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對方一副蠻橫的模樣,儼然是打算訛詐。
蘇寒語重心長地告誡道,“獵物誠可貴,性命價更高。現在隻是追丟了獵物,再糾纏下去,你可能會沒命。”
她說這話是有理由的。麵前隻有兩人,並且一個體力值53%,一個體力值42%,都隻剩下半條命。而她,此刻體力值100%,足有360之多。
對方,“……”
威脅不成反被說教,簡直不能忍!
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確定要動手。反正對手隻是個小姑娘,並且單獨行動,應付起來肯定很輕鬆。等到把對方製服住,絕對要敲詐勒索,彌補己方損失才行。
他們消息閉塞,不清楚情況,並不曉得麵前站著的姑娘比大部分男性玩家還要彪悍。
然而就在兩人眉來眼去、用眼神溝通時,蘇寒早已看穿。她擱下竹籃,從背包裡取出匕首,然後搶先一步近身,率先發起攻擊!
“我日!”攻擊來的太突然,被攻擊者猝不及防。等回過神來,他才趕緊拿起長刀招架。
誰知蘇寒把那人握刀的右手手腕往後一擰,下一秒,匕首捅進那人的腹部。
接著,匕首拔出,再捅,拔出,抹脖。轉瞬間,一人消散在空氣中。
另一人心底發寒,艱難地咽了口唾沫,幾乎快要站不住。萬萬沒想到,一個妹子居然如此凶殘!
直到這時,蘇寒才把心中的不滿抱怨出口,“搞清楚,你們是請求路人協助。不合理的請求,路人是有權拒絕的。真以為普天之下皆是你媽,隨便說句話,旁人就得拚上性命去完成?”
“花蛇體力值剩餘75%,居然有臉說那是你的獵物。你怎麼不乾脆說整片樹林裡的動物都歸你所有?無恥也要有個限度。”
“早就告訴過你們,獵物誠可貴,性命價更高,怎麼就不肯聽勸的呢!”
“你……”另一人有心想說些什麼,但是牙齒打顫,字不成句。
蘇寒懶得聽他辯駁,手起刀落,乾淨利落地把人砍死。末了輕歎一聲,“早點讓開不就沒事了麼?”
被淘汰掉的玩家一張臉變得扭曲起來,簡直死不瞑目。
蘇寒拎起竹籃,開始打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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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蘇寒提著裝的滿滿當當的籃子回到山洞。
最中間,有堆篝火在燃燒。
旁邊多出個木架,形狀有點像是“冂”字,隻不過底部規整,站的很穩。一塊簡單處理過的兔皮被用草繩係在橫杠上,此刻正隨風飄蕩,顯然是在風乾。
角落裡,堆放著的木柴明顯變多。
一旁,兩隻柳條筐並肩而立。蘇寒湊近瞧了眼,發現其中一隻裝的是兩盒牛奶,五包蜂蜜,兩聽可樂,一瓶1L瓶裝飲用水,四斤大米——都是她的所有物。
“大米算作我的?”蘇寒揚了揚眉,頗為驚訝。
“我又不會燒竹筒飯。”鐘睿硬梆梆地回道。
“兔皮是?”
“林星海硬塞給我的,又不能扔掉。”
“木柴?”
“一幫窮鬼,沒什麼能拿出來做交換,木柴勉強有用。”
“木架?”
“自己做的,為了風乾兔皮。”
“柳條筐?”
“為了把物品分開。”
兩人一問一答,聊天非常愉快。不知為何,蘇寒莫名想笑。
鐘睿板著臉強調,“晚飯我已經吃過,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恩。”蘇寒應了聲。接著,她取出竹籃裡的山雞,開始做叫花雞。
鐘睿,“……”
一看就很好吃。
他憤憤地想,這家夥一定是故意的。中午隨便扔塊黑麵包打發他,晚上自己一個人吃飯就開始吃好的!
去掉內臟,塗上黃泥,然後把雞放入火中煨烤。緊接著,蘇寒開始整理下午的收獲——燒樹得來的木炭若乾,用獵物交換來的兔皮兩塊,木鏟一隻,地瓜兩個。
蘇寒把兔皮簡單處理了下,然後懸掛在木架上風乾。
接著,她把木炭堆在柳條筐旁邊。
地瓜是明天早飯,木鏟則用來挖洞做陷阱。
物品分門彆類整理好後,叫花雞也差不多做好了。
蘇寒把雞取出,麻利地敲開外層泥塊,並詢問小夥伴,“你吃嗎?”
他們最不缺的就是食物了,因此蘇寒並不介意兩人一起用餐。
鐘睿撇過頭,冷漠道,“飽了。”
“好吧。”蘇寒也不勉強,美滋滋地吃起來。她吃一口雞肉,灌一口糖水,快活的不得了。
噴香的烤雞味在山洞裡彌漫開來。同時還夾雜了一絲若有似無的甘甜香味,直勾的人心裡癢癢。
鐘睿心氣不順。這貨就不能多問兩遍嗎?他一定會“勉為其難”地答應下來的嘛。一看就是沒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