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服爺叫人連夜從府裡送過來,不會耽誤事,隻是爺擔心你受累。”
康熙老爺子弄這麼一出,看似是恩典,其實是去受罪。
“好,明日咱們一起去。爺不必擔心,我和孩子也沒那麼嬌貴,不過跪上一會兒罷了。”
“明日要是覺得不舒服,馬上派人找爺去。”
“嗯,我曉得了。爺先去洗漱,我把孩子們叫來說說規矩。”
“說規矩?咱們的七阿哥那麼小聽得懂什麼?你就彆忙活了,早些睡。小孩子不必那麼拘束著。”
“那好,我聽爺的。”
二人今晚睡的比往日都早,四爺瞧著懷裡人長長的睫毛時不時還在抖動,顯然是還沒睡著呢。
“睡不著?”
“嗯,今兒睡的太早了,有些不習慣。”外邊天才剛見暗呢。
“那咱們做點彆的?”
對上四爺幽暗深邃的眼睛,裡麵倒影著她變形的麵孔,叫人覺得陌生。
他拉開她睡袍的係帶,開始啃噬她的頸項,呼出的熱氣幾乎要把她燙傷。
“爺,我開始困了,叫我睡吧。”再也不敢在他跟前說不困了。
“乖,一會兒你就不困了。”
她今晚大概是在劫難逃了吧。
翌日一早醒來,她隻覺得眼皮有些腫,昨兒沒控製住,還是被他惹哭了。
一會兒還要去暢春園呢。
她好想把身邊這個男人打一頓出氣啊。
可是不敢。
“醒了?”
“嗯。”
“生氣了?”
“沒有。”
“爺不是聽你的了嗎?沒做到最後一步。”
可你比做到最後一步還叫人羞恥啊。
“娘子,你不能叫為夫一直憋著吧。”
“去盛京一路上——”
大概是早上腦子還未清醒,她說盛京乾什麼呀!
不出意外的聽到他暢快的笑聲,笑的她頭皮發麻。
“嵐兒。”
“彆說了好不好?我不想聽。”
“好,傻姑娘,爺不說了。昨兒給你塗了回藥,可見好了?”
“好了好了,不許再說了,咱們快些起吧爺,可彆耽誤了時辰。”她那處還是有些許疼痛,好像是破皮了,昨兒塗了藥才消腫了。以後再也不要被他灌**藥了,昨兒不知怎麼就同意他了。
洗漱罷一家人一起用了早膳,好久沒穿過的吉服壓在身上著實不大好受。
“額娘,你這樣也很好看呀!”
“額娘謝謝寧兒的誇獎,你和小福宜也好看。”
兩個孩子還都是頭一回換上這麼正式的吉服,看起來確實和平日有些不一樣。
尤其是小福宜這身,也不知四爺什麼時候叫人做的,連她也不知道。
“爺,小福宜這身吉服是什麼時候做的呀?”
“福宜是阿哥,該多見見世麵,爺本就打算這回萬壽節帶他去見見世麵,就叫針線房按規製給他做了幾套。”
“叫爺費心了,可他這麼小的孩子哪裡懂什麼世麵啊?”
“現在不懂,以後慢慢就懂了。他和寧兒不同,以後要獨當一麵,早些接觸也不是壞事。”
好吧,真是個心急的爹爹啊。
“阿瑪,弟弟哪裡和我不同啊?我們都是額娘生的啊。”小姑娘有些不滿道。
四爺無奈的看著自家姑娘,解釋道:“你弟弟是男孩,阿瑪得教他足夠多的本事,他今後才能有出息。”
“嗯,好吧。”乳母跟她說過要好好和弟弟相處,以後弟弟才會幫著她。
可誰敢欺負她?就是嫡額娘那麼可怕,還有阿瑪在呢。就算彆人不說,她也當然會和弟弟好啦,隻有福宜和她是額娘生的,是一母同胞,沒有比這更親近的了。
“那福宜一會兒跟著爺?”幸好這小子不愛哭鬨,又一向和四爺親近,叫四爺帶著她也放心的很。
“嗯,你帶著寧兒。寧兒幫著阿瑪照顧你額娘些。”
“我知道,阿瑪放心啦!”額娘懷著弟弟妹妹呢,她要保護好額娘。
“乖孩子。”四爺讚賞道。
天地一家春,主殿。
“福晉,時辰差不多了。”
“知道了。”
昨日,她隻顧防著弘曆,卻叫年氏得了意。七阿哥和四格格一個比一個會賣乖,也不知年氏平日裡是怎麼教他們的。
年氏,她該懂得適可而止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