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先生,您這個想法是不成立的。”三橋心雅的表情很認真,“與其說我會因為您幫我有目的而忽略真實獲得的益處、甚至因此遠離您,不如說您在幫我的過程中獲得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這件事,更讓我開心。”
“事實上,月先生,早在我們相遇之後,我就已經知道了您幫我的原因,可是那又如何呢?”
三橋心雅至今都記得,在和有棲川月分彆之後,她回去準備回日本的行李,結果打開房門後,就發現自己家那個空白無趣的客廳裡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個金色長發的少年,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五官是和有棲川月如出一轍的俊美。
綠色的眸子就像春日枝頭的嫩葉充滿生氣,三橋心雅能夠想象得到當這雙眸子帶著笑意看向你時,裡麵的信賴和溫暖會多麼讓人動容。
但眼下的情景卻剛好相反,這個少年的眼神冰冷,看著自己的目光充滿審視和嫌棄,似乎還有一絲蠢蠢欲動想要解決自己的衝動,但最終卻像想到了什麼似的,硬生生克製住了這種衝動。
就像一隻主動套上項圈的惡犬,即使主人和牽繩都不在身邊,仍會主動遵從製定下的約束。
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他心甘情願順從呢?三橋心雅想。
“你就是月哥主動去見的那個人?”少年不屑又輕蔑的問。
但語氣裡的扭曲卻怎麼也掩飾不住。
“糾正一下,我和月先生雖然見了一麵,但他隻是幫了我的忙,給了我一個建議,並沒有你說的這麼…嗯,嚴重”三橋心雅提醒。
“用不著在我麵前炫耀!”對方突然拔高音量,“你以為你是誰,你以為自己很重要嗎?!要不是因為你家那個三橋財團能幫到月哥,就算哭死在路邊也不會幫你!”
“你記好了!我告訴你這個隻是為了讓你有點自知之明,不要因為月哥幫了你就產生什麼不切實際的妄想!月哥最重視的人永遠隻會有我一個!”
“順便,你也絕對不能因為月哥因為三橋財團幫你就心生不滿,不好好幫月哥的忙。如果你真的有這種想法,還被我發現的話……”
少年冷哼一聲,並指成刀,惡狠狠地在脖頸處比劃一下。
然後大搖大擺的從正門離開了三橋心雅的家。
“總之,月先生雖然是組織的人,但並沒有對他們造成傷害,反而幾次幫他們解決麻煩,他們卻在知道月先生身份後避而不及,實在是……”
三橋心雅咬牙切齒,恨不得衝到那兩個人麵前把他們好好收拾一頓。
“不過是立場問題罷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僅僅是旁觀者的三橋心雅都為此氣得不行,反而是當事人的有棲川月卻對此並不在意,輕描淡寫的揭了過去。
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他們還是完全對立的兩方,有棲川月對現在這個結果早有預料。
不如說,對方沒有通知警方,在宴會結束後就把自己抓捕歸案,已經足夠有棲川月驚訝。
這條路注定漫長又孤獨,道路狹窄且纏滿荊棘,能陪他走下去的隻有他自己…或許還要加上一個琴酒。
而其他人或去或留,他都不在意。
*
從見證幸福的訂婚現場到古早豪門狗血糾葛再到驚險刺激的爆炸大逃生,安室透和柯南還被套上了一層精神攻擊的debuff,幾人都已經精疲力竭。
但在小蘭準備帶柯南回去時,他還是提起精神,用儘渾身解數胡攪蠻纏才得以留在工藤宅——旁邊的阿笠博士家。
當然,還是那個老套的打遊戲借口。
而在毛利蘭的身影消失在轉角後,柯南就迅速溜出了阿笠博士家,安室透也從陰影處走了出來,和柯南一起向工藤宅走去。
但不約而同的,兩人都停下了腳步,扭頭看向阿笠博士家另一邊的宅子,窗戶裡黑沉一片、沒有開燈。
它的主人沒有回來。
在確認這一點後,兩人就沉默著前往工藤宅,在準備進門的時候,柯南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安室透。
“安室先生,你剛才為什麼不直接進去,而是要在門口等我呢?”
安室透啊了一聲:“嗯…大概是因為,如果我先進去的話,可能今晚就沒有辦法整理好情報了。”
柯南:???
推開院門,衝矢昴正捧著一本書坐在樹下喝茶,聽到腳步聲後抬頭看向柯南和安室透,微笑道:“回來了?”
“嗯,赤井先生,我們回…”
因為各種原因,柯南與赤井秀一之間的關係無法簡單的用一個詞語來形容,朋友或者敬佩的對象都不恰當,但兩者之間又可以互相切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