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96(1 / 2)

人類的悲歡並不相通,正如已經化身月吹的灰原哀無法理解“媽粉”柯南的擔憂,並因為覺得柯南小瞧了自家月哥而很不爽。

但自認為是個理智粉的灰原哀並不會上去和柯南爭論類似於“你知道我家哥哥有多努力嗎?他真的很厲害的!不你不知道你隻知道在你眼裡他什麼都做不好什麼人都能欺負他,你根本不信任他你根本不是真正的粉絲!”這種幼稚的話題,因為她相信有棲川月一定會用自己的行動讓柯南明白自己的想法有多幼稚可笑!

大腦極速轉動的柯南並沒有發現灰原哀看向自己時的那種對一切都了然於心、以及奇怪的像是看待一個全然未知的人走向既定的命運那種悲憫的眼神。

就算他看見了估計也不會發現有什麼不對,畢竟……在他眼裡的灰原哀一直是這種高傲的像貓一樣的生物。

門外的敲門聲還保持著一開始的節奏,噠噠噠地敲擊著,但並沒有達到他想象中的作用。

真正想要恐嚇的那個人無動於衷,附帶的灰原哀在有棲川月身邊也不再恐懼可能是組織殺手的那個人、甚至還有些期待他闖進來後和有棲川月的交鋒。

唯一一個擔憂的柯南也在另外兩個人的影響下平靜了下來,不再為不緊不慢的敲門聲而焦慮,反而詭異地開始敬佩他能始終保持一個節奏的毅力以及對身體肌肉的控製能力。

持續敲了大概十來分鐘後,門外那個人終於發現了不對,停止了那毫無變化節奏一致的敲門聲。

“這是……放棄了?”柯南遲疑地問道。

“怎麼可能?”有棲川月雙手交叉拖著下巴,眼神深邃,像是要說出什麼震撼人心的真理。

柯南和灰原哀不禁屏住呼吸,暗自期待著將要出口的話。

但事實往往不會按照人們所想的發展,這就是生活的戲劇性所在。

比如——

“按照我多年總結出的經驗,他接下來應該會轉變策略不再敲門,而是坐在門口。等我們因為覺得有些奇怪去開門觀察外麵的情況時,就會看到他穿著一身濕透了的衣服小心翼翼地縮在門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聽到開門的聲音後抬頭看向你,那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他衣領下蒼白的皮膚和精致的鎖骨……”

有棲川月說得有些上頭,一不小心就扯出了前幾天刷論壇時看過的同人文,但還好他的大腦和嘴打架沒有太嚴重,讓他不至於說出更多不能播的東西。

他又假裝不經意地看了柯南和灰原哀一眼,見他們都沒有露出怪異的表情,就放心地繼續講了下去。

“這個時候的他就會無助又可憐地對你說類似於‘抱歉,是不是我吵到你們了,我隻是太冷了…沒關係,我不進去也可以的,隻要讓我在屋簷下躲躲雨就好。’的話,然後順理成章的進門借助。”

“總之,敲門沒有得到回應後他也絕對不會放棄,而是轉變策略開始下一步計劃。等著吧,過一會兒他就會搞出點動靜讓你去開門了。”有棲川月總結道。

柯南如獲至寶,急忙打開手機在備忘錄上記著有棲川月的話,又問:“多年的經驗……是月哥你分析總結出來的每個組織成員的性格特征的行事風格嗎?還是你已經知道來的人是誰嗎?”

想到這,柯南突然眼睛一亮:“這麼說的話月哥你認識那個人嗎?他是不是也是秘密潛伏想要解決組織boss的一員?其實我們根本不會有危險?”

“唔……我的確知道門外那個人是誰,也的確認識他。至於他的立場嘛,大概是中立的兩不相幫吧?那一方更能引起他的興趣、讓他覺得有趣就會幫那一方的那種。”

“這次之所以會接受boss交給他的任務,應該是覺得殺掉我這件事很有意思吧?”

柯南的眼神又嗖得暗了下去:“那就是說我們還是很危險咯?可惡,要是安室先生在的話……”

“不,我們不會有危險。”有棲川月打斷了柯南的懊惱,卻沒有解釋他這麼說的原因,轉而回答了最開始的那個問題。

“至於那些總結出來的經驗嘛,和組織沒有什麼關係。非得找出他們兩個的聯係的話,應該說……組織是我的素材庫吧。”

“素材庫?”饒是滿心焦慮的柯南,也被有棲川月的形容吸引了注意,不禁重複道。

“我有一段時間想過寫一篇有關戀愛的文章雖然最終也沒有動筆,但在準備那篇文章時我也看了很多同類型的書、總結了他們之間的共同點,之前說的那些是我總結出來的過往熱門角色行事準則之心機綠茶篇。”

“但是單單隻是總結其他人筆下的角色特征就去設定自己的人物的話,人物會顯得有些單薄,我更喜歡從現實人物中尋找靈感。於是,在總結病態人物特征時,組織裡的那些成員就成了我的目標。”

“他就是其中之一。”

病態的人物也分為許多種類型,因所處的環境而崩壞、因為身邊的人的影響、又或者身體裡天生就有這這樣的種子。

有棲川月對那些“因生活所迫”而無奈墮落的所謂的可憐人不感興趣,在他看來,那些人不過是不敢承認自己真實的一麵的懦夫而已。相比起來,他更欣賞以自己的異於常人為樂、並將其視為自己最重要的徽章的那類人。

當然,這種對比也是局限於兩個選擇之內。事實上,他覺得這兩種人都一樣的讓人惡心。

其中尤以被有棲川月當做範本記錄分析的這個人最讓他覺得惡心,惡心程度大概是——有棲川月之所以想要毀滅組織,一個原因是因為對烏丸蓮耶的厭惡以及痛恨這個麵目全非畸形扭曲的組織,另一個原因就是因為這個人的存在。

要說這個人做了什麼傷害有棲川月的事,倒也沒有,甚至在很長一段的有棲川月和琴酒暫時分離的時間裡,他都充當了有棲川月的保護傘這一角色。

組織內部弱肉強食已經成了一種慣性,這種所謂的約定成俗的“規定”尤其以被組織收養的孤兒和流浪兒的聚集地為最。

被遺棄或者不被重視的孩子們天生都會培養出討好強大者、欺淩弱小者的本能。

有棲川月剛剛被送到那裡時,自身不錯的實力以及和琴酒間友好的關係讓他站在了頂層的位置。但在他因為實驗而身體虛弱、琴酒又被派去執行第一次任務因此無力壓製那些年幼又弱小的豺狼後,很快又被打落到了最底層,掙紮著謀求生存的機會。

這個人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有棲川月眼前,將有棲川月從泥濘裡拉了出來。

但在之後的調查中,他卻發現了不對。

當時他和阿陣雖然因為年幼的原因沒有搬離收容處,但因為已經與組織boss“見過麵”的原因,隱隱已經有脫離這裡的架勢,那些孩子之間的打鬥競爭也默契地不會將他們兩人牽扯進去。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