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成員的任務一般由直屬上司分配,有沒有任務時自行安排時間。
按理說自己歸屬琴酒小組,在琴酒不在東京的這段時間全都是可以任意支配的長假期,但因為實質上還是歸屬boss的原因,組織裡和琴酒對立的那一撥人也會借著boss的名義來給他塞點雜七雜八的任務。
那位先生也像是要製約平衡一樣,沒有對此發表意見。
而執行任務又難免與周圍住戶作息不同,一次兩次還好,如果一直那樣又會引來周圍人潛意識的關注,對有棲川月想要“泯然眾人”的願望沒有多大用處。
因此,被樓上樓下的大爺大媽用“這小年輕是不是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工作”的眼神議論了足足三天後,有棲川月果斷退了那間公寓,調查了一周以後才找到了現在這個獨院。
米花町二丁目20番地。
右邊院子的主人出國五年一直未歸;左邊那戶的主人工藤優作攜妻子定居美國,兒子工藤新一也外出查案,現在住在裡麵的是個大學研究生;再往左的那家是個總是發明出奇奇怪怪小東西的發明家,每隔幾天就會把房子炸一通,比他還要奇怪。
當時帶有棲川月來看房的中介在他問起周圍鄰居的情況時還對此支支吾吾不肯說,最後才在逼迫下把實情說了出來。
“本來這個房子條件很好的!麵積大環境好價格還不貴,就是因為那幾個奇奇怪怪的鄰居害得每個租客沒住幾天就跑了,連押金都不要回去!”
像是已經對這筆生意放棄了,中介開始破罐子破摔,響亮的抽了一聲鼻子後對有棲川月抱怨,“本來隔壁也是很安靜的,雖然經常做些發明但是也就是些孩子們的小玩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最近一直在搗鼓些引起爆炸的聲音。”
“還有旁邊的工藤宅,有好多租客都說看見過有看起來很不好惹的人在裡麵聚會,有可能是□□哦!”
中介歎了口氣,把擺在桌子上的合同文件之類的準備往公文包裡收:“當時房主說不會再回東京,就委托我們儘可能把房子賣掉,現在這種情況我們也想儘快把房子處理出去。但既然你也看出來了,應該也不會買它,算了算了,我帶你去看看其他的……”
一隻手隔著廉價西裝的布料按在他手腕上,卻似乎涼得他一個激靈。順著那隻手往上看,就見那個纖細精致的文弱青年對著他笑了笑:“……沒關係,先生,我就買這間。”
也許是最開始隱瞞情況的良心不安、或者是甩掉大麻煩的慶祝,最終有棲川月以原價八成的價格把這個房子連同裡麵的家具一起買了下來,附贈了一次搬家服務。
而有棲川月在添置好所有需要的家具以後,也已經在這裡住了快一周的時間。
此時,有棲川月正窩在那個他挑了十家店跑了五家賣場才挑出來的可以讓他184的身高完美陷入的懶人沙發裡,看著麵前茶幾上攤開的棕色封皮筆記本,眼神空茫。
筆記本被反轉翻開,書頁邊角是一如先前的繁複紋路,上麵書寫著有棲川月的個人信息和任務進度,上一個世界百分之百的進度赫然在列。
但現在,本世界卻連原來那個起伏不定的數字也全部消失,隻留下一個終極目標、以及不符合當前世界科技水準更不符合“書”所在世界科技水平的懸浮屏。
“給我解釋解釋,現在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語氣溫和平靜、就像問今天天氣怎麼樣一樣普通,但在熟悉的人聽來裡麵濃濃的威脅簡直要化成實體把人臉撓花了。
但書怕什麼,自己又沒實體,總不能把自己的書頁撓花吧?
那指不定疼的是誰的爪子。
話雖如此,它也不敢去惹有棲川月這隻黑心貓,不然他一生氣把自己拿去壓泡麵怎麼辦,神器的威嚴何在!
懸浮屏左右搖了搖,又閃了兩下,假裝自己是隻搖頭晃腦眨巴眼睛的小貓。
[啊咧?在講什麼啊月醬?人家就是拿能量升了個級更方便你掌握局勢而已啦,你看,現在你想知道世界主線劇情任務的動向隻要翻翻論壇就好啦,是不是很方便呀?]
懸浮屏上的畫麵閃爍,然後定格在了話中所說的論壇界麵。
大概是有什麼重要消息,界麵中的帖子在以一秒五條的速度飛快刷新,乍眼一看,大多是些“啊啊啊啊”為主的無意義感歎貼。
有棲川月沒有被書引導去關注那個所謂的論壇,而是伸手指向筆記本詳細信息頁任務進度欄莫名消失的任務進度,按在上麵的指尖因用力泛起青白色,要不是因為書的材質特殊,怕是早就被有棲川月的力道戳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