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個論壇以及社交網站上,有棲川月都是公認的最有可能奪得新人獎的作者。
不對,應該說——在被提名的三人中,他的作品無論從哪個方麵都要遠遠超出另外兩個人,是毫無爭議的獲獎人選。
雖然這其中那些營銷號或多或少都知道評選標準並不像外界以為的那樣公平公正,在行業內的權威性也早就不如以往。
但在熱度遠勝往屆以及三位被提名的人的水平差異明顯的情況下,他們不認為那些評委們會放棄這次借著有棲川月挽回口碑的機會,繼續冒險做那見不得光的行徑。
因此一改過去對候選人態度不明、言辭曖昧的習慣,要麼不發表對獲獎人選的猜測,要麼認為有棲川月就是最後的贏家。
但很可惜,那些評委貪婪的程度遠超他們的想象,所謂的口碑在他們心裡也並沒有彆人想的那麼重要。
這五個人在這裡聚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根據收取賄賂的數額來確定最終獲獎的人選,而最終憑“實力”被選中的,就是在各大平台上毫無討論度、沒有人認為他能獲獎的岡本。
而有棲川月……自然就沒有獲得這個獎項。
一個所有人都認為屬於他的東西卻因為一些並不光明正大的原因被迫讓給了彆人,而自己還要犧牲休息時間為這些人忙碌思考。
雖然萩原研二知道有棲川月不會因為這一點私人恩怨而消極怠工,但心裡的不滿也是難免的。
萩原研二有心想要安慰有棲川月幾句,但又覺得無論說什麼、發生的事都已經發生,言語總會顯得蒼白無力,最終還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
“沒事的,有棲川先生,雖然發生了這種事……但是,我們都明白你的。”
然後搖著頭離開。
有棲川月:……
事實上,他頭疼還真不是因為這個。
而是在頭疼到底該怎麼給這起案件的凶手收尾。
最開始有棲川月確實不知道凶手是誰、或者說不能肯定,隻有一個大概的猜測以及人選範圍。
但就在剛才,他收到了一封郵件。
[斯皮亞圖斯,我沒想到幾年過去,你的實力已經退步到了這種程度,過去一周都沒有找到我。算了,看在過去的份上,我再給你一個提示。]
[你現在去到東京大廈的旋轉餐廳,裡麵有我給你準備的驚喜,以及我的行蹤的線索,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好,這下他算知道做出這事兒的人是誰了。
萩原研二走後,柯南才湊了過來,拉了拉有棲川月的衣擺,在對方注意到自己後,小聲問道:
“是組織嗎?”
這件事是組織乾的嗎?
柯南很早就發現了不對。
這起案件雖然看上去很複雜、有五個死者,但他們的交際範圍並不複雜,最可信的還是因為黑幕而利益受損的人來尋仇這個猜想。
但有棲川月卻提出了□□這個可能,而且相比起對這個的肯定程度,親自複仇反而更像是單單提出來的猜想而已。
這不得不讓柯南懷疑這起案件的幕後的凶手和組織有關了。
再加上傷口痕跡,九毫米的子彈,有棲川月不願明說的態度。
“是琴酒嗎?”
這和琴酒有什麼關係?有棲川月真實的迷惑了。
不過……他之前還在想,百加得明顯是因為自己才去殺了這幾個評委,即使他自己不承認,百加得也不會遮遮掩掩,該怎麼把自己從這件事裡扯出來就成了一個問題。
他本來想的是嫁禍給那個手腳不怎麼乾淨的被提名的人,還在思考製定一個無可指摘的計劃,就因為柯南的話擴展了一個新思路。
對啊,乾嘛放著個現成的背黑鍋工具人不用?
當然,這個工具人指的不是琴酒,而是——
“你看出來了。”有棲川月微微一笑,但眉眼間卻是淡淡的憂愁,“這大概是,組織對我的威脅吧。”
“讓我老老實實呆在應該在的地方,不要去妄想不屬於我的東西。”
比如觸手可及的光明、又比如近在咫尺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