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在同一地點拍攝,但彈幕上觀眾的反應不會有假。
劉軒結束拍攝後,看眼彈幕上的反應,有些驚訝,“許淨洲那邊演了什麼?怎麼彈幕炸成這樣。”他笑了笑,“不會是改戲了吧?”
“確實是改戲了,”負責他這邊的是個男主持人,語氣耿直許多,“據說是直接把收尾改了,還加上幾句台詞,觀眾正在討論這樣改合不合適。”
“每個演員對角色的理解都不同,有的新人總會把自己的思維帶進角色,改錯也是常事。”劉軒不甚在意,拎起瓶水。
他這邊的反應就正常很多,
從頭到尾規規矩矩的拍攝,該說什麼詞、該做什麼樣的表情管理,無非就是在每個點將情緒表達到極致。
“我覺得軒哥這邊已經很優秀了,畢竟也是靠這類角色拿過獎的演員,很優秀。”主持人由衷誇讚:“剛才看戲的時候我都想衝上去錘一拳,真的太驕縱了。”
“多謝誇獎,”劉軒笑笑,“想捶我說明我演得好。”
每個演員的拍攝都是同步進行,隔壁周鯨他們也已經結束拍攝。
評委評分時間在半小時左右。
反正也是閒著,劉軒點開視頻,想看眼許淨洲到底改了什麼。
許淨洲妝容很漂亮,
這個人天生長相有優勢,演什麼都能控住,屏幕上的青年全然沒有他初見時的乾淨溫順,五官經過刻意勾勒顯出鋒利,
活脫脫一個肆意放縱的富家少爺。
掀蓋頭的鏡頭一出,劉軒意外挑眉,“這個細節確實加的不錯。”
不過他也加了很多細節。
劉軒繼續往後看,看到許淨洲後退一步,決絕鬆開女演員的時候,整個人愣住。他像是沒反應過來,又倒回去看。
“劉軒,你怎麼不出去,跟老朋友這麼久沒見,你就不想跟我聊聊?”周鯨剛從片場出來,心情還不錯。
跟他打擂台的演員是個新人,台詞都記不清,勝負幾乎沒什麼懸念。
對方沒理他,周鯨不自覺蹙眉,湊過去,“看什麼呢?”
劉軒目光還定在屏幕上,問他:“這個許淨洲真是新人演員?”
“許淨洲?”周鯨一點不想聽到這個名字,表現得不大耐煩,“是,他才拍了兩部戲。之前一直跑龍套,怎麼了?”
“是嗎?”劉軒這才回頭看他,眼神質疑:“我覺得不太像。”
周鯨誒一聲,“不信你可以自己查嘛。”他話音一頓,意識到什麼,不可思議睜大眼,“不是吧,難道你覺得你比不過許淨洲?”
劉軒深吸口氣,往後一躺。
他沉默半晌,
“不好說。”劉軒也很煩,實話實說:“我之前聽你跟我描述,一個新人演員,拍了才兩部戲,就壓根沒把他當回事。”
“但你看他揣摩角色的經驗和速度,還有領悟力和細節,這些哪是演兩部戲的新人演員能做出來的水平?”劉軒說:“天賦流也不過如此吧?還是說他被人魂穿了?這是不是太離譜了?”
周鯨聽他這麼評價那人,心裡不舒服,“他給你什麼好處,你這麼誇他。”
劉軒扭頭看他,“我什麼人你還不清楚?”
這人口下不留德,平時沒少損過他演技。
周鯨沉默半晌,平靜抬起視線,
“演技好有什麼,”他說:“娛樂圈又不是隻看演技。”
“況且你是入圍過最佳男演員的人,不說彆的,就這點,評委總要多給你點分吧?”周鯨安慰他:“你不用太擔心,他本來就站弱勢。”
半小時很快過去。
這半小時裡,節目組為了放大節目效果,決定在評委給出結果後,再由網上觀眾對評委結果的滿意程度進行投票。
這樣也能起到監督作用。
公布結果的時候,各個演員都要回到各自片場。
許淨洲從節目組摸來了酸奶。
本來沒有他的份,隻節目組買給幾位評委的。但這人蹲在旁邊眼巴巴的瞅,眼珠子都快掉出來,實在讓人心疼。
買酸奶的妹子又專程跑一趟,偷偷多給他買了兩杯。
“謝謝你,”許淨洲滿眼感激,解釋:“我本來打算節目結束後去買,還麻煩你專門跑這趟,我給你多轉點錢好不好?”
妹子臉有些紅,“不用啦,你給我簽個名?”
許淨洲答應的很爽快,但還是從節目組要來這妹子的微信,把酸奶的錢和跑路費一並轉過去,還專門找了張小卡片寫感謝詞。
李青抱著胳膊旁觀,笑了足足半小時。
節目組遞來結果的時候,許淨洲正在薅鸚鵡。某隻白毛鸚鵡剛才趁他不注意一腦袋鑽進酸奶瓶裡,現在渾身黏糊糊。
他嫌棄的皺臉,把結果遞給李青,“青哥幫我看眼。”
李青:?
李青失笑:“這麼重要的事,彆人家老師都是自己看,小洲你怎麼這麼隨便。”
“我在忙,”許淨洲索性把這鳥按在水裡,“況且結果已經出來了。”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憋笑憋的難受,
李青也不想繼續丟人,索性厚著臉皮拆開信封。他其實比本人還要緊張,拿出結果時連做了幾個深呼吸,
雖然清楚對手很強,輸了也正常。
結果單上用黑色水筆寫著三個字:
許淨洲。
李青眉開眼笑,把卡片懟到鏡頭前麵,嘖聲感慨:“不愧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