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月哥,我們要派人去線索裡的地點搜尋情報嗎?”本堂瑛祐問道。
但看向有棲川月時卻發現對方臉上沒了笑意,神情凝重。
他也緊張起來:“怎麼了,月哥?是有什麼問題、還是那位boss發現我們的行動了?”
有棲川月回過神:“沒什麼,我隻是想到了彆的事。”
“關於你父親留下的那些情報,你自己去就可以,不用太緊張。這段時間他應該沒有時間關注這邊的事。”
本堂瑛祐點點頭,準備離開去準備。
有棲川月卻突然想到了琴酒剛才的信息。
雖然那幅畫並不代表自己的本意,可琴酒卻不會認為這隻不過是一場烏龍。
而按照他的性格,認定了一點後就會儘快處理絕不堆積。雖然他現在在除了那位boss交給他的處理叛徒的任務,為了計劃也不會在這時撕破臉而是妥善完成,但難免任務完成以後他會追過來完成所謂的“有棲川月的意願”。
而有棲川月嘛,雖然他此時迫切的想要見到琴酒,但這不過是長久以來壓抑著的想念和情感驟然爆發後難以自抑的不可控的衝動。
如果真的見到對方後,更加激烈的情感也會讓他無法有足夠的理智去保證這最後階段的計劃的順利進行。
再者……當年之所以會接受那位的洗腦實驗,雖然主要原因是那位boss對有棲川月的忌憚讓他想利用各種手段解決掉這個人,但如果有棲川月拒絕的話他也不會強迫、而是再次想辦法實現目的。
真正讓有棲川月妥協的、則是那位將自己接受實驗以及琴酒代替他兩個選項放在天平兩端,以及同一時間段,所謂的世界意識也找上了門。
如果他接受實驗,不僅可以保下一個得力的幫手,還能借助世界意識給自己的記憶上一把鎖、不至於真的淪為傀儡,有利而無害。
但如果琴酒接受這種實驗……有棲川月完全無法接受從幼時就一切以自己為先、隻屬於自己的存在被烙上他人的印記。
有棲川月將這一切都歸於單純的占有欲和利益得失分析後的結果,並且絲毫不認為這是一個錯誤的決定。
但在此時,想到琴酒當年得知消息後陰沉的表情以及仿佛下一秒就要找boss同歸於儘的氣場,讓明知琴酒絕不會傷害自己的有棲川月也不可避免的覺得、嗯,有些心虛。
“等一下,我改主意了。”有棲川月喊住準備離開的本堂瑛祐。
對方站定,轉身問道:“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嗎,月哥?”
有棲川月微微一笑:“找情報的事,還是我和你一起去吧。”
“可是……您之前不是說不用那麼緊張、這隻是一件小事嗎?”本堂瑛祐有些遲疑。
話剛說完,他就感覺自己被一股涼颼颼的殺意鎖定,但警惕地觀察四周後卻沒有發現一丁點蛛絲馬跡。
遲疑地看向有棲川月時,卻發現對方臉上帶著溫柔的笑意,看著自己的眼神也滿是關切和不放心。
“雖然的確不是什麼重要的事,可是我還是不放心你啊,瑛祐,你是我的第一個學生。”有棲川月的眼神真切、語氣誠懇,完全看不出來一丁點心虛,“再加上這次又和你的父親有關…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我們還是一起吧。”
本堂瑛祐感動得眼淚汪汪。
他的父親和姐姐都屬於情感內斂的類型,雖然本堂瑛祐也明白他們對自己的愛絕對不少,可卻從來沒有收到過直白的愛意和關切。
更不用說……是在這種時候。
他哽咽著答應:“好,老師,那我們就一起去。我現在就去改電車票。”
“還坐電車乾什麼?”
在本堂瑛祐不解的眼神下,有棲川月微笑著掛斷電話,而後走出房門,本堂瑛祐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
在出門後的一瞬間,本堂瑛祐就感覺到一陣強風迎麵吹了過來,把他的頭發卷的亂糟糟,他勉強睜開眼,卻看到前麵的有棲川月明明和自己一樣受儘強風吹拂,卻衣衫獵獵作響、發絲飛舞的弧度也瀟灑自如。
本堂瑛祐:……乾什麼,區彆對待啊,你知不知道我是老師的第一個學生啊?
抬頭往上看,一架直升機正懸空在屋頂上空。
本堂瑛祐:哦,是直升機啊,那沒事了。
本堂瑛祐:等等,直升機??
直升機艙門打開,丟下一條繩梯,兩人攀著繩梯被拉上去後,本堂瑛祐才算是緩了過來。
但看著這架直升機內齊全的設施,又一次陷入沉默。
可惡的三橋心雅,不好好管理財團乾嘛來這裡獻殷勤啊!我和老師兩個人的故事容不得你插足!
本堂瑛祐心裡發出怒吼,但看著正通過隔板上的屏幕和三橋心雅通話的有棲川月,不爭氣的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