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景這樣的畫麵,不知在夢裡出現了多少回。沈祐看著眼前的如花笑顏,一顆心軟得不可思議。
馮少君依偎在他懷中,就如一隻慵懶的貓。
重逢之後,兩人一直在“忙”,要麼就疲倦至極沉沉入睡。直到此刻,才說起這幾個月來的生活。
“少君,我是第一次真正領兵上陣。”沈祐低聲道:“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辛苦危險十倍百倍。”
“到了戰場上,才能體會到什麼叫刀劍無眼。一個人身手再好再驍勇,在戰場上也沒太大的作用。幾十上百甚至上千的敵人衝過來,那一刻,根本什麼都來不及多想。隻能不停地揮刀殺人。我也受了兩回傷。”
馮少君輕歎一聲,隔著一層衣服,輕輕撫摸他的兩處傷痕。
沈祐身上的輕傷都已痊愈,卻也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傷疤。
他也如被戰火淬煉過的寶刀,渾身上下多了冷凝肅殺之氣。
沈祐握住她的手,繼續說道:“何將軍擅長領兵布陣,打仗更是厲害。我這幾個月來,跟著何將軍學了不少。何將軍一開始看我不太順眼,一路行軍打仗,見我還算英勇,倒也沒了偏見。”
馮少君撲哧一聲笑了:“什麼時候這般謙虛了。你何止是‘還算英勇’,是英勇無雙,領兵衝鋒陷陣,接連打了兩回大勝仗。”
戰功簿上都一一列著哪!
沈祐揚起嘴角,低聲笑道:“總之,何將軍對我改觀了不少。回京的路途中,我和何將軍也熟稔了。我想著,等過幾日,去何府一趟,拜會何將軍。”
馮少君點點頭。
沈祐以前名聲顯赫,皆因為他救過太子,是太子信重的親衛。
從這一回冀州之戰開始,他才算真正踏入官場。武將中派係林立,沈祐是太子的人,何將軍是袁家軍出身,天然就比彆人親近許多。趁著機會打好關係也是應該的。
“你在東宮裡當差,感覺如何?”沈祐親了馮少君的臉頰一口,一邊低聲問。
馮少君笑著瞥沈祐一眼:“就是你看到的那樣。天天在太子殿下身邊當差,背靠義父這棵大樹,在內侍裡耀武揚威,聽眾人逢迎拍馬。”
沈祐啞然失笑,腦海中閃過馮公公趾高氣揚仗勢欺人的嘴臉,隻覺這樣的馮公公可愛至極。
馮少君略一猶豫,又低聲道:“義父派了一樁差事給我。具體是什麼差事,你就彆問了。總之,過了這個月的長假,我得繼續回宮當差。”
沈祐低頭和馮少君對視:“好。到時候,我們夫妻兩個一同去東宮當差。”
“少君,你不用為難,更不必試探。你想做什麼,隻管去做。我是你的夫婿,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
我也是你的同僚兼未來的對手。
未出口的話語,在目光中畢露無疑。
馮少君心尖一點甜,迅速蔓延,忍不住摟緊了沈祐的腰,將頭埋進他的胸膛裡。
你儂我儂了一路,沈府終於到了。沈祐先下馬車,馮少君正要下去,沈祐已舒展胳膊,將她抱下了馬車。
這一幕,正落在聞訊前來相迎的大馮氏和童氏眼底。
大馮氏忍不住搓了搓手臂,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童氏也將頭扭到一旁,偷偷抿唇笑了一回。
她嫁給沈墨的時候,沈祐隻有十二三歲。小少年郎整日冷著一張俊美的臉,一天中說不了幾句話,笑容少之又少。如今成了親,倒是轉了性子,瞧瞧這份體貼溫柔。
小夫妻兩個走了過來,各自行禮,親熱地喊著嬸娘。
大馮氏一臉喜色,一手拉著沈祐,一手拉住馮少君,連連笑道:“彆在這兒傻站著,快些進去說話。”
沈祐笑著嗯一聲,和馮少君一同進了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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