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關將至,眼看著《第二角色》也即將迎來收官。
自從晏朝和周辰瑜這對組合火了以後,粉絲都希望節目能以一個新穎的方式收尾,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經過節目組的一係列突發奇想和頭腦風暴,最終果然想出了一個足夠具有創造性的收官方式——最後一期節目,晏朝和周辰瑜兩個人徹底交換身份,晏朝和賀辰烽一起說一出相聲,周辰瑜則代替晏朝做一次主持人。
交換身份的平台就選定了寰宇衛視今年的跨年晚會,反正是自家的舞台,觀眾也都是年輕人,想怎麼鬨騰就怎麼鬨騰吧。
賀辰烽那部拍了大半年的文藝片剛剛殺了青,檔期正好合得上,於是欣然應允。
在去往茶館兒見賀辰烽的路上,晏朝問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周辰瑜:“你還從來沒正經做過主持吧,緊不緊張?”
周辰瑜不服氣道:“我怎麼沒主持過?年輕的時候回回給我們曲藝社的商演報幕呢。”
晏朝嗤笑了一聲:“你們報幕統共才說幾句話?這主持一場晚會可不是鬨著玩兒的,四五個小時呢,每時每刻都得保持精神高度集中,一句話都不能出錯。”
周辰瑜大喇喇地笑了笑:“說上千字兒的貫口都從來沒出過錯,哥哥我的這張嘴,您就放心吧。”
晏朝歎了口氣:“我倒不擔心你的嘴,我擔心你的腦子。”
周辰瑜撇了撇嘴:“合著我在你心裡就是個傻子唄?”
晏朝:“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沒想到周辰瑜忽然伸手捂住了肚子:“一孕傻三年啊。”
說著,他低下頭,看著自己並不存在的孕肚,用萬分憐愛的語氣道:“可憐的崽兒,你爸他拔吊無情就算了,還嫌棄你媽是個傻子。”
晏朝:“……”
得虧他反應快,才沒有一下把車撞到旁邊兒的電線杆子上。
周辰瑜居然還不依不饒:“你看,你爸這個死沒良心的,還想撞死咱娘兒倆滅口。”
晏朝:“……你是不是生子文看多了?”
周辰瑜好奇地問:“生子文是什麼?”
晏朝:“……沒什麼。”
他怕周辰瑜再追問,趕緊把話題拉回了正軌:“跨年晚會是現場直播,場合很正式,你到時候可彆亂說話。”
周辰瑜終於收了方才那副戲精樣子,不耐煩地擺了擺手:“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不該營業的時候,你見我什麼時候營業過?”
晏朝細細一想,周辰瑜雖然看起來沒個正形,滿嘴跑火車,但其實最過火的話都在私下裡,上台的時候他雖然也喜歡營業,但一旦真的碰上了正式的場合,或者當著不熟的人的麵兒,他立馬就變成了謙謙君子,跟晏朝就是一副哥倆好的樣子。
這恰恰說明了他這個人其實很能拎得清,知道什麼時候該玩笑,什麼時候該正經。
對他來說,相聲是演戲,也許營業炒cp也是演戲吧,畢竟入戲出戲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一想到這,晏朝不知怎麼的,心底就生出了一陣莫名的失落情緒。
然而身旁的周辰瑜卻顯然沒有他這麼多細膩的心思,他這會兒正隨著車上的搖滾樂輕輕地晃著腦袋,一副樂不可支的樣子。
晏朝忍不住問他:“你樂什麼呢?”
周辰瑜看向他,好看的眸子裡是藏都藏不住的笑意:“有這麼明顯嗎?”
晏朝:“都寫臉上了。”
周辰瑜又笑了笑:“本來想到時候再給你個驚喜的,不過我實在憋不住了。”
晏朝不由自主地受到了他這副笑容的感染,語氣裡都帶上了一絲隱秘的期待:“什麼事兒?”
周辰瑜清了清嗓子,正色道:“我和我搭檔收到春晚的邀請函了。”
乍一聽到,晏朝著實有些驚訝:“春晚?”
整個媒體界一年中最重要的一場晚會,受到全國人民的矚目,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待遇。
不過再一想,晏朝也覺得不是不能理解了。
畢竟這兩年,文娛業已然是年輕人的天下,春晚也越來越趨向於流量化,人氣明星上春晚,在這個年頭,早都不是什麼稀奇事兒了。
賀辰烽如今正當紅,周辰瑜今年又參加了大熱綜藝,春晚選擇在今年邀請他們,倒也挺合情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