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永泉是真想打開眼前這姑娘的腦子,看看裡麵裝了多少水。
“你不覺著年主子對慧嘉法師太過關心?”
小滿思索了下點頭道:“是有些,但慧嘉法師本身就是個好人,還幫著救過主子爺。”
“一碼歸一碼,小滿姑娘,這慧嘉法師和年主子可有什麼淵源?”比如入府前就認識?
“淵源?就是從第一回給四格格做祈福法會才認識的啊。不過主子和慧嘉法師是挺投緣的。”
“你再想想,慧嘉法師和年主子有沒有可能早就認識?”
小滿搖頭道:“這不可能,在年府我就是貼身服侍主子的,主子去哪兒我都會跟著,先前並不認識慧嘉法師。”
“那這就奇怪了。”馮永泉聽到這回答更加摸不著頭腦。
“要說淵源,可能是——”
“可能是什麼?”馮永泉急道。
“你不覺著慧嘉法師和主子長的有幾分相像嗎?這就是緣分啊。”
馮永泉回想了下年主子和慧嘉法師的長相,嘿!還真有幾分想象!可年主子和慧嘉法師一般年紀,年主子也生不出慧嘉法師這麼大的兒子,那就是年家上一代或者年主子的兩位兄長跟慧嘉法師有關係?
“經你這麼一說,確實是有幾分像。你是不是還說過年主子和年府大少爺長的相像?”
“是啊,小姐和大少爺長的是有幾分像,二少爺長相更加英武。”
難道這慧嘉法師是年家大少爺流落在外的私生子?算是年主子的親侄兒?年家大少爺的年紀生出個慧嘉法師完全不成問題啊。那親姑姑關心侄兒也是正常的,他就說年主子和慧嘉法師不可能有什麼出格的情愫!
“那就能說的通了!”
“說的通?”小滿先是不明白,又突然瞪大眼睛,顫聲道:“你的意思是慧嘉法師可能是大少爺的孩子?所以主子才對他這麼好。一聽說他病了就急得不行。”
馮永泉點了點頭,這姑娘也不算笨到家。早就聽聞那年家大少爺長相秀俊風流,早年在京城也有不少女人競相追逐,看來這慧嘉法師就是他早年的風流債啊。
可這偷摸的帶回家裡養也成啊,怎麼就做了和尚?難道是那年大少爺的正妻太可怖?哎,這麼想想這慧嘉法師也是有些可憐。年主子對這個侄兒多有憐惜,也算是一種補償吧。
二人各自消化著這個猜想回了院子,也顧不上蘇公公打量的神色了,這消息實在是太石破天驚了,震的人半天緩不過來。他們隻能消化完埋在肚子裡,這畢竟也不是什麼好看的事兒,難怪年主子不願意往外說。
“怎麼又出神兒了?”
她正想著事,思緒被這一聲打斷了,原是四爺從書房過來了。
“爺不是在看咱們小格格的字嗎?”
“已經看過了,確實是有進步。現在叫她臨帖呢,就出來看看你,結果看了你半天,你都沒發現爺過來。”
四爺明顯是在打趣她,似乎還有些埋怨?
“爺消消氣,是我眼拙了還不成?”她是真沒覺察出四爺過來了。
“你前日不說要做請人做法會,怎麼今兒了還不見動靜?”
“原本是要請慧嘉法師過來可聽說他病了,來不了了。”
“病了?年輕人身子骨好,應該不會有什麼大事。爺叫蘇培盛去請彆的僧人來做這法會?”
她卻不想請彆人來,便道:“等慧嘉法師好些再請吧,這兒一直是他來做,換彆人我也不放心。”
“你啊,也是個念舊的。”他原還想請幾個高僧過來,也給她肚子裡的孩子祈祈福,可看她的態度,似是不歡迎彆的來。
“你要是擔心,爺派府醫過去給那小和尚瞧瞧?”這小和尚畢竟也救過他。
“好,他孤零零一個人也沒親人照看著,怪可憐的。”要是她能親眼去瞧瞧就好了。
“爺這麼個大活人一直被你無視,也有些可憐呐。”
“爺,你多大了?他才多大呀?怎麼跟個小孩子計較上了?”你可是他爹爹呢。
“嵐兒,你這口氣怎麼像是活了幾百年一樣?”嵐兒似乎總把那慧嘉法師當小孩子,似乎她是長輩一樣,明明他們二人幾乎一般大小,聽起來怪怪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萬一我真是隻妖怪呢,活了很久的那種。”說不定她真是妖怪呢,正常人哪會記得那麼多前塵往事?就像眼前的四爺,他就不記得,一絲一毫都不記得。
“好好好,就算你是妖怪那也無妨,這麼好看的妖,爺就認下了。”
咦——
男人啊。
她要是真正的妖精就好了,一定要把福慧那小子變小,塞進肚子裡。不怕十月懷胎的辛苦,隻要能給他個名正言順的出身,不叫他孤孤單單一個人流落在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