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聽你的。”
在驛站用了午膳,下午的時候四爺沒有再看書,而是開啟了話嘮屬性,問她小時候是長什麼樣兒?在武昌的日子和京城有什麼差彆?最喜歡讀什麼書......
她也就和四爺聊起了在家的日子,順帶多提了提二哥的一些事兒。
“妾身家裡的兩個兄長啊,大哥性子雖不著調但最有趣兒,二哥性子最是豪爽不拘小節,父親說了他多回了,還是改不了。”
“你二哥年羹堯是個有幾分真才實乾的,豪爽不拘小節也不是什麼壞處。”
“可這豪爽倒是好幾次把父親惹得生氣。”
“怎麼說?”四爺很有興趣的問著。
“聽母親說,二哥十二歲的時候,有次從私塾逃學回家,路上遇到了一個老嫗在哭。二哥就問她為什麼哭?原來那老嫗的兒子是賭徒,輸光了自己的家產不說,還把她的房子都輸沒了,二哥就問買主是誰,想要幫她買回來,爺猜猜是誰?”
“難不成是你家?”
“正是呢,二哥一問買家是家裡的一個管事,就帶著那老嫗去了妾身家裡,問母親要了那房契,當場就燒了,還讓那老嫗給父親磕了個頭以示感謝。那老嫗離開後,父親氣二哥不和他商量,弄得他似是惡人一般,又想起二哥不該這時辰回來,定是又逃學了,發了好大一通火呢。”
“哈哈,想不到年羹堯竟是個這般的秉性!”
“是啊,二哥打小就是這麼個人,父親也最擔憂他,他那性子啊得罪了人都不知道。”
“凡是真心實意為國做事,就免不得要觸犯一些人的利益,汗阿瑪任用你二哥自然也是欣賞他的本事。你也不需為他擔憂,汗阿瑪是明君,爺也在朝中,隻要他不出大岔子,總能保你一家平安。”
她自然裝作很信服的點了點頭,希望您登基後,手下留情吧四爺。
暮色來臨前終於是到了圓明園,她和四爺的馬車直接進了九州清晏,耿氏和鈕祜祿氏則是直接去了天地一家春。
“爺,妾身也住在這兒嗎?”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你自然和爺住在一起,難道你不想?”四爺理所當然的道。
“怎麼會呢?”其實她還挺想自己單獨住一處,更自由些,不用時時刻刻都在四爺眼皮子底下。可四爺的好意,她要是拒絕了才傻呢,這位爺指定要不高興的。
因著趕了一天的路,用晚膳前她和四爺先各自洗浴了一番,用完膳就和四爺在九州清晏這塊兒溜達著四處看看。
九州清晏是圓明園中最早的建築群,四爺登基後常在這兒處理朝政和居住。
“現下天黑了看不清,夾道兩旁爺讓人種了兩排玉蘭花,這花正是你名字的諧音,玉蘭花曆來有高貴出塵、優雅脫俗的寓意,正是配你,明日爺帶你去看看。”
四爺這是開啟了嘴甜模式了嗎?她的心情瞬時好了許多。
“好,明日我和爺一起去看。”
第二日一早,才用了早膳,四爺就帶著她去看園子裡的景色。
現在的圓明園還遠沒有後來的恢宏壯觀,但勝在精巧雅致,因著是春天,幾乎是一片花海,夾到兩旁的玉蘭也都開的正好。
侍候的人遠遠跟著,四爺主動握住了她的手,她也抓緊了四爺的手,相視一笑,仿佛是一對情人出遊,偷得浮生半日閒。
雪球從沒有在這麼大的園子住過,像隻小兔子似的在他和四爺周圍亂跑,一旁的花園裡的花兒正盛放著,微風一吹就有花瓣隨風飛舞,雪球好奇地看著花瓣雨,極具探索精神的咬了咬掉在它嘴裡的花瓣。估計是沒什麼味道,但也算不得難吃,雪球砸了砸嘴繼續玩鬨著。
逛了整整一上午終於把園子看了個七七八八,春日的圓明園確實格外的美,也難怪四爺一直對這兒的喜愛超過了王府和宮中。
離了王府的束縛,她也覺得自在了許多,不用事事總遵守著規矩,可以肆意一點生活。
前幾日的時候四爺總陪著她,這幾天不知在忙些什麼,眼見外邊天色已經晚了,卻還不見四爺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