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敏近來清減了不少。白日操勞宮務教養兒女,忙忙碌碌無暇多想。到了晚上,夜半三更,寂寂無聲之際,就會惦記遠在邊關的丈夫。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每到白天,她又得精神奕奕地出現在人前。如此度日,不瘦才怪了。
袁皇後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時不時地總要開解兒媳幾句。奈何說著說著,就忍不住憂心兒子幾句:“昀兒在邊軍裡,不知道習不習慣。邊關可比京城冷多了,時常刮風,也沒什麼好吃的。不知道他瘦了沒有。”
袁敏笑著安撫袁皇後:“殿下寫信回來,說在邊關住的是將軍府,府裡的廚子從京城帶去的,廚藝好的很。吃喝沒什麼不適應。”
袁皇後歎口氣:“他這是報喜不報憂。不想讓我們跟著操心。寫給我的信,那叫一個花團錦簇。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享福去了。真是,一個個都以為我是瓷捏的不成。”
袁敏輕笑連連。
如果說世間哪個女子最好運,非眼前的袁皇後莫屬。
慶安帝對袁皇後不必說,朱昀這個兒子對娘親也是體貼有加。她這個兒媳進門後,撐起了內務瑣事。有什麼煩心瑣事,眾人會很有默契地隱瞞下來,不讓袁皇後操心。
總之,袁皇後生平最大的煩惱,就是兒子離京遠行了。
婆媳兩個說著閒話,話題很快轉到孩子身上。
“棟哥兒還小,又讀書又習武,會不會太辛苦了?”袁皇後最疼長孫,每次總要絮叨幾句。
袁敏輕聲道:“棟哥兒是東宮嫡長孫,人人都看著他。他總得比彆的孩童更努力些。”
慶安帝打算早早冊立太孫,此事袁敏早已知曉。喜悅慶幸之餘,心裡的壓力也更重,對棟哥兒的要求頗為嚴格。
所謂欲戴王冠,先受其重。
袁皇後也知道這個道理,就是心疼棟哥兒,總要嘀咕幾句。
棠姐兒也一並開蒙讀書。眾人對郡主的期待就低多了。棠姐兒每天高高興興地讀書,學一學琴棋書畫。
至於梁哥兒,剛會走路,說話還不利索哪!
袁皇後隨口提了一句:“有一段日子沒見榕姐兒了。”
袁敏早已不再介懷,聽到榕姐兒的名字,依舊神色從容:“兒媳這就讓人去傳信,讓蔓良娣將榕姐兒帶來。”
過了片刻,幾個宮人和奶娘抱著榕姐兒來了,蔓兒卻沒露麵。宮人恭聲道:“啟稟皇後娘娘太子妃娘娘,良娣這幾日身子不適,怕過了病氣給主子,就沒來。奴婢代良娣告罪。”
蔓兒幾乎從不出寢宮,每日安分地帶著榕姐兒。這般謹小慎微的女子,很難讓人厭惡。
袁皇後略一點頭,將榕姐兒抱了過來。榕姐兒也快一歲了,生的白白嫩嫩,眉眼十分秀氣。
……
邊關告捷後,傳來的便是好消息了。
大勝也好,小捷也罷,戰局在明顯的好轉。戶部上下忙著籌措錢糧,都覺得腳底生風渾身都是乾勁。
就在眾人皆以為戰局順遂的時候,忽然傳來驚天噩耗。
何將軍領一萬精兵夜襲敵軍糧草營,燒了大半糧草,也中了敵軍埋伏。一萬士兵死傷大半,剩下的三千士兵全部被俘虜。
何將軍不願為俘虜,血戰而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