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幾個人來到八號車廂,車廂門口已經圍了不少人,乘務員站在門口,阻止其他人通行。
“讓一讓,我們是醫生。”梁群風大步走在前麵,昂首挺胸,方寒跟在後麵,緊接著是洛山山、李小飛、林廣才、張小泉。
人群讓開一條路,梁群風大步走上前,被乘務人員攔住了。
“你們是醫生?”
梁群風點了點頭,乘務員這才讓開讓梁群風通行,方寒也緊跟著過去了,輪到洛山山又被攔住了。
“你也是醫生?”
“我是江州省骨傷醫院的主治醫。”洛山山道。
乘務員讓開道路,洛山山通行,李小飛緊跟著上前,順口說了一句:“我是江中院急診科的住院醫。”
一般來說,醫生們出門在外說職稱是分情況的,副主任往上,大都喜歡說一下自己的職稱,因為到了副主任級彆,那就算是專家了,這個身份說出來也有逼感,特彆是年紀不大的副主任和主任醫師,大都喜歡顯擺一下。
洛山山今年不過三十歲,卻已經是主治醫,因而剛才特意說了自己的職稱,李小飛緊跟其後下意識脫口而出。
再者,對於普通人來說,醫生的職稱什麼的他們知道的其實並不是很清楚,最多也就知道主治醫、主任醫師、副主任醫師,住院醫這個注意的人還真不多。
洛山山走在前麵,心中冷哼,原來是一群小住院醫,前麵那個領頭的估計也就是個主治醫吧,看上去年齡不小了。
說實話,洛山山心中還真有些小不爽。
剛才他聽說方寒幾人也是去豐州骨傷醫院交流學習的,其實是打算套一下交情的,一般來說這學習期都不短,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一年的都有,大家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認識一下也好。
誰曾想方寒竟然催促著打牌,根本不給他繼續說話的機會。
打牌就打牌吧,三個人玩他一個,有意思嗎?
還好不是玩錢,要不然他還真要吃個悶虧。
當然,洛山山自問他也不可能和陌生人去玩錢。
正所謂遠piao近賭,和不認識的人的玩錢,被人家坑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哪怕沒被坑,輸了錢心中那也七上八下疑神疑鬼。
梁群風和方寒走進八號車廂,遠遠的就看到不遠處座位邊上站著乘務員,車廂內不少人都站起身向著那個方向張望,想來正是患者所在。
“讓一讓,我們是醫生。”梁群風一邊喊,一邊擠過人群,走到近前,這才看到已經有一位身穿西裝的中年人正在檢查。
座位上一位二十七八歲的年青人靠在座位上,看上去萎靡不振,嘴角還掛著血漬,車廂的地麵上也有一大堆血。
“呼吸急促,瞳孔有反光,心率失常!”身穿西裝的中年人一邊檢查一邊說著情況。
既然有人檢查,梁群風走進也沒有急著上手,而是站在邊上看著。
檢查了一會兒,西裝中年人這才站起身來:“暫時沒有什麼生命危險,到了下一站停車,叫急救車。”
“嘔,噗!”
西裝中年人的話音剛剛落下,座位上的青年人張口就是一口鮮血。
西裝中年人的臉色陡然一變。
“我是醫生,讓我看看。”梁群風急忙上前,方寒也緊跟其後。
西裝中年人急忙讓開位子,他也是醫生,不過很顯然,他並沒有查明患者的病因,剛才他還說著這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患者這張口就是一口血,再看地麵上的血液,很顯然患者吐血不少了。
高鐵才剛剛過了上一個站點時間不長,而且湊巧的是距離下一個站點距離較遠,少說也要一個多小時,這麼長時間,患者要是這麼吐血,估計到不了站點就一命嗚呼了。記
既然技不如人,也隻能退位讓賢。
“小方,你來看看。”梁群風見到方寒上前,就急忙讓開了位置。
正所謂術業有專攻,梁群風雖然是副主任醫師,擅長的確實骨傷科,要說急救,他還真不如方寒。
方寒一手抓住患者的手腕診脈,一手翻看患者的眼眸舌苔。
“喂,能聽見嗎,能聽見嗎?”方寒同時在邊上問。
“哎......嗨......哎嗨嗨.......”
患者雙目無神,口中一直嗨喲著,就像是丟了魂一樣。
方寒喊了幾聲,患者沒什麼反應,他又換了一隻手繼續診脈。
過了三分鐘,方寒這才站起身來問:“有沒有家屬在,他是什麼時候開始吐血的?”
患者邊上一位年紀差不多,穿著和青年差不多的中年人道:“我是他的老鄉,上車的時候還好好的,剛才上了個廁所回來就突然一口血噴了出來,整個人就這個樣子了。”
“你們是乾什麼工作的?”方寒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