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懷旭哥兒的時候,她一直瞞著沒說,在宮裡當差,還經曆了一場宮變。直到懷孕三個月了才出宮安胎。
旭哥兒到了熟悉的懷抱裡,頓時高興起來,伸手摟住娘親,用力親了一口。
沈祐還是有些緊張,一整天都跟在馮少君身邊。
可惜,也就這一天。隔日他就得回軍營。
馮少君耐心地繼續等了十日,才請大夫來看診。
邊城裡最有名氣的名醫被請了過來,鄭媽媽和吉祥不錯眼地盯著大夫。大夫見慣這等陣仗,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診脈,然後拱手道喜:“恭喜夫人,是喜脈。”
鄭媽媽和吉祥喜笑顏開。忙奉上豐厚的紅封。這位名醫捋著稀疏的胡須,笑納之後,囑咐了諸多安胎要避諱注意的事。
這些就不必馮少君操心了,鄭媽媽豎著耳朵,一一記下。
送走了大夫,鄭媽媽立刻去廚房,親自燉了一碗銀耳羹端來。
馮少君如今聞不得葷腥,孕吐也厲害,一天少說吐個五六回,著實吃了不少苦頭。
……
按著時下習俗,女子有孕,不宜張揚。等滿了三個月坐穩了胎,再和身邊人報喜。
不過,這等喜事,哪裡掩得住。雷小雪和李氏經常來走動,很快就看出來了。紛紛向馮少君道喜。
雷小雪笑道:“這等喜事,可得寫信告訴婆婆。她一定十分歡喜。”
既然是要寫信給大馮氏,索性再給外祖母報個喜。
寫完兩封信後,馮少君略一猶豫,又提筆寫了第三封信。
最後這一封信,是寫給義父楊公公的。
當日她一怒離宮,和楊公公鬨得不歡而散。現在想來,這件事怪不了任何人。她不該遷怒於義父。
她主動寫信,算是主動認錯示好。希望義父心胸寬廣,彆和她計較。
……
五日後,這三封信被送到了京城。
大馮氏接了喜信,樂得嘴都合不攏,立刻令人備馬車,去了崔宅。
許氏剛看完信,也十分高興,見了大馮氏,連連笑道:“少君剛到邊城不久,就有喜了,可見邊城於她是風水寶地。”
“可不是麼?”大馮氏喜道:“旭哥兒快兩歲了,現在再懷一胎正好。我算了日子,明年正好夏日出生。”
說著,又歎口氣:“這路途實在太遠了。我真該去一趟。都是小輩的年輕媳婦,哪裡懂安胎養胎。就是日後臨盆生產,也得有個長輩在才好。”
許氏也歎了一聲:“這話說進我心坎裡了。眼看著就快過年,天氣又冷,來不及趕過去。等明年春暖花開了,我得想法子去一趟。小住幾個月,等少君平平安安地生了孩子,我再回來。”
大馮氏立刻道:“路途千裡,來回奔波不是易事,還是我去吧!我是少君的姑母,也是四郎的嬸娘,我去最合適。”
許氏拿定主意,也不和大馮氏爭搶,笑著應了幾句。
反正,過了來年正月,她就啟程動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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