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祐心裡有些不踏實,繼續軟萌地撒嬌:“爹,你放我下來嘛!娘生病,每天隻讓我來看一回。我好想娘!所以,我才悄悄來看娘。”
明知道沈好心裡的小算盤,沈祐還是心軟了。抱著沈好到了床榻邊,輕聲道:“你娘還在睡,你彆吵醒了她。”
“馮少君”果然在床榻上昏睡。
沈好說不清心裡哪兒不對勁,可她就是有種微妙難言的感覺。床榻上的女子,明明就是娘親的模樣,可她總覺得,這不是娘。
不過,這樣的話,沈好是不敢說出來的。她怏怏地從沈祐懷裡下來:“那我先走了。”
……
等沈好出去了,沈祐又去關了門。
床榻上的“馮少君”,這才睜開眼,長鬆了一口氣。
床榻邊的許氏,無奈地笑了一笑:“少君走後,吉祥就扮作她的模樣,對外稱病,臥榻靜養。我特意讓旭兒和好兒兄妹兩個離得遠一些。旭兒粗枝大葉的,倒沒什麼。好兒心細得很,竟是察覺出些許不對勁來了。”
可不是麼?
這個小機靈鬼!
沈祐的無奈中,多了一些身為父親的驕傲和自豪:“好兒這般聰慧,和她娘親少時一樣。”
許氏目中閃過懷念:“是啊,少君小時候也是這樣。心眼多得很,什麼都瞞不過她。偏偏最會裝模作樣,睜眼說瞎話張口就來。”
床榻上的“馮少君”坐了起來,一張口卻是吉祥的聲音:“夫人一走,奴婢就躺在床榻上裝病。小公子沒發現端倪,小小姐倒是冒過一句,說娘親說話的聲音怎麼有些變了。當時,奴婢嚇得冷汗都出來了。”
其實,吉祥扮主子多年,說話的聲音有八九分像,再加上裝病,沒人會起疑心。誰能料到,五歲的沈好竟然窺出了破綻。
看來,沈好以後倒是可以繼承馮少君的一身能耐本事了。
沈祐又是一笑:“這是天生耳力靈敏,你以後在她麵前小心應付就是。”
吉祥點點頭,繼續躺回去裝病。
許氏和沈祐去了另一間屋子裡說話,這才說起馮少君離去的原因:“楊公公病重,怕是熬不了多少日子。少君悄悄隻身回京,送楊公公最後一程。或許很快就會回來了。”
原來是楊公公病重不治了。
沈祐長歎一聲,心裡沉甸甸的。半晌才低聲道:“以她的脾氣,定是要辦完楊公公的喪事才肯回來。”
“或許一兩個月,或許得要更久。辛苦外祖母照顧沈旭兄妹。還得為少君遮掩行蹤。”
許氏不以為意:“照顧孩子沒什麼辛苦,隻盼著少君能一路平安順遂。還有,到了京城還得進宮,我這心裡總有些不踏實。”
沈祐對馮少君卻是信心十足:“外祖母放心吧!不管遇到什麼情形,少君都能應付。”
這倒也是。
許氏想了想,也笑了起來。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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