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片刻,秋霜咬咬牙,繼續起來。她告訴自己,再找五分鐘,如果還是找不到,她就離開。
三分鐘後,秋霜找到一把鑰匙,並打開了帶鎖的私人抽屜。打開一看,裡麵擺放著一瓶活絡油,一包止血散。
活絡油:可用於跌打損傷。使用後體力值+25,“骨折”狀態消失。
止血散:使用後體力值+25,“流血”狀態消失。
秋霜喜形於色,當即就想使用。
誰知冷不丁的,一道低沉的嗓音響起,“都是黑陣營玩家,能不能把活絡油讓給我?”
秋霜動作一頓,循聲望去。來人的確屬於黑陣營,還是位男性。個子很高,身體相當健壯。另外,他的手裡拿了把狙擊.槍,腰上彆了把手.槍,顯然混的很不錯。
見同陣營小夥伴看過來,男人聳聳肩,“戰鬥太激烈,隻剩下不到20點的體力值,再不回血會死。”
秋霜笑了笑,和善地說,“既然是隊友,藥物就平分。”說著她背過身,伸手取藥。
然而回過頭的瞬間,她倏然麵無表情,眼中有一道寒光閃過。
遊戲規則是,另一陣營全滅,當前幸存者獲得勝利。也就是說,不僅團隊需要勝利,個人也必須存活到最後,才能算作勝利。團隊勝利、個人死亡,那麼依然是輸家。
秋霜心想,她好不容易找到的藥物,憑什麼分一半給彆人?服用兩種藥物,挨兩槍才會死;可若是隻服用一種,體力值太低,依然會一槍斃命。
因此,她假裝伸手取藥,實際卻是從袖子裡取出手.槍。接著她猛的轉過身,毫不猶豫開槍射擊。
槍聲響起,卻是兩聲。
“你……”兩人瞪大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萬萬沒想到,隊友跟自己一樣“聰明”,一樣心狠手辣。思考過後,決定消滅名義上的隊友,獨自存活。可惜,兩個聰明人爭鬥,最終隻會是兩敗俱傷。
下一秒,兩人同時化作白光消失。
而活絡油和止血散,依然靜靜地躺在抽屜裡。
數據更新,黑陣營幸存玩家5人,白陣營幸存玩家5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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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裡,有人吹了聲口哨,一副想搞事的模樣,“同陣營玩家自相殘殺的局麵出現了。”
“而且還是同歸於儘,結局有夠嘲諷的。”另一人接口道。
“黑陣營原本人數占優,多虧利己主義者們,瞬間就把優勢抹去。”
“不到最後一刻,就不知道比賽結局,這樣才有意思。”
眾工作人員你一言我一句,興致勃勃地探討起來。言語間甚至頗感欣慰,覺得功夫沒白花。
在一片歡快、融洽的氣氛中,李嶽緩緩道,“試玩結束後去除藥品特效,藥物統一設定為服用後增加體力值。”
嬉笑聲戛然而止。
一人表情略有些遲疑,詢問道,“改動會不會太多了?”
李嶽瞥了一眼,淡淡道,“遊戲沒完成前,誰也不知道最終會變成什麼樣。我們的目的是讓遊戲變得更有趣,一切有益改動都是值得的。”
那人當即不再多話。
李嶽收回視線,繼續觀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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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黑陣營幸存玩家4人,白陣營幸存玩家3人。又有三名玩家出局。
稍作休息後,蘇寒離開教堂。誰知剛走出大門幾步遠,手臂便感到一陣劇痛。再一看,不知何時,有子彈擊中了她。
沒聽到槍響聲……對方有消.音.器!
蘇寒反應過來,並毫不猶豫退回教堂。隻是她剛一後退,眾多子彈便朝她射了過來。同時,槍聲響起。
危急時刻,蘇寒的思路格外清晰——門外埋伏的不止一人,但消.音.器隻有一個。所以對方原本打算靠消.音.器偷襲,完成擊殺。誰知獵物警覺,發現不對勁後轉身就跑,於是對方順勢改變策略,開始集火攻擊。
雖然分析出了對方意圖,但大麵積掃射極難躲避。
蘇寒咬咬牙,索性不管不顧,一路飛奔回教堂。萬一不幸被流彈擊中,那也隻能怪她運氣差。
槍聲不斷,白陣營幸存玩家卻開始內訌。
“開槍太快了。人還沒離開教堂多遠呢,你就迫不及待射擊。”金石小聲抱怨道。
“如果目標離教堂再遠一點,她鐵定回不去!現在麼……不好說,得看射擊精準度。”
“完蛋,人跑回教堂了!!”眼看子彈即將命中,誰知目標就地一滾,頓時消失在視線中。攻擊者鬱悶不已,忍不住低聲哀嚎。
持有消.音.器的玩家死鴨子嘴硬,“我哪知道你們精準度那麼差?再有一發子彈命中,目標就得出局!你們就不能瞄準了再開火嗎?”
“瞄準了再開火,人早跑沒了。”金石理直氣壯地回道,“攻擊變速移動中物體,誰敢說自己有把握,一定能擊中?當然是靠子彈多耍流氓!”
兩人各執一詞,就差沒吵起來。
突然,另一人大驚失色,怒吼道,“敵襲!!!”
其餘兩人覺得莫名其妙,四周安安靜靜,哪來的敵襲?可轉念一想,不由變了臉色——同伴沒必要騙人,受到攻擊卻沒聽見槍聲,隻能說明對方也有消.音.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