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2 / 2)

“爺,突然把寧兒抱回來,德妃娘娘會不會不高興?”

“怎麼問起這個了?娘娘也沒怎麼不高興,爺去時娘娘正哄著寧兒喝藥,咱們這小格格卻怎麼都不肯喝,一見爺來了馬上要爺抱著,你是沒瞧見她那機靈勁兒。”還有那撒嬌的時候,簡直像極了她額娘。

四爺雖沒明說,可她知道德妃娘娘大概是有些不高興,若是平日裡德妃娘娘想讓小姑娘去住一段兒,她雖不舍得但也不會阻攔,畢竟是親祖孫。可偏偏是這個時候,她實在是放心不下。

“也是我任性,叫爺為難了。”四爺和德妃娘娘本就有些隔閡,又來了這麼一出,實在是不大妥當,恐怕對她也會有幾分不滿。她那一世總想求全責備,累的自己和孩子受苦,這一世就讓她偶爾任性吧。

“爺知道你不是那種不懂事的,定是有彆的原因。”他總覺得嵐兒心中有些秘密,可她不願說,他又能如何?可他隱隱覺得嵐兒隱瞞的事,與他也有很大的關聯,或許有一日她會願意說出來吧。

“我——”聽著四爺的話,她的嗓子忍不住有些發緊,四爺他是有幾分信任她的吧。“爺,你不怪我就好。”

四爺用手掌包裹著她的手摩挲著道:“爺在你心裡就是個那麼小氣的?”

“不是,我家爺最是胸襟寬廣,自不會和我這小女子計較。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還不成?”

四爺聽這一連串恭維加自貶的俏皮話,也忍不住樂了,也就在她這兒感覺才像個家,輕鬆自在,讓他能喘口氣。

用完膳四爺去沐浴,她幫他準備換洗的衣裳,脫下的裡衣是過年時她送的那套。不知是不是錯覺,四爺似乎黑了些也壯了些,這快一個月的時間他大都一直在奔波勞碌,輕裝簡行一路都是騎馬,當真是辛苦。

“爺,我給你通通頭吧?”

“不用了,你還病著,快去歇著。”

“我不累,你跟寧兒在我身邊,就什麼病都好了。”還有福慧,他也就在這王府中,勉強算是一家四口吧。

“那你也進來陪爺一起沐浴。”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得寸進尺?

好吧,看在他抱回了寧兒的份兒上。

迎著四爺打量的目光她假裝毫不在意,可她的臉覺得臉已經快燒起來了。加上那一世雖算是“老夫老妻”了,可被這種目光看著哪怕再過二三十年她還是會忍不住羞赫吧。

幸好通頭的時候他還算乖,因是背對著,她也放鬆下來,緩緩解開他的鞭子,這頭發大概比她的還要長些。因為平日裡一直是編著的,解開後就有些彎曲。她仔細瞧過四爺的頭發,天生就有些彎曲,再加上這麼個發型,披散著的時候當真有幾分可愛。

她忍不住有些憋笑,“你這是笑什麼呢?”四爺突然來了一句。

“沒事,爺的頭發特彆好,咱們寧兒的好頭發是像了爺。”這確實是實話,四爺的發量很不錯,目測二三十年內都不會有禿頂的風險。

彆說四爺人到中年了,那些個二三十歲就禿頂的皇子阿哥也不是沒有。幸好早已有了假發這一發明,平日裡戴著帽子也看不出,可摘下後就原形畢露了。就清朝男人的發型,若是再禿了,那可真是難看的不忍睹視。

“你的頭發也好,又細又軟,還總有股淡淡的花香,極其好聞。”說罷還揪住一縷她的頭發,拿在手中把玩。好吧,這還真是親父女,都喜歡玩兒她的頭發。

看在他真心實意的誇獎上,玩兒就玩兒吧。他這人簡直是個矛盾體,說他不貪圖享樂吧,確實是,平日裡的吃食相比那些山珍海味他更愛家常小菜,衣物也是以舒適好看為主,並不一定非要名貴的衣料和繁複的工藝。

可生活上的一些小細節他這人又特彆講究,再名貴的香料在他眼裡也不如天然的花香,衣物還有帽子都要用鮮花熏,對新奇的西洋玩意兒極有探索精神。她大哥一直受四爺照顧,除了她的緣故,還有就是四爺非常相信她大哥玩兒物的品位,當時的景德鎮禦窯廠督陶官就是大哥,所以又稱年窯,燒製的器物不僅釉色豐富、還極大發展了琺琅彩,其中的胭脂水釉器最得四爺喜歡。

除此外,四爺還會花心思給她的衣物首飾畫花樣,做的時候不惜物力人力,幸好這些都是小愛好。在位十三年他沒像彆的帝王那般到處巡遊、大肆蓋宮殿。不過是擴建了下圓明園,連自己的陵寢也是主張從簡。

通著通著她就看到黑發中夾雜著一根銀絲,鬼使神差的拔下那跟白發,四爺也轉身看著她。

“你個小妮子,爺是怎麼惹了你了?”

“喏,是根白發。”她展開手掌給四爺看。

“爺都是有孫輩的人了,有白發也是正常。怎麼,你嫌爺老了?”四爺挑眉看著她,佯裝要發怒。

“是,爺都是當祖父的人了,整整比我大了快二十歲呢。”想想二格格的年紀,四爺確實是能生出一個她來了,隻是這話要說出來,估計真會把四爺惹毛了。

“嗯?”四爺一把摟住她的腰,使她不得不挨近。“你說真的?”

“嗯”今兒特彆想挑釁下四爺,看看他能縱容她到什麼地步?

可很快她就後悔了,四爺眼神裡的晦暗不明讓她有些害怕。

借著水的滋潤,他毫不猶豫的進入她,開始了一場堅定的撻伐,她的腰被勒緊到幾乎喘不過氣,頭腦開始暈漲,待快要窒息時,他吻住她的嘴唇,像是恩賜般渡氣給她,她隻知道糾纏住他才能好受些,於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渴望他、臣服他、糾纏他。

“爺......嗚......我錯了......”現在認錯還來得及嗎?

四爺沒有回答,身下的動作也沒有和緩的趨勢,她的脖頸有幾處又疼又熱,應該是被他弄破了,他簡直像是野獸般在她脖頸處流連,似是在逗弄到手的獵物。

她漸漸體力不支幾乎要滑到浴桶中,這新換的浴桶極大,讓她背後沒有依靠,隻得纏緊他不放,浴桶中的水花隨著碰撞的動作濺出來,潑灑在一旁的鏡子上。她扭頭看向那鏡子,明明是他在作弄她,可在那上麵卻像是她在主動糾纏他不放。

浴桶中的水漸漸涼了,她以為就要結束了,畢竟小姑娘還在裡屋睡著,四爺不可能在自家姑娘麵前這般。可四爺卻抱起她徑直去了書房,他們在屏風後的那張美人榻上繼續癡纏。

她漸入佳境,配合著把他糾纏,他在她耳畔軟語喚她的名字,那一聲聲叫的她迷醉,她也忘卻了一切,叫他胤禛。

兩個人如膠似漆的搖蕩與纏綿,無窮恩愛。到了那要緊處,屋裡回蕩著男人的粗喘和女人幾近崩潰的細碎嬌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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