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接視頻?”那邊傳來雲臻二哥磁性的聲音,對方輕佻地笑道:“老四,不會是在乾壞事吧?”
他一向都是這種流氓的樣子,雲臻都習慣了,直接問:“什麼事?”
雲翡嘖嘖了兩聲:“兩個月沒通話,你能不能彆這麼冷淡?”怎麼說也是一個肚子裡生出來的親兄弟,雖然不是一個爸爸。
雲臻:“還有功夫扯皮,看來不是什麼急事。”
“哎,彆掛……”雲翡說:“今年輪到你回老家參加狩獵節,一月二十八,去年老三參加拔了頭籌,你可彆輸得太難看。”
雲臻的老家在科洛維斯東部,這個月份正好是狩獵的季節,天氣並不冷。
狩獵節是他們老家的傳統節日,還挺隆重的,隻要家裡還有年輕人,每家都會派人去參加。
有時候還能看到英姿颯爽的女獵手,並不比男獵手差。
“知道了。”雲翡不說,雲臻還想不起有這件事。
雲翡:“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雲矅可能談戀愛了。”
雲臻神情怔了怔,然後抿著唇,往520看去,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雲矅,他們家老大。
比雲臻大八歲,今年二十八,在軍部就職,年紀輕輕就已經是少將的軍銜。
“雲臻?”雲翡喊了一聲:“你在聽嗎?”
雲臻回神,淡淡嗯了聲:“你說。”
雲翡這才繼續說:“他隻是在接觸,還沒確定,我之所以告訴你,是想提醒你,如果你有喜歡的人,趁早下手,不然雲矅娶回來了,喜不喜歡你都隻能接受。”
這就是他們科洛維斯的傳統。
一人娶妻,全家脫單……
雲臻:“那你加油。”
四兄弟拖到現在才娶,誰也不是傻子。
如果真有喜歡的,肯定得考慮清楚才往家裡帶。
雲翡見他不上當,唏噓:“你這個壞小子。”
這樣可不行啊,人人都想坐享其成,什麼時候才能娶媳婦?
“沒事我就掛了。”
“喂……”
雲臻掛了電話,靜靜待了數秒,突然抬起拳頭砸了一下宿舍牆。
關節處立刻流血了,但雲臻表情都沒變一下,隻是陰鬱地站在那裡,臉色挺難看。
雲矅如果真的決定娶誰,光憑他們其他三兄弟的反對票是沒用的,因為家裡八個人,
正好五對三。
父母早就希望他們成家,天天恨不得兄弟中有人能帶伴侶回去。
如果真的有了伴侶,雲臻再和陸安南廝混,是不可能的。
先不說法律允不允許,就算是雲臻也過不了自己心裡那一關。
雲臻在門口站了很久,然後才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床上的陸安南睡得很熟,他不想吵醒陸安南,於是就在椅子上乾坐著。
雲臻在想,有沒有辦法能娶陸
安南,又能讓老大老二老三自動滾遠點。
但是直到陸安南醒來,他也沒想出來。
屋裡一片黑暗,陸安南心裡一咯噔,老公跑了?
“開燈。”一道有點失落的聲音在屋裡響起。
當陸安南看到雲臻坐在自己椅子上,心情一下子又好了起來,痞痞地笑道:“你沒走啊,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雲臻發現他醒了,受傷的手下意識地往身後藏。
準備趁著這家夥去洗手間,簡單處理一下。
“有沒有想我?”他卻低估了陸安南粘人的程度,陸安南一覺醒來不是先去洗手間,而是過來膩歪自己。
雲臻壓力山大,敷衍地嗯了一聲,把拳頭塞進褲兜裡。
這個動作反而引起了陸安南的關注,他狗拿耗子閒著沒事地把雲臻的手拿出來,然後被嚇一跳。
血?
“哥哥,你手怎麼傷了?”陸安南眼睛圓瞪地捧著雲臻的手,愣了一秒,趕緊說道:“你等等,我幫你處理一下。”
說罷,他將雲臻的手放下,開始滿屋子地找藥箱。
雲臻看著東找西找的小男生,想說不用,但其實心裡挺美的,於是就坐在那沒說話。
“靠,我們宿舍好像沒有藥箱。”陸安南罵罵咧咧,對雲臻說了句:“我等我十分鐘。”然後就拿起外套出去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麼急事。
雲臻看了眼幾個創可貼就可以搞定的傷口,有些不懂他們中性人的想法。
陸安南跑到樓下之前雲臻給他買藥的那家店,直接拿了一個家庭小藥箱,付款的時候頓了頓,眼睛瞟向避孕小工具。
伸手拿了一盒。
陸安南快步跑了上來:“來了來了。”他藥箱往桌子上一擺,先脫了外套才好施展:“你還沒告訴我怎麼弄傷的。”
剛才已經編好了的雲學霸不好意思地說道:“看見牆上有個蜘蛛。”
陸安南拆棉花的手一頓,接著撕拉一聲拆開,同時用關愛的眼神看著那口子:“那你挺機智的。”
用拳頭砸蜘蛛,虧他想得出來。
“事急從權。”雲臻語氣平靜。
陸安南懶得批評他,用棉花沾了清洗傷口專用的藥水,拿起他的手小心清洗。
血都在周圍都結成塊了,這家夥沒事人似的頂著也是讓人服氣。
“我要上消毒水了。”陸安南提醒了一聲:“你轉過去彆看。”
雲臻:“嗯。”他聽話地轉過去,視線冷不防地對上桌麵那盒套,手掌繃了一下。
“疼?”陸安南特緊張。
“沒事,你繼續。”
雲臻不疼,他就是蕩漾。<