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殺親夫?(1 / 2)

眼見小半個時辰又過去了,娘娘還拿著那印章把玩個不停,小滿忍不住催促道:“娘娘該歇了,明日再看也不遲的。”

“你忙了兩日了,快回去歇著,今晚叫彆人來值夜。”

小滿是有些快撐不住了,便笑著應下,伺候了主子躺下便回去了。

一路上想著自家娘娘將印章擺在身邊的幼稚舉動,心中既是好笑又是感動。

皇上對娘娘不加掩飾的好,不說宮裡的其他娘娘,連侍候的宮女們有時都覺豔羨,可娘娘對皇上的情,恐怕也不比皇帝對她的少。

聽到小滿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年玉嵐想著那印章上的字,忍不住傻傻笑出了聲,方才她怕小滿笑話,才刻意忍著。

她以為自己的心已經百煉成鋼,可事實完全不是那樣。

她和這世上所有心軟的女人一樣,會為感情沉迷,惶恐。

隻是她不肯說出自己的心意,怕輕易說出來,那人就不珍惜了。

“皇......皇上萬歲......”

四爺無奈的看著守夜的小宮女,他本想給嵐兒一個驚喜,這宮女喊什麼?

說來四爺是有些冤枉這宮女,寢殿的拔步床距離門口有不近的距離不說,還有床帳的阻隔,年玉嵐已是半夢半醒,並未聽到外頭的動靜。

“倒是睡得好。”

年玉嵐聽到熟悉的低沉笑聲,迷茫的睜開眼睛,卻以為自己是看錯了。

“我......是在做夢?”

四爺俯身在女人額上落下一個吻,笑意溫柔道:“那一定是個美夢了。”

年玉嵐伸手撫摸男人的臉,卻是溫熱的,方才的吻也是帶著熱度的,居然真是他來了。

“是個美夢,因為你來了。”

四爺先是一怔,原本的微醺仿佛成了酩酊大醉,她的一句話,就叫他如在雲端。

蘇培盛看著四周還未來得及摘下的彩燈和裝飾,心中忍不住感歎皇貴妃娘娘這小日子可真是逍遙自在,皇上對皇貴妃娘娘的熱乎勁兒,不僅沒因為距離而生疏,反而每回相見都有些小彆勝新歡的味道。

今日晚宴散場,皇上本已經躺下,可不知發什麼瘋又叫人備馬往這兒趕,他是真好奇皇貴妃娘娘到底使了什麼手段,把皇上迷成這樣。

“噯......你這是謀殺親夫!”

年玉嵐見四爺臉色痛苦的扶著腰,一開始還有些不解,想起自己把那小盒子放在了床上,頓時醒悟了過來,難道是硌著他了?

四爺摸到“罪魁禍首”,正要“興師問罪”,卻發現這東西是他的,準確說是他送給她的禮物。

“怎麼將印章放在身邊了?”她定是喜歡的很。

“看的時候......不小心睡著了,快還給我,省的弄丟了。”

四爺見女人小心收起來,不禁有些懷疑人生,難道不是他更值得關心嗎?

翌日,小姑娘見外頭天色已明,覺得腹中也沒那麼痛了,便打算起來用早膳。

“半夏,叫人端水進來,我要梳洗了,你也不叫我一聲,都這麼晚了,額娘應該已經用過早膳了吧。”一個人用膳實在是無聊得很。

“公主放心,娘娘也還未用呢。”

“額娘也起晚了嗎?那正好!”不過大約是額娘在等她,真是叫她有些慚愧。

半夏笑而不語,皇上是淩晨時分才到來的,公主那時候已經睡熟了,不過這個驚喜還是等公主親自去發現吧。

帝妃二人正悠哉的在雍和宮裡散步,小滿還是有些不敢置信,昨夜雖不是她值夜,可她也不該睡得那樣死,居然連皇帝來了都不知道,許是年紀大了,新來的小宮女說她還睡覺打呼呢,她以前是不會這樣的。

走到四爺原本的書房圍牆外,還未見到丹桂樹,便聞到一股濃鬱的桂花香。

年玉嵐一邊循著香氣走近,一邊道:“今年的丹桂想必開的十分好,前些日子一直下雨,我還擔心會擾了它的生長。”

四爺點點頭,一本正經道:“正可以貴妃用來製茶、製香和點心。”他偏愛丹桂的香氣,她喜歡折騰這些小東西,也是將他放在心上。

年玉嵐嗔怪的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這麼明擺著說她貪玩愛吃,以為她聽不出嗎?

“朕可沒有彆的意思,貴妃娘娘勿要胡思亂想。”惹惱了她就不美了。

“哼,欲蓋彌彰。”這人嘴巴慣是不饒人的。

隨侍的眾人想笑又不敢笑,隻能把頭壓得更低。

待二人走近,更覺丹桂盛放之美,年玉嵐看著隨風落下的小花,忍不住喟歎道:“一整年的等待,花期不過幾日。”

“貴妃不必傷感,先前在王府時咱們一起製過木樨香,登基後這幾年一直不得閒。正好趁著這幾日,咱們一起製香,釀酒,把這花香留到明年花開,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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