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51(2 / 2)

但似乎又很熱,是無孔不入的燥意,讓他至今回想起都忍不住想要通過摔砸東西、或者用某個男人的鮮血平息這種躁動。

那那天有風嗎?似乎是沒有的,不然為什麼他的鼻腔至今都縈繞著濃重的血腥味和子彈射出槍膛發出的硝煙味道無法散去;沒有風,他的下肢就像被灌了鉛一樣沉重無力,費勁全身力氣還是沒能及時救下重視的那個人。

肯定是沒有風的,他還記得自己撲倒天台沿邊時,極速墜落的hiro發絲都沒有一絲變化,順從的貼在頰邊,頭頂那一撮翹起的頭發依舊倔強地挺立著。

每晚每晚,這個噩夢般的場景都會在安室透的夢中循環出現,但他的注意力始終放在hiro身上,無數次徒勞無功地想要挽回早已發生的結局。

但直到這時,他才恍然記起,一直以來被他忽視的除hiro之外的場景。

高樓下的地麵,一個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的、穿著寬大衛衣的身影在hiro墜樓的那一刻匆匆路過,在正好走到安室透所在位置相對應的地方時,抬頭,眼神對視。

對方帶著口罩,五官被遮掩、看不清具體長相,唯一暴露在外的特征,就隻有一頭黑色的長發以及——

一雙紫色的眼睛。

“…是。”安室透恍惚著回答,“我一直在調查他。”

有棲川月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什麼普通的家,他是組織成員。

安室透確信。

“不要針對有棲川月,他不會傷害你們那一方。”貝爾摩德當然不會體貼地等安室透恢複平靜,而是在確認他的確在調查有棲川月後直接開口,“他的目的和你們一致,你們都有共同的敵人,用不著把矛頭對準一個……”

“受害者。”

“他當然不會傷害我,為什麼會毫無理由的傷害隊友呢?”安室透下意識地敷衍過去。

但下一秒,他就發現了貝爾摩德真正的意思。

有棲川月是組織成員,他也是,在臥底身份沒有暴露的時候,他們就是天然的一方,為什麼貝爾摩德要說他不會傷害“你們那一方”?

“目的一致”又是什麼意思,作為組織成員的有棲川月,難道也想要消滅這個組織嗎?

自己的臥底身份果然已經暴露了,但是除了貝爾摩德以外,還有誰知道嗎?朗姆和boss是否隻是懷疑,有確切的證據嗎?

無數迫切想要得到解答,但安室透最終選擇了貝爾摩德最後出口的那句話。

“受害者是什麼意思?”

“斯皮亞圖斯,原名有棲川月,也就是你之前收到的任務中,那個回到日本的神秘組織成員。但相比這個代號,他更希望彆人叫他有棲川月,不論是過去、還是失去記憶後的現在。”

“你應該已經知道,因為boss的意願,組織內部在進行長生不老的實驗,我、琴酒都是明麵上的實驗體,讓那位偵探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APTX4869就是這個實驗的附屬產品。但我接受的實驗是讓細胞和身體狀況維持在固定的時期不再衰老、琴酒接受的實驗是讓強化細胞、讓身體素質得到大幅度提升。”

在說出有棲川月的代號和身份後,貝爾摩德又換回了原來的稱呼。

“我們所接受的實驗在某種程度上,都為我們帶來了更大的好處,但一個實驗的進化不可能沒有承擔負麵影響的人。作為備受那位先生重視的實驗體,斯皮亞圖斯就是承擔了那部分負麵影響的人。他接受實驗的時間比我們要早三年,而的時間,足夠那一群研究院從一個失敗的案例上總結出經驗,消除那些明顯的負麵影響。”

“有棲川月他…實驗後出現了什麼效果?”安室透忍不住問道。

貝爾摩德麵朝著安室透的方向,但卻沒有看著他,而是在回憶久遠的過往。

半晌,她才說道:“他的生長…停止了。”

“不是暫時停滯,而是停止。”貝爾摩德再次強調,“斯皮亞圖斯的年齡是27歲,和琴酒同年,但在實驗結束後,他的時間足足停止了三年。這三年,他的思想在一次次任務中成長、發展,但身體的時間卻永遠停留在實驗結束後的那一刻。”

“他不會流血、不會受傷、身體不會出現任何變化,即使拿匕首劃出小臂長的傷疤,十個小時之內都會完好如初,甚至…心跳也停留在那一刻。”

“與其說是生長停止,倒不如說是時間在他身上停止流動。又或者說,時間略過了他,他成了被世界遺棄的人。”

“很神奇的力量,不是嗎?你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普通人之外也會有其他的神秘力量,而不管哪種力量,生命都是禁止觸碰的領域。”

“而斯皮亞圖斯,就是觸碰禁止踏入領域後承受懲罰的犧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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