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自古以來就管製嚴格, 不是你想進就進,你想出就出。
部隊的招待所設立在部隊的旁邊,蓋起幾個大磚瓦房, 裡麵蓋上兩個大通道床,就是六零年代的招待所, 男的睡一個屋子的大通道, 女的睡一個屋子的大通道, 條件好點, 拉一個布簾子就是房間。
部隊的招兵處和大食堂就建立在部隊的圍牆上。
招兵辦公室是為了方便對外招兵,大食堂是為了方便部隊隨軍家屬可以去大食堂打飯。
單眼皮丹鳳眼兒眼睛紅紅的, 幾乎要掉下淚來, 以堪比跑火車的速度飛快衝向招兵辦公室。
當兵的都感覺靈敏, 丹鳳眼兒一衝進來, 幾雙敏銳的眼神就射向了他。
丹鳳眼兒微微一抖,眼更紅了,要哭不哭,一臉悲傷的神情。
其實,他沒有這麼愛哭的,是李夢雨告訴他們在正式當兵前, 人少的時候,一定要柔弱的示弱。
男人沒有女人嘴碎, 在同性對你示弱的時候,男人基本包涵心比較強,你示弱了, 他就會包涵你。
“你怎麼了!”柳葉眼兒下意識的攥緊了拳頭。
如果可以,他們都是能乾架絕不留手,可嬸嬸說,不考慮他們自己,也得考慮考慮他們身後的妹妹。
男孩子的機會比較多,可以種田,可以去工廠上班,也可以到處去混。
可女孩子們呢?
除了嫁人,彆無他處!
他們都踩在軍隊的地盤上了,嬸嬸很嚴肅的警告他們,妹妹們的一輩子,就在這最後的一刻,不能動手,不能毀了妹妹們的終身。
“發生了什麼!”招兵處的戰士嚴肅臉問。
丹鳳眼和柳葉眼對視一眼,李夢雨給他們培訓的時間太短了,兩人都不知道除了乾架,他們還會什麼。
腦袋一偏,柳葉眼無聲的落淚。
丹鳳眼兒立刻眼睛一紅,水汪汪的眼睛帶著悲傷,“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突然間一大群穿著軍裝的女兵闖到了我們招待所說我們裡麵有特務要抓人。”
關於特務這個問題,部隊的戰士們都很嚴肅,沒有明確偏向誰,眼神看向他們連長。
韓銘站起身,緩緩走近,“說詳細點,她們以什麼憑據定論你們之中有特務。”
丹鳳眼兒眼角沁著淚,眼眶發紅,“我們一路來的時候很危險,漂亮的姑娘多怕不安全,就讓最漂亮的幾個女孩子頭上裹著頭巾,女兵團來了之後,說要抓的就是我們的漂亮妹妹,說她們頭上裹著頭巾不敢露臉,一定是混在我們之中的特務。”
蹭的一下,所有的兵蛋子眼睛都亮了。
韓銘當前,身後跟著招兵處的所有戰士,“走,前麵帶路,看看。”
丹鳳眼二話不說拔腿就跑,柳葉眼兒緊跟其後,兩人以跑火車的速度把後麵幾個真正的兵追的吐血。
之前還還看不上人家弱質的體質,現在感覺有些打臉。
就這速度參加招兵甩人一大截好不,彆說是普通人了,就是他們這些常年上戰場的兵都跑不過人家。
想想李連長一騎絕塵的速度,心裡都納悶著桃花村不會是鐵血寶馬村似的這速度!
丹鳳眼搬救兵的時候,老叔媳婦在部隊門口哭的那叫一個慘,先是哭,人家不給喊人,訓練的時候,是不能被打斷的,規定就是規定,不然誰都來喊一嗓子,那部隊不都亂套了。
部隊的警衛讓老叔媳婦等。
火急火燎的時刻,能讓人等!
老叔媳婦那在軍營門口哭的那叫一個越來越淒厲,從一開始的拿袖子抹眼淚,到後來的嚎啕大哭,再進化到坐到地上拍大腿,再到直接躺地上打滾捶地。
托軍營第一美男子的名頭,李**的親媽這招人眼的作風成功的引起了人們的注意。
老叔大閨女李大丫跟李夢雨猜想的那樣。
少女撒著腿跑,轉角的地方,一腦袋紮人胸口上了。
李大丫從部隊招待所出來,首長家兒子從部隊家屬大院出來,兩人就是李夢雨猜想式猿糞。
少女呼痛手捂著腦袋,年輕的軍官緊挨著少女,眼神緊張又擔心,“你沒事吧?”
李大丫的現在對身穿綠色衣服的都敗儘了好感,眼神淬了寒冰渣似的,手捂著頭瞪他,“你往牆上撞一個試試有沒有事!”
年輕的軍官望著手揉了揉被撞的胸口,笑,“我這是胸口,又不是牆。”
李大丫瞪眼再瞪眼,“你吃什麼長的,胸口跟長的跟牆似的硬!”
年輕軍官:“你乾嘛跑那麼快。”
李大丫頭一下子色變,神色緊張的看向部隊招待所那頭。
部隊招待所門口,貓眼兒正被一個模樣超凶的小丫頭,手一推,一退避,手一推,一閃身,偏偏他身後是女孩子們住的大通道,不論他怎麼躲,都不敢離開招待所大門的範圍。
“讓一讓,讓一讓!”小姑娘嚴肅臉道。
如果不是眼睛裡帶著歡樂的笑意話,屋裡的李夢雨勉勉強強能信她。
貓眼兒男孩睜著一雙圓滾滾的大眼,耳尖粉紅,神情羞澀,青澀彆扭的躲避著小姑娘行凶的手。
要不是現在男女風化比較嚴肅,簡直就有一種小姑娘伸著手指撩貓逗貓的即視感。
這種樂此不彼的即視感還不止一人,另一個小姑娘撿著杏仁眼兒男孩練習對眼,杏仁眼不看她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