不想錄節目!你能不能考慮一下我的狀態?”從屋裡傳出一人歇斯底裡的吼鬨聲:“我要請假!”
王承銘眼瞅著一個人被從屋裡趕出來,滿臉無奈。
“承銘?”對方看見他後表現得很驚訝,旋即搖頭歎氣。
王承銘笑著打招呼:“韓經紀人。”
“你快去勸勸周鯨吧,也不知道發什麼瘋,前兩天還好好的,這兩天又不肯拍戲又不肯錄節目,我讓他把譚依依那條微博刪了,彆趟渾水,他反而還罵我一頓!”像是撥開吐槽的閥門,韓沃滿臉絕望。
王承銘笑著打趣:“帶小鯨可不是件容易事。”
“得,這位祖宗誰供得起誰來帶,反正我不行。”韓沃連連擺手,“你快去勸兩句吧,他不拍戲是想息影嗎?”
王承銘點頭應下:“我去勸勸。”
不用說也知道這位是因為誰發瘋鬨脾氣,
周鯨以為經紀人又回來煩他,紅著眼準備扔枕頭,“以前付哥從來不像你這樣,你要是不想乾了就走,”
他扭過頭,看見來人時略一愣神,“承銘?”
“扔啊,怎麼不扔了?”王承銘最見不得他這幅作精樣,嗤笑:“你以為有幾個像付東義那樣慣著你?”
周鯨垂下眼,“魏準以前就比付哥慣我。”
“那他現在怎麼不回來安慰你?周鯨,你能不能有點出息?”王承銘歎氣,“你要真想把人找回來,去低個頭,鬨一鬨,魏準指不定還喜歡你。”
“他不喜歡我了,”這人像是想起什麼,一副落魄樣,“我前段時間偷偷去看他,遇到他跟那個許淨洲打電話。”
王承銘撩起眼皮,“怎麼?”
“許淨洲隻是不接他電話,他就急成那樣。”周鯨越說鼻音越重:“他不是把許淨洲當成我的替身,他是準備認真了。”
王承銘聽他說完這些,直接笑出了聲。
“放屁,”他挑眉,“周鯨,你知道許淨洲現在比你贏在哪麼?”
“活好有料,又主動,放得下身段哄人,這樣聽話的寵物,你不喜歡?”王承銘遞了張紙巾給他,“魏準不是動心,隻是清楚這樣的寵物不好找。”
周鯨漸漸被說服:“那我怎麼辦。”
“你這祖宗隻要稍微放點身段,給魏準點好處,讓他知道還有可能。”王承銘瞥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通電話不打,見他還要偷偷摸摸。”
“他不想見我,”周鯨皺起眉,“也不接我電話。”
王承銘拿他這個智商沒辦法,把自己的手機丟過去,“用我的號打,隨便找個借口,”他略一沉吟,“就說我和你要去見魏阿姨,問他去不去。”
周鯨遲疑道:“他要是不去,”
“去不去不重要,”王承銘說:“主要是找個搭話的機會,你明白嗎?”
周鯨若有所思點頭,接過手機撥通號碼。
那邊,
許淨洲盯著桌上的手機嗡嗡嗡震個不停,也沒去接。
但打電話的人似乎格外堅持不懈,一遍沒打通,又翻來覆去的打。
魏準洗完澡出來時,正看見這人跟隻受了驚的貓崽似的,蹲窩在沙發上,睜大眼盯著桌上手機。
許淨洲聽見動靜,歪頭看過來,“哥哥。”
魏準收回視線,往書房裡走。
“你怎麼不跟我講話,從地鐵站開始就不跟我講話。”這人嘀嘀咕咕抱怨,又提醒他:“剛才有人跟你打電話,打了好幾遍。”
“知道了,”魏準人在書房裡,不冷不熱警告他:“我要工作,你彆亂我。”
許淨洲:“哦。”
然後尾隨魏準進了書房。
魏準知道他跟在後麵,也沒管他。
他今天在地鐵站耽擱太長時間,多出一大堆事情沒有處理。魏準編輯好一個文件,發送給手下助理,又提醒了遍注意事項。
“後天開會要用到這個文件,你把放映片做好,另外安排好下周三的行程。”魏準轉身去書櫃前拿文件,“下周前要把行程表交給我過目。”
他剛轉身,就看見許淨洲搬著椅子坐在書櫃旁邊,
漂亮眼睛盯著他輕眨,又不出聲。
魏準看他一眼便收回目光,取出文件後便回到書桌跟前。
等把文件整理好,他後知後覺想起自己原本打算洗完澡後換件襯衫。魏準眼皮不抬,問:“我先前放在這裡的襯衫洗了嗎?”
不遠處的人乖順應:“洗好了。”
“放哪裡了?”魏準問:“我剛才怎麼沒找到?”
麵前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某人在他身邊站定,伸手輕輕拉拽他衣領,“在這裡。”
魏準抬頭看他,
許淨洲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換上了他的襯衫,
這人身形本來就單薄偏瘦,襯衫在他身上大了整整一號。他頗有心計的沒扣好領口處的紐扣,細白鎖骨在襯衫銀絲襯托下顯得格外誘人。
隻穿了他的這件襯衫。
魏準眯了下眼,“你什麼意思?”
“哥哥不是要穿這件襯衫?”許淨洲彎腰湊近,停在他耳畔,白嫩頎長的脖頸近在咫尺,其下鎖骨線條優美。
青年溫熱細軟的呼吸掠過臉側,輕聲道:“自己來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